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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馮阿姨自己有轎車停在外面,他們隨著走出公司大門,上了車由鄭傑駕駛,緊緊跟蹤著那部轎車。

  駛出郊外,他們便朝拉蒙灣的公路疾駛……

  丘子佩借給他們的是輛大型轎車,座位很寬,白莎麗和湯美蘭都坐在前座,也不感覺太擠。

  他們保持著正常速度,一出郊外,卻見後面的轎車突然加足了馬力,緊緊追上來,己不再保持距離,好像存心讓他們發覺被追蹤似的。

  那職員心情緊張,一看被緊追就沉不住氣了,只好加足油門,把車加速飛駛起來。

  就在他們的車子被追風馳電掣之際,白莎麗忽見引擎蓋旁的散熱氣窗裡,正在冒出陣陣濃煙。

  她一看就知道不是水箱裡缺水,或是引擎發熱的現象,頓時情知有異,急向那職員喝聲:「快停車!」同時已伸手按下車門的把手。

  那職員一個緊急刹車,使車在疾馳中突然停住。

  白莎麗非常機警,招呼那職員一聲:「下車!……」便立即推開車門,把張皇不知所措的湯美蘭拉下車,就向地上一伏,滾進了路旁的水溝。

  幾乎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職員的腳尚未及步出車門,就聽得一聲轟然巨響,車頭突然發生了爆炸!

  後面追來的轎車,在距離僅只數碼外,一個緊急刹車把車停下了。

  他們似已看見在爆炸前的一刹那,兩個女郎已自車上及時跳出,滾跌進了水溝。僅只那男的未及逃生,大概已被炸得跟車身一樣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啦!

  火柱沖天中,把四下照得如同白晝,附近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追蹤的車上立即跳下三名大漢,一齊趕到路邊,舉槍正待向水溝裡伏著的兩名女郎射擊之際,突見一輛轎車風馳電掣而至,一直猛向他們沖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使三名大漢已顧不得向她們下毒手了,嚇得忙不迭四下逃避。

  但車來得太快,使兩名大漢在驚亂之下,已是欲避不及,被撞得身體飛起了半空。

  「哇!……」慘叫聲中,兩名大漢已不知墜落到哪裡去了。

  另一名逃得快的大漢,居然回身就舉槍發射,同時留在車上的司機,也從車窗裡開了火。

  鄭傑已把車停住,急將馮阿姨按下車座,自己則低頭開了車門,迅速滑身下車,繞向了車後。

  在亂槍射擊中,他伏身在地,一連幾個滾翻,已滾到那部追蹤的轎車後。

  這時爆炸後引起焚燒的火光,已不及開始的猛烈,以致鄭傑俺身繞到了車的另一邊,車上的司機尚渾然未覺。

  他輕輕開了後座的車門,小心翼翼的爬上去,突然跳起身來,出其不意地撲向了前座,使那正在裝子彈的司機,被他攻了個措手不及。

  僅只照準臉上狠狠一拳,那司機便被擊昏,身體滑下了車座。

  正好那未被撞及的大漢,逃向車上來,一眼發現車上的情況,立即舉槍欲射。卻被鄭傑先發制人,奪過那司機手裡的槍,就連扣了兩下板機。

  「啊!……」那大漢慘叫一聲,倒在了車旁。

  鄭傑擊中了那大漢,立即下車,趕到了路旁的水溝一看,只見她們嚇得雙手抱頭,伏在下面一動也不敢動!

  「快上來吧!」他大聲招呼。

  等到兩個女郎抬頭一看是鄭傑,始驚魂甫定,但要爬出水溝時,才覺出遍體鱗傷,根本不能動彈了。

  鄭傑只好跳下水溝,把湯美蘭抱起來,送到馮阿姨的車上去,再下來把白莎麗抱上水溝。

  白莎麗急問:「他們車上還有沒有人?」

  鄭傑回答說:「只有一個開車的,已經被我擊昏了。」

  白莎麗恨聲說:「那就把他弄醒,問問他……」

  鄭傑冷哼一聲說:「還有什麼可問的,這就是那女人跟姓丘的陰謀,想使我們和湯小姐一起被炸死!」

  說著已把白莎麗抱上了車,再去把追蹤的轎車,四隻輪胎全放了氣,才回到車上來。

  好在除了車身彈痕斑斑之外,引擎並未受損,仍然可以發動。於是,鄭傑立即掉轉車頭,急急駛回馬尼拉去。

  這一次簡直是死裡逃生,要不是白莎麗及時發覺,她和湯美蘭早已被炸成肉醬了,因此在歸途中,他們個個怒不可遏,決定要向那對狗男女算這筆賬!

  於是,他們在車上就計議起來……

  這時候,湯太太和丘子佩也在密商著大計,他們認為毒計已得逞。鄭傑。白莎麗和湯美蘭是死定了,絕不可能生還的。

  現在伍月香已在他們手裡,只剩下個白振飛就不足為慮。

  本來湯太太的眼中釘只是湯美蘭,急欲把她拔除掉,並沒有將鄭傑和白莎麗置於死地的必要。可是,他們偏偏跟湯美蘭搞在了一起,而且要協助那少女來對付她,那就難怪她會臨時想出這條毒計來了。

  湯美蘭跟這後母不和睦,因此處處作對已經不是一天的事了,但直到今天才明朗化。要不是伍月香通風報信,湯太太與丘子佩下午要照常幽會,說不定已被當場抓住,這怎不令她對湯美蘭恨之入骨?

  事情既已鬧開,要想永絕後患,只有把湯美蘭除掉,甚至替她作後盾的那位馮阿姨也不能放過。而城門失火,鄭傑他們這些池魚也就不免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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