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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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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兩個半裸的女郎,僅穿著暴露的「比基尼」泳裝,正在小心翼翼地替她作全身按摩。 默默坐在床邊椅子上的,是那位湯協理,他仍然穿的是規定服裝,黑色的寬袍,戴著黑色面罩。 由於總經理正在享受兩個女郎的按摩,他坐在一旁不敢作聲,只是偶爾偷眼望一下,伏在海綿床上誘人的胴體。對於這玉體橫陳的畫面,使他腦海裡不禁泛起了一些奇怪的遐想,仿佛有些情難自禁的衝動。 但是,很快他對誘人的胴體毫不感覺有吸引力了,因為…… 忽然總經理的頭側了過來,向他說:「湯協理,這件事我仔細想過了,金玲玲這個女人,如果她本身沒有問題,是誠心投靠我們,我覺得不妨可以重用。不過,你能不能對她保證絕無異心?」 「這個我可以完全負責。」湯協理充滿自信地回答說:「鄒組長在她身上曾經下過一番功夫,把她的一切都調查清楚了。目前她已經是走投無路,除了投靠到我們公司來,沒有別的路可走。」 「那麼她是絕對可靠的嗎?」那女人問。 「我可以向總經理保證。」湯協理毅然說:「她要是出了任何問題,鄒組長和我願意負全責!」 「好!」那女人終於同意了,隨即又問:「你看方天仇這個人怎樣?」 湯協理對這位頂頭上司的心意還不太明瞭,不敢貿然回答,為的是怕負責任,於是故意很圓滑地說:「總經理的意思是?……」 那女人直截了當地說:「我要聽聽你對他的意見!」 「如果總經理要聽我的意見。」湯協理只好淡然一笑說:「這個人嘛,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有腦筋,有魄力,而且身手不凡,要是能夠說服他投效到我們組織裡來,那自然對我們是很大幫助的。不過這傢伙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同時是軟硬不吃的,不容易說動他。」 「他有什麼弱點沒有?」那女人志在必得地說:「譬如對女色、金錢,或什麼其他的……」 湯協理不等那女人說完,又連連搖頭說:「這些都沒有用,他既不貪財,也不愛色,其他更沒有什麼可以打動他的。」 「我倒不相信,至少他不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女人斷然命令說:「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了,既然他是個危險人物,足以構成對我們組織的威脅,那麼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說服他加入我們公司,一個就是乾脆幹掉!」 「是!」湯協理忙說:「我一定遵照總經理的指示去辦……」 正說之間,裝在辦公室門上方的紅燈亮了,先是閃亮了兩次,接著又閃亮一次。 湯協理發現訊號,立即向那女人報告:「鄒組長來了,總經理要不要見他?」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才說:「你去帶他進來吧!」 湯協理出了休息室,那女人便揮手叫兩個女郎停止按摩,翻身坐了起來,毛巾滑落在一旁。 這真是個完美元暇的胴體,稱得上是上帝的傑作! 連那兩個身材婀娜的女郎,見了如此誘人的裸體,也不由暗自稱美。她們要比較起來,不知遜色多少了。 然而,那女人好像對自己的美好胴體毫不感到自傲,相反的,這對她是個無情的諷刺,使她恨不得立刻毀壞它,因為…… 辦公室的門開了,她匆忙地接過女郎遞過來的黑袍披上,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了休息室。 鄒炳森大概是剛從外面回來,尚不及穿上規定服裝,就急急趕來報告消息。 不料那女人的情緒正惡劣,劈頭就怒斥! 「你不穿規定服裝,是存心違反規定,還是故意招搖,讓這裡所有的人認清你的尊容?」 「對不起,我急著趕來向總經理報告,忘了……」鄒炳森連忙認錯。 「哼!簡直是粗心大意!」那女人怫然坐在了辦公桌後的位子上,然後冷冷地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鄒炳森眉飛色舞地說:「很順利,莊老粗已經決定出讓了。」 那女人「嗯」了一聲,又大咧咧地問:「姓金的女人回來了?」 「回來了。」鄒炳森振奮地說:「還有個好消息報告總經理,我們派去九龍城的那組人,大概也得手了,剛才已經收到他們在海上拍回的密碼電訊。」 那女人這才沖淡了沉重的心情,笑笑說:「很好,這次的事總算辦得還不使我失望。不過,希望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也能有同樣的成績。」 湯協理忙不迭奉承說:「只要總經理時常給我們督促,相信我們一定會有更滿意的表現。」 那女人微微點了下頭,吩咐鄒炳森說:「把那姓金的女人帶進來。」 「是。」 鄒炳森恭應一聲,門開出去了。 不多一會兒,他已帶著金玲玲回到辦公室。 金玲玲在扮演「金色響尾蛇」的主角時,那是何等的威風,發號施令,誰不對她敬畏三分,連那野心勃勃的洪堃,雖然心懷叵測,在表面上都還要伏首聽命呢。 可是曾幾何時,她好像半天雲裡摔了下來,居然在別人面前伏首稱臣起來! 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金玲玲也說不出為什麼,反正一見了這個高大女人,從心眼裡就有種莫明其妙的怯意,連正眼也不敢朝向她看。 其實那女人的廬山真面目,在整個「勒索公司」裡,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見過之外,誰也不知道她是怎樣個長相。 當然,以她剛才那動人的胴體看來,她的姿色絕不會遜于金玲玲的,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玲玲因為對她在下意識中,有著先入為主的畏懼心理,所以進來只對她點點頭,就垂手而立,不敢貿然開口,只等著對方發問。 照說那女人最關心的,應該是莊德成答應出讓「銀星」的經過,以便瞭解當時的情形。偏偏她連提都不提,卻向金玲玲從頭到腳看了又看,最後忽然問她:「你有把握說服方天仇嗎?」 金玲玲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簡直茫然不知所答,不免感到困惑地說:「總經理是要我去說服他?」 「我要他加入我們的組織。」那女人說:「不論你用什麼方式,但一定要他是出於誠心地加入,你能不能做成?」 「這……」金玲玲面有難色,無法立即回答。 那女人陰森森地笑著說:「你不必吞吞吐吐,只要說實話,能做到就說能,不能做到就說不能,我不會怪你的。」 金玲玲猶豫了片刻,終於坦然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不瞞總經理說,我恐怕不能達成這個任務!……」 不料那女人仍不死心地說:「我相信他不是柳下惠吧!難道以你的『本錢』,也誘惑不了他?」 金玲玲被她說得如此露骨,就是再厚的臉皮,當著鄒炳森和湯協理在場,女人終究是女人,不禁窘得面紅耳赤地說:「他不會看上我這殘花敗柳的,並且,我們之間已結下了不解之仇!……」 那女人顯得很失望,斷然說:「既然拿他沒辦法,我就決定放棄!……」 一旁的湯協理立刻接口說:「那麼總經理是不是照剛才的意思,把他交給我處置?」 「好吧,交給你了!」那女人一口答應。 鄒炳森補上了一句:「是幹掉他?」 那女人點了點頭,表示她的決心,得不到手的,寧可毀滅! 金玲玲聽了他們的決定,心裡不免一動,忽向鄒炳森提出抗議說:「鄒先生,你曾經親口答應我的事,現在怎麼說?」 鄒炳森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女人已追問:「鄒組長,你們之間還有什麼糾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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