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情人看刀 | 上頁 下頁 | |
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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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彭羽沖到窗口,向下一看,青年紳士竟未跌傷,早已爬起身來,沖向了巷外。 彭羽不禁又氣又急,趕緊回過身去下令:「你們快下去追!」 打手們唯唯應命,忙不迭沖出房外,奔下樓去,一直追出大門外。 可是朝街上一看,早已不知那青年紳士的去向! 他們猶不死心,分頭追趕了一程,結果連人影也不見,只好沮然奔回賭場覆命。 陳久發聽說動員了這麼多人手,居然沒有把那青年紳士制住,反而被他跑掉了,頓時勃然大怒,把那批打手們,包括彭羽在內,一個個罵了個狗血淋頭。 彭羽被罵得垂頭喪氣,敢怒不敢言,其他的人就更是噤若寒蟬了。 朱茂才等他大發了一頓雷霆,才敢硬著頭皮挺身而出,作好作歹地勸說:「老闆,那小子跑已跑了,你生氣也無濟於事。好在我們已派了人藏在那女人的車上,回頭一定會有消息回來。只要查明那女人的落腳處,不怕查不出她的來龍去脈。如果那小子真跟她是一路的,還怕不能找機會對付他?」 陳久發仍然怒不可遏地說:「這實在氣人不過,那小子居然敢在老子的賭場來興風作浪,還贏了一大筆去!」 朱茂才哈哈一笑說:「老闆,他贏去的不過是些籌碼,還在他身上,難道他真有膽量敢來兌換?」 陳久發聽他這麼一說,怒氣才消了下去,沉聲說:「諒他也不敢!不過,場子裡你還是得去招呼著些,以免萬一有他們的同夥混跡在內!」 「是!」朱茂才恭應一聲,先行走出了辦公室。 當他剛走出帳房不久,便有個西裝革履,蓄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紳士,捧著兩把籌碼到帳房來,一下子兌換了二十萬七千多現款,然後從容不迫地離去…… §3 深宵情挑 現在已是深夜兩點半鐘,一位穿著很時髦,並且極為動人的年輕女郎,親自駕著一輛敞篷跑車,來到了位於市中心區的「太子飯店」。 澳門是不夜城,過夜生活的人很多,所以整夜都有「夜遊神」「夜貓子」到處出現,根本不足為奇。尤其進出旅館、酒店、及娛樂場所,甚至跑賭場的女人特別多。她們大部分是遊客,也有應召女郎,或舞女,表演節目的女郎,總之,形形色色的都有。 這女郎進入「太子飯店」,直接乘自動電梯升上了三樓,向值勤的僕歐問:「三一六號的鄭先生回來沒有?」 僕歐一面打量著這女郎,一面回答說:「回來一會兒了,大概已經睡了吧!」 女郎打開手提包,賞了僕歐一張百元的葡幣,便逕自向走道裡走去。 來到三一六號房門口,她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按門旁的電鈴。 房裡的人似乎已睡了,過了片刻,始聽得從門裡發問:「什麼人?」 女郎嬌聲回答:「鄭先生睡了嗎?我姓白,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房裡的人斷然拒絕說:「對不起,時間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談吧!」 女郎急說:「不行,明天就太遲啦!」 房裡的人遲疑了片刻,終於把房門打開,這位姓鄭的,原來就是那青年紳士! 不過這時他已不是西裝革履,而是披了件晨褸起身來應門的。 他向這位不速之客打量了一眼,又向房外走道裡一望,才請那女郎進房,隨即關上房門。 女郎走進房,嫣然一笑說:「鄭先生不必擔心,我既沒有帶人來,也沒有被人跟蹤!」 青年紳士置之一笑說:「至少我對你這位小姐並不認識,而時間這麼晚了,你突然不速而至,總不免使我感覺意外吧!」 女郎笑笑說:「鄭先生當然不會認識我,但我卻知道你是鼎鼎大名的『金臂人』鄭傑呢!」 「哦?」鄭傑頗覺詫異地說:「這倒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澳門我不但是第一次來,並且我用的是假名字鄭小波,想不到居然被你認出了是我,實在令人佩服!」 女郎又笑了笑說:「我看你倒不是小波,而是準備興風作浪,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呢!」 鄭傑更覺詫然望著她說:「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來澳門的目的啦?」 女郎把眉一揚說:「如果不出我所料,鄭先生來澳門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那神秘的『午夜情人』吧!」 鄭傑沒有作答,招呼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始說:「你既然對我一切了若指掌,想必也是此道中人,不知是否可以把你的芳名見告?」 女郎大大方方地說:「我叫白莎麗,這名字你或許連聽都沒聽過。不過我提一個人,相信你一定知道的,就是不久前才從香港監獄裡,刑滿被釋放出來的白振飛!」 鄭傑怔了怔,若有所悟地急問:「白小姐跟他是什麼關係?」 白莎麗正色說:「他就是家父!」 「哦!……」鄭傑這才恍然大悟,遂問:「那麼白小姐這麼晚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白莎麗鄭重其事地說:「不瞞你說,我跟家父來澳門,也就是為『午夜情人』。我們彼此已經見過面,可是那女人不但狂妄自大,而且還目中無人,根本不把我們父女放在眼裡……」 「你們找她幹嘛?」鄭傑好奇地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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