學達書庫 > 白天 > 香檳女郎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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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白振飛和伍月香也去了,尚不知道是否已回美倫大酒店,因此使鄭傑又暗自擔上了一份心事。 白莎麗終於忍不住問:「你幾時來吉隆坡的?怎麼會知道我落在了那班傢伙的手裡?」 鄭傑雖然心煩意亂,但不得不回答她說:「我和白大爺今天剛到,另外還有位新加入的趙小姐。我們查明了你和伍小姐的落腳處,就一直在美倫大酒店等你們,結果等了好幾個小時,才等著了伍小姐一個人回去。聽她告訴我們,知道你跟蹤那兩個傢伙,一去就不知去向,也沒有一點消息。所以白大爺和伍小姐就決定去水晶宮夜總會,從查明香檳總部的來龍去脈著手,以便判斷出你的下落。我則單獨留在旅館裡,怕你萬一回去見不著人。誰知他們剛走不久,就突然有人打電話給伍小姐,說你發生了意外,要她趕去。我接了這個電話之後,考慮再三,最後才決定親自趕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不料竟中了那班人的詭計,被他們把我騙進了那座大廈!」 白莎麗茫然問:「那你怎麼告訴那傢伙,把香檳總部和香檳皇后混為一談?」 鄭傑苦笑說:「當時我是擔心你的生命安全,出於迫不得已,才信口胡說的,想不到那傢伙居然會信以為真!」 「白大爺和伍月香為什麼去水晶宮夜總會?」她又提出問題。 鄭傑回答說:「因為你跟蹤的那兩個人,他們企圖暗算的老頭兒就是水晶宮夜總會的大老闆。香檳總部以不擇手段,企圖迫使他就範,把這次的競選暗地交由他們來接辦。由於他不接受,所以他們才惱羞成怒,準備向他施以毒手的,伍小姐在救了他之後,離開夜總會時,幾乎也被人劫持。幸而她非常的機警,非但脫了身,反而還擊昏了企圖劫持她的傢伙,送去交給了那位程老闆處理。因此發覺你可能出了事時,她就帶著白大爺去見程老闆了。」 自莎麗臉上露出一片詫異之色說:「這就奇怪了,那個幾乎遭到暗算的老頭兒,就是從那座大廈裡出來,走出停車場去取車的。而行刺他的兩個傢伙,在失手之後,沒有阻止伍月香的車子把那老頭兒救走,也匆匆進了那大廈,好像所有事情都發生在那座大廈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傑也無從解釋,他想了想,判斷說:「說不定那兩個傢伙已發覺被你跟蹤,所以來了個金蟬脫殼,從前門進,由後門出去!」 白莎麗忿聲說:「也許他們是故意想把我引進大廈,使我落在那班傢伙手裡呢!」 正說之間,車已到達美倫大酒店,停在了大門口。 鄭傑付了車資,偕同白莎麗下車,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酒店。在無數好奇詫異眼光注視下,他們簡直窘迫萬狀,狼狽不堪,連電梯都不敢乘,就由樓梯急急直奔二樓。 尚未走進二〇七號房間,便見甬道裡有幾個大漢,正在與一名年青漂亮的女郎發生爭執。 那女郎似乎是理直氣壯,嗓門特別大,忿聲嚷著:「告訴你們不是就不是,為什麼你們偏不相信?」 鄭傑定神一看,這女郎正是他從香港帶來的女飛賊趙家燕。 他不由地暗自一怔,不知道這女郎在跟那些大漢爭執什麼,急步走過去喝問:「怎麼回事?」 那些大漢一見鄭傑走來,一個個立即嚴陣以待,摩拳擦掌地準備動手。 趙家燕急加解釋說:「他們並沒有惡意,可是硬把我當成五小姐六小姐的,我一再否認,他們偏不肯相信,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哦?」鄭傑掃了那些大漢一眼,冷聲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大漢們尚未開口,趙家燕又搶著說:「是這樣的,我在旅館裡等了你們幾個小時,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們回去,我就跑到這裡來了。正想按二〇七的門鈴,突然有兩個傢伙走到我身旁來,不由分說地就要把我架走。幸虧對面房間的這幾位沖出來相救,把那兩個傢伙嚇跑了,接著他們就跟我五小姐六小姐地糾纏不清起來……」 其中一名大漢挺身上前說:「伍小姐,請你別誤會,我們是奉了程老闆的命令,來這裡暗中保護你的呀!」 趙家燕不禁向鄭傑苦笑說:「你看,他還在把我當成伍小姐!」 鄭傑已明瞭,他們是把趙家燕誤認作伍月香了。 於是笑了笑說:「老兄,多承各位相助,但你們弄錯了,她並不是伍小姐,伍小姐已經去水晶宮夜總會見程老闆啦!」 那大漢似信非信地說:「可是,剛才那兩個傢伙,為什麼……」 鄭傑又笑笑說:「大概他們跟你們一樣,把她當成了伍小姐吧!」 那大漢這才相信,遂說:「既然伍小姐已去見程老闆,我們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的,再見!」說完便偕同其他幾人,連對面的房間也不回了,就匆匆離去。 白莎麗已取出房門鑰匙,開了房門說:「有話進房來說吧!」 §7 火拼 進了房,把房門關上,鄭傑才替她們介紹,關於白莎麗的一切,趙家燕已經知道了。而白莎麗對趙家燕卻一無所知,因此從她的臉上浮起了一個問號,似在懷疑鄭傑與這女郎之間的關係。 但她不便貿然當面問他們,只好暗自納悶著。 白振飛和伍月香尚未回來,無法知道他們去見程宏的情形,因此鄭傑決定立即趕到水晶宮夜總會去。 「那我怎麼辦?」白莎麗急了,憂形於色說:「我身上的油漆還沒弄掉,你得先想辦法找點汽油呀!」 鄭傑靈機一動說:「我沒有時間了,讓趙小姐留在這裡,這差事交給她吧!」 然後把在大廈裡奪自那大漢的手槍,交給了白莎麗,以防萬一,隨即獨自匆匆的離去。 這時候,水晶宮夜總會己開始營業,表面上與往常一樣,毫無異狀,誰也看不出各處都在暗中嚴密戒備,空氣相當的緊張。 可是這種外弛內張的情況,井沒有影響到夜總會的生意,由於香檳皇后的選舉即將在這裡舉行,一般舊友新知為了捧場和好奇,均趨之若鶩。使得桌位早已搶訂一空,遲來的只好向隅了。 照說開夜總會的老闆,誰不希望生意興隆?遇上這種場面,應該是笑逐顏開,樂不可支才對。 只有程宏與眾不同,他真希望今夜門可羅雀,相安無事地度過去。 此刻他正在後面地下室的酒窯裡,親自審訊伍月香送來的那傢伙。 白振飛和伍月香也在場,他們不便喧賓奪主,只好站在一旁保持緘默,仿佛置身事外地冷眼觀看。 審訊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但這傢伙倒是個守口如瓶的狠角色,無論他們用任何酷刑,他都咬緊了牙關,始終不發一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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