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流氓紳士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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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保鏢的足踝被擊碎,幾乎痛得昏死過去,哪還能抵抗。眼見同伴被亂槍擊斃,嚇得忙不迭丟下雙槍,兩手高舉著急叫:「我投降了!……」 但一名大漢根本充耳不聞,過去就是一槍柄狠狠當頭擊下,把那個保鏢擊昏了過去。 這時樓上己沒有人再抵抗,陶文士的人馬大部份都沖了上來,沖向所有的房間展開搜索。發現其中一個房間的門緊閉著,不但鎖上了,裡面還推上了門閂。 兩名大漢撞了幾下,見未能撞開,其中一個便舉槍對準鎖孔射了一槍。 鎖被擊毀,但裡面的門閂仍然閂著,還是推不開它。 正在這時候,房裡傳出了許大昌的聲音,向外怒喝:「把姓陶的叫來跟我說話!」顯然他已料到來的人是哪路人馬。 陶文士剛好沖上樓來,走到房門口振聲說:「我在這裡,有話出來說吧!」 房裡的許大昌怒問:「姓陶的,你究竟想怎麼樣?」 陶文士理直氣壯地說:「錢已經如數付清,我是來要人的!」 許大昌怒不可遏地咆哮說:「媽的!那張支票還不知道兌不兌得了現,你就自己先沉不住氣,連夜勞師動眾地跑來要人,這不是作賊心虛?我看那張支票八成是空頭的哩!」 陶文士咄咄逼人地說:「到時候兌不了現,你再向我說話也不遲,反正我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的,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許大昌不甘示弱說:「嘿嘿!姓陶的,你現在聽著,無論你帶來了多少人,兄弟可沒看在眼裡。除非你立刻付出一千兩百萬現款,我馬上把那兩個人交還給你們,不然就得等明天我拿到了錢再說。現在要想把人帶去,那就棉花店關門——免彈(談)!」 陶文士怒聲說:「許大頭,你是不是存心逼我走極端?」 許大昌嘿然冷笑一聲,毫不在乎地說:「姓陶的,你別以為帶來的人多,老實告訴你吧,我的手指就放在警鈴的暗鈕上,只要我輕輕一按,嘿嘿,後果你就自己去想吧!」 「哼!」陶文士有恃無恐地說:「我不相信你敢驚動警方,事情鬧開了你也有份,絕對輕鬆不了!」 許大昌獰聲說:「那是另外一碼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替我說話的,用不著你陶大老闆操心。只要我一按警鈴,恐怕你們就得先吃上搶劫的官司呢!」 陶文士果然暗自一怔,想不到對方居然還有這一手鎩手鐧,正在暗忖對策之際,忽見小程奔上樓來,走近他身旁輕說:「警鈴的線路已經找到,讓我們把電源切斷了!」 陶文士聞報大喜過望,急向身旁的幾個大漢一使眼色,示意叫他們把房門撞開。 警鈴的威脅即已解除,他們就毫無顧忌了,幾個大漢立即合力向門上猛撞。 房裡的許大昌不禁驚怒交加,拉開了嗓門怒喝:「姓陶的!你……」 話猶未了,「轟」地一聲,房門已被外面的幾個大漢合力撞開。由於用力過猛,一齊沖進了房去! 「啊!……」首先是兩個女人發出的尖聲驚呼。 門外的陶文士一眼就瞥見,許大昌身上只穿著條內褲,手裡緊握著一支短槍。而床上的兩個女郎則驚得縮成一團,蜷在那裡緊緊拉著被,掬捧在胸前,大概是身上沒穿東西。 許大昌的右手執槍,左手果然放在床頭,手指捺在警鈴的暗鈕上。他一看幾個大漢當真把房門撞開了,情急之下,急以手指用力一按,但是,警鈴卻沒有響。 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地使他情急拼命起來,舉槍就要向沖進房的幾個大漢射擊。 但他們的沖勢太猛,使他的手指尚未及扣動扳機,已被兩名大漢撲向身上,一起跌上了床。 床上兩個女郎早已嚇得魂飛天外,雙雙又失聲叫起來:「啊!……」 兩名大漢合力按拄了許大昌,手槍終於走火,「砰」地一聲,子彈斜向另幾名大漢射去。 「哇!……」一名大漢剛撲至床前,便被擊中右肩,使他急以左手抱肩,身子一扭轉,踉蹌跌向了一旁。 幾乎是在同時,許大昌的槍終於被按住他的一名大漢奪下。而另一大漢的槍管,也已抵住了他的額前。 許大昌不敢掙扎,更不敢反抗,終於被制住了。 陶文士這才走進房,狂笑一聲說:「原來老兄是躲在房裡大享豔福,左擁有抱的滋味,一定其樂無窮吧!」 許大昌被按在床上,猶自怒不可遏地說:「姓陶的,你簡直無法無天,居然明目張膽地帶人闖進我店裡來逞兇,難道……」 陶文士鐵青著臉,冷哼一聲說:「現在我不跟你談法律,也不必談什麼交情道義,反正大家已經抓破了臉,根本沒別的話可說,我只要你把那兩個人交出來。如果你認為我今夜做的太過火了,那也沒關係,隨時可以向我還以顏色!」 許大昌忿聲說:「人不在這裡!」 陶文士咄咄逼人地說:「在不在這裡都無所謂,只要你把他們交出來,今夜的事就到此為止。你不服氣的話,以後盡可找我算帳,我姓陶的絕對隨時恭候。」 「好!」許大昌咬牙切齒地恨聲說:「今夜算你狠,兄弟認栽了,不過這筆賬我們得記上!」 陶文士毫不在乎地狂笑說:「只要老兄有本事,不妨連本帶利一起收!」 許大昌怕把對方激怒,說不定會對他猝下毒手,只好強自忍了口氣,怒聲說:「人不在這裡,你是要我打電話通知把他們帶來,還是你們自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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