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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原來朱茂才就在門外,竊聽著房裡的動靜,這時只好硬著頭皮闖了進來,故作驚詫地急問:「老闆,這是怎麼啦?」

  陳久發怒不可遏地說:「老朱,你來得正好,把這女人的衣服替我扒光,讓她站在面前聽我問話!」

  朱茂才忙陪著笑臉說:「老闆,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她到底年紀太輕沒見過世面,太不懂事,您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陳久發怒聲說:「你他媽的少做好人,用不著你替她說情!這賤貨是跳脫衣舞的,老子也不懂什麼藝術,我要她脫光了站在我面前,這才合乎她的身份,她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

  這個局面可把朱茂才難住了,他事先怎麼也沒有料到,事情會弄成這麼糟。在進房之前,他已特地警告林家玉,陳老闆是個老色迷,很可能會對她不懷好意,使她心理上有個準備,以免事到臨頭弄得彼此難堪。

  但結果還是發生了,使得陳久發惱羞成怒起來。

  現在陳久發非要把林家玉全身脫光不可,而朱茂才真要這樣做,勢必使她懷恨。可是他又不敢違抗老闆的命令,這豈不是左右為難了?

  不料林家玉突然站起身來,冷笑一聲說:「朱先生不必為難,這地方是陳老闆的賭場,誰敢不服從他的命令。我不過是跳脫光舞的龍套,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他說的不錯,我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在幾百個觀眾的面前,為了每月賺那三五千塊錢,我也得出賣色相,脫得幾乎精光地上臺。對我來說,脫光了也不足為奇,只要我身體是清白的。不怕他大老闆有財有勢,現在可以逼我脫光衣服,但他就是把金山堆在面前,也別想碰我一下!」

  說完,她情緒激動之下,突然伸手抓住睡衣的領口,不是脫,而是出於一種洩憤恨地,猛可用力一拉,睡衣便裂破開來。

  她已形同瘋狂,一陣連抓帶撕地,把身上的睡衣褲,以及裡面穿著的乳罩,三角褲,一口氣全部撕了下來,頓使全身一絲不掛,赤裸裸地站在了他們面前。

  「哈哈……」她突然發狂說:「大老闆,現在你該滿足了,看到了真正的『藝術』吧!」

  這一來倒把陳久發弄得尷尬萬分了,只見他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恨聲說:「好!我馬上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隨即轉向朱茂才怒聲喝令:「老朱,到樓下去替我多叫幾個人上來!」

  朱茂才驚詫地問:「老闆,您要幹嘛?」

  陳久發奸笑說:「她別神氣,說什麼把金山堆在面前,我也別想碰她一下。其實這種賤貨,老子根本不屑一顧,但我倒要讓大家碰碰她看!」

  林家玉一聽之下,頓時驚得魂飛天外,因為她自己指的「碰」,和陳久發說的「碰」完全是一個意思。而這老色迷在盛怒之下,居然要朱茂才下樓去多叫幾個人上來,大家「碰碰」她看,那豈不是出於洩恨,要把她輪……

  念及於此,「輪」字下面的一個,她連想也不敢想了!

  朱茂才何嘗不暗吃一驚,情急說:「老闆……」

  但陳久發已不可理喻,斷喝一聲:「不許廢話!」

  朱茂才嚇得唯唯應命,只好無可奈何地望了林家玉一眼,表示他實在愛莫能助,然後匆匆地走出了房去。

  §10 金鼠隊

  一個多小時之後,樓上那幕殘酷的醜劇才告結束。

  像一朵含包待放的花蕊,在狂風暴雨的摧殘下,林家玉終於難逃厄運,遭到了無可抗拒的淩辱。

  儘管她曾作奮力的抵抗,聲嘶力竭的哀號,然而陳久發卻無動於衷,冷酷地坐在那裡,欣賞這一幕毫無「藝術」的醜劇上演。好像是監刑官,在法場監督著犯人受刑。

  她是這幕醜劇裡的「主角」,而「龍套」卻是七八名彪形大漢。

  朱茂才並沒有實踐他的諾言,在必要時設法為她解圍,他只是徘徊在緊閉的房門口外,心煩意亂地,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不安地來回踱著。

  對於林家玉的遭遇,他實在愛莫能助。不過退一步想,在他來說,只要她沒有機會說出實情,倒也免得他親手殺她滅口了。

  可是,朱茂才對她不惜威逼利誘,使她被迫挺身作證,決心要把彭羽除掉,為的是要得到她,現在又怎能再得到這少女?

  不過這並不能怪朱茂才,也不能怪彭羽,嚴格地說起來誰也不能怪,只怪沉迷於賭的小林!他不僅輸光了父親的遺產,又欠下了巨額的賭債,如今更輸掉了他妹妹的一生。

  林家玉不惜一切犧牲,為的是想使小林脫身賭債的桎梏,能夠痛改前非,回頭是岸,重新做人。

  但她的犧牲值得嗎?

  害得她喪失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賭」!

  暴風雨終於停止了,房裡平靜下來,只能隱約聽到一聲聲衰弱無力的痛苦呻吟……

  房門開了,走出來七八名春風滿面的大漢,一個個臉上都流露著滿足的笑意。在朱茂才默默無言的注視下,匆匆走下了樓去。

  他們得到了發洩,那是一種狂性和獸欲的發洩。

  陳久發也得到了發洩,他發洩的是憤怒,和報復的恨意!

  朱茂才仍然在房外徘徊,他不是心有不忍,怕進到房去看到那慘不忍賭的景象。而是作賊心虛,惟恐林家玉一看見他,就想起他保證的諾言。萬一在最後咬他一口,說出了被迫作證的實情,他豈不是一切前功盡棄?

  突然一聲「老朱!」使朱茂才出其不意地吃了一驚,忙回過頭來,發覺陳久發已站在房門口。

  「老闆……」他忙不迭應了一聲。

  陳久發的臉上毫無表情冷聲說:「我倒沒想到她還是個『原封貨』!」言下之意,似乎要早知道,他就自己先受用受用啦!

  朱茂才急問:「哦?她怎麼樣了?」

  陳久發哼了一聲說:「這丫頭也太不中用,只不過幾個人下來,就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了。」

  朱茂才向房裡一張,只見林家玉躺身在長沙發的後面地板上,身體被沙發遮擋住了,僅能看到兩條裸露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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