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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僕歐愁眉苦臉地說:「我,我是來向你們說明一下的,剛才我實在是被他們拿槍逼著,所以不敢不聽他們的,這件事請你們千萬別向經理報告……」

  白莎麗不屑地冷笑說:「你也怕會砸飯碗?」

  僕歐沮然說:「白小姐,砸飯碗倒在其次,當時我要不聽從他們的話,他們就會要了我的命呀!」

  白莎麗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禁怒猶未消地忿聲說:「現在我有事,沒時間跟你算帳,回頭再說吧!」

  僕歐看她說完就走向三零九號房間去,為了巴結這位難說話的姑奶奶,忙不迭跟了過去,拿出鑰匙來替她開了房門。

  白莎麗對他的大獻殷勤毫不理會,逕自進房就把房門一關,從皮箱裡找出個小藥瓶,勿匆出房回到了三零五號房間裡去。

  他們首先要把鄭傑弄醒,但這小子身上還沒穿東西,僅只蓋著一床薄被,當著白振飛的面,白莎麗實在不好意思去動手,只好把藥瓶交給他說:「你打開瓶蓋,放在他鼻子上,讓他多聞一會就會醒的!」

  白振飛對此道也並不外行,接過裝「阿摩裡亞」的小藥瓶去,先把鄭傑的上身扶坐起來,然後用自己的前胸抵住,使他不致倒下。

  打開瓶蓋,放在他的鼻下不到片刻,鄭傑已被那強烈的氣味激醒了。

  睜眼一看,由於白振飛在他身後,所以他第一眼只見到了站在衣櫥前的白莎麗,不禁失聲驚詫地叫了起來:「白小姐……」

  白莎麗故意取笑地笑問;

  「那小妞兒不錯吧?」

  鄭傑這才突然記起了湯美蘭,急問:「她人呢?」

  白振飛拍拍他肩頭說:「老弟,人丟不了的,你先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吧!」鄭傑回頭一看,始發現扶住他身體的是白振飛,同時警覺到自己身上是精光赤裸的。薄被已從身上滑下去,僅蓋覆在腹部以下,頓使他窘得面紅耳赤起來。

  白莎麗不敢正視,忙將眼光移開說:「你快先把衣服穿上吧,萬一再有人闖進房來,看了像什麼樣子!」

  「我的衣服呢?」鄭傑在床上各處找,卻不見被脫下的衣服。

  自莎麗忍不住「吃吃」一笑說:「就在床底下,我看你呀,早晚連自己人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呢?」

  鄭傑光著身子無法下床,白振飛只好替他把床底下的一些衣服拉出,使他穿上了好起身。

  匆匆把衣服穿上後,他卻急於要把湯美蘭救醒,白振飛立即阻止說:「她醒了你也許有話不便直說,還是等你說完了再弄醒她吧!」

  鄭傑無可奈何,只好把整個事情的發生,從跟出餐廳開始,一直到被擊昏為止,毫不隱瞞,也不保留地全部詳述了出來。

  白莎麗一聽他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說:「伍月香准是去向湯太太放風的!」

  「她去向湯太太放什麼風?」鄭傑莫名其妙地問。

  白莎麗也把他們去夜總會見湯太太的情形,和回旅社來被制住的經過,簡單扼要地告訴了鄭傑,最後更強調說:「所以據我的看法,伍月香一定是看你把那小妞兒帶回了房間,一氣之下,索性跑去向湯太太放風了。她的脾氣我最清楚了,任起性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的!」

  鄭傑不以為然地說:「這真妙了,就算我把湯小姐帶回房間來,真幹了什麼,又與她伍月香有何相干?再說嘛,即使她去向湯太太放風,說明湯小姐收買了人準備抓他們,也不致於結果反而抓到了我頭上來呀!」

  白振飛接口說:「我也認為伍月香不致於這麼胡來,她就算是對這位湯小姐看不順眼,心裡不是滋味,跑去向湯太太放風,也絕不可能當真不顧一切,把鄭老弟也拖下水的。同時,我們是一起離開夜總會,直接回飯店裡來的。如果伍月香已經告訴湯太太,說鄭老弟帶了湯小姐回房間了,那女人還會這樣沉得住氣,不急於帶了人趕來,卻仍然到夜總會去跟我們見面?所以我的看法是,當我們離開夜總會以後,湯太太才知道湯小姐跟鄭老弟在一起的,她為了以牙還牙,所以一得到消息,就趕回去帶了湯宏濤親自趕來。照我的判斷,時間上就很相符合了,並且也可以證明那女人要抓的是湯小姐,作為一種報復!」

  白莎麗卻提出一個問題說:「但那幾個用槍逼我們回房間的傢伙,卻是早就在這裡了呀,並且聽他們的口氣,說是好戲馬上就要上演,那不是表示這房間裡的一切,是由他們佈置的嗎?」

  「不錯!」白振飛分析說:「這跟我的判斷完全相符,鄭老弟把那幾個傢伙打得落花流水,還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必然於心不甘。立刻去搬了救兵來,從陽臺上突然闖進房來,把鄭老弟擊昏之後,又把湯小姐弄昏。一切佈置好了,他們也是出於報復,所以反而通知了湯太太方面來抓湯小姐和鄭老弟,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出了一口氣?」

  白莎麗終於點點頭說:「嗯,這倒很像是這麼回事……對啦,我倒差點忘了,你房間裡的兩個傢伙呢?」

  白振飛笑笑說:「我已經請他們躺在了浴室裡!」

  白莎麗詫然問:「奇怪,其他的那些人,怎麼竟拋下他們不管了?」

  鄭傑已忍不住地說:「現在我們可以把湯小姐救醒了吧?」

  白振飛遂說:「莎麗,這是你的差事了,我跟鄭老弟先回房間去,還有話要問那兩個傢伙,你把湯小姐弄醒,穿好衣服就過我房間來!」

  於是,他把小藥瓶遞給白莎麗,偕同鄭傑先出了房。

  回到白振飛的房間,果見那兩個油頭粉面的傢伙,被擊昏在浴室裡,尚未清醒過來。

  他們是被擊昏的,不需要用「阿摩裡亞」,只要拖到浴缸邊,把頭浸在缸內,開了冷水龍頭一沖,立即就清醒,雙手在空中一陣亂抓。

  白振飛先弄醒了一個,拖離了浴缸,一腳踏在他胸口,聲色俱厲地喝問:「你想不想活?」

  那傢伙活像個落湯雞,被白振飛一聲厲喝,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再一看,忙不迭求饒起來:「大爺饒命!大爺高抬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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