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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但白振飛卻搖搖頭說:「目前我還不能告訴你,必須要到時機成熟。這並不是我不信任你老弟,怕你洩漏秘密,而是為了慎重起見。因為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後的一次機會了,我已經跌倒過,如果這次爬不起來,以後就永遠沒有機會再爬起來了。所以這個計劃只許成功,絕不能失敗,相信老弟總會諒解我的苦衷吧!」

  「要到什麼時候,才算時機成熟呢?」鄭傑問。

  白振飛鄭重說:「為時已經不遠了,只要伍月香沒有問題,加上你老弟,其他還有幾個人的行跡我早已查明。等他們一加入,我們的人手一齊,立刻就可以著手進行,到時候我自然會把整個計劃宣佈出來的。」

  鄭傑不禁悻然說:「白大爺,到目前為止,我連你們的計劃是什麼都一無所知,糊裡糊塗地跟著你們到處跑,在我來說,豈不是有點莫名其妙嗎?」

  「這點得請老弟千萬要諒解,」白振飛說:「雖然你現在等於是在盲從,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一旦這個計劃實現,所獲的代價絕對足以彌補一切,那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了。」

  鄭傑仍不死心地問:「如果我保證絕不洩露,白大爺也不能向我說明這個計劃的內容?」

  白振飛斷然回答:「不能。」

  「為什麼?」鄭傑忿然說:「假如我現在提出個條件,你們不說明這個計劃,我就決定立刻退出,白大爺也不願說明?」

  白振飛以沉重的語氣說:「老弟這未免在強人所難了,如果你真提出這個條件,有衡量輕重之下,我只好忍痛放棄老弟!」

  鄭傑想不到他會斷然作此決定,不禁置之一笑說:「也好,白大爺既然表明了態度,說老實,我也不願糊裡糊塗地捲進這個旋渦!」

  說完,他就放下酒杯,從身上拿出張鈔票,拋在桌上起身就走。

  白莎麗一看他們鬧僵了,忙不迭追上鄭傑急問:「你上哪裡去?」

  「回飯店!」鄭傑冷冷地回答。

  白莎麗回頭一看,仍然坐在那裡的白振飛正向她連使眼色,於是她會意地微微一點頭,向鄭傑微微一笑說:「我也累了,得回飯店去休息休息,我們一起走吧!」

  鄭傑未及婉拒,她已挽上了他的手臂,使他不便再拒絕。只好相偕走出了酒館,留下白振飛一個人在那裡繼續獨飲。

  回到「馬尼拉大飯店」,乘電梯上了三樓,剛一走出電梯,便見那僕歐迎上來,恭恭敬敬地雙手遞上一張精緻的請柬說:「剛才有人送來這張請柬給你們……」

  鄭傑接過一看,是張非常精緻美觀的西式請柬,形式與聖誕卡相似,正面印著一個相當醒目的金色孔雀圖案,及紅色的英文藝術字,一看就知道是「金孔雀夜總會」的專用請柬。

  打開來看時,只見內頁附著幾行字,沒有署名,表示是由夜總會出面邀請的。

  抬頭並列著白振飛,鄭傑和白莎麗的尊稱,而內容卻是:

  敝夜總會略盡地主之誼,謹希諸位於今晚撥冗光臨,除備水酒粗點款待之外,特請來自香港來菲之名門閨秀,獻演熱情豔舞——「午夜情人」。

  §7.賭局

  「金孔雀夜總會」每晚七時開始營業,直到午夜兩點才結束。

  今晚除了預定推出的新節目之外,門口更大貼廣告,臨時增加了一個節目,海報上畫著個形同全裸的女郎,側身以透明的輕紗掩面,做回首嫣然一笑狀。輕紗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真的,一直垂落到腿部以下。經晚風輕吹而自然飄動,使燈光照耀下,裸露的玉體若隱若現,更增加了一種誘惑和神秘感。

  廣告上並且附有中英文的簡介,說明是以重金禮聘,自香港來菲的名門閨秀,隆重獻演熱情豔舞,節目的名稱叫「午夜情人」。

  雖然沒有注明表演者的姓名,而畫的卻是伍月香,並且惟妙惟肖!

  七點鐘剛過不久,來了一對青年男女,男的穿的西裝革履,英俊瀟灑,儼然是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紳士。女的身穿袒胸露背的晚禮服,更是光豔照人,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他們狀至親昵地走進了大門,丘子佩一眼發現,立即上前招呼:「白小姐來啦,歡迎歡迎,這位是……」

  鄭傑自我介紹:「敝姓鄭!」

  丘子佩忙把手一伸:「鄭先生,對了,還有位白先生怎麼沒來?」

  鄭傑跟對方握手時,暗自一用勁,只見丘子佩不禁把眉一皺,但他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位大概是丘經理吧?」鄭傑不動聲色地說:「白先生有點事,隨後就來,不過你們的請柬上,以乎把還有位伍小姐漏了呢!」

  這倒是個疏忽,丘子佩一時大意,根本沒想到這一點,被鄭傑一語道破,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說:「是的,非常抱歉……」

  鄭傑這才放開手,丘子佩早已被握得又酸又痛,但他這個暗虧卻吃得不便發作。

  「二位請進,座位已經替你們留好了……」他只好把話岔開。

  鄭傑仍然不動聲色,只說了聲:「謝謝!」便偕同白莎麗向裡面走去。

  丘子佩只得殷勤招待,陪著他們進入大廳,親自領他們到預留的桌位。

  然後把僕歐領班招來,強自一笑說:「今晚一切由我們招待,希望二位別嫌簡慢,並且希望你們能玩得盡興,我還要到外邊去招呼,失陪了!」

  「丘經理請便!」白莎麗微微一笑。

  丘子佩離去後,鄭傑向領班要了兩杯酒,等他一走開,便輕聲說:「你注意,我們這張桌位的附近,大概都是安排了他們的人!」

  白莎麗微微的點了下頭,表示她早已注意到。附近幾張桌位上坐的,全都是彪形大漢,沒有一位女士。

  雖然那些傢伙都穿得西裝革履,但一看就不是善類,讓他們穿上龍袍也不像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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