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金老鼠之謎 | 上頁 下頁
一九


  宋玲玲接口說:「而且他們是『盛情』,使你情面難卻,而我的盛情卻不夠,對不對?哼!那女人不過是陪你跳跳舞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假使你喜歡跳,現在我就陪你跳個痛快!」

  她根本不容楊少康表示意見,就不由分說地把他從沙發上拖了起來,投入他懷裡,緊繃著臉說:「雖然沒有音樂,我們照樣可以跳!」楊少康遇上了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簡直束手無策,只好暫且跟她周旋一番。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單獨相處,既非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受任何干擾。除了沒有音樂之外,可說比舞池更富於浪漫氣氛,而且毫無顧忌。

  這女人負有拉攏楊少康的使命,加上她的個性又特別好強,豈能讓這次的任務失敗。

  現在正是她大展手腕的機會,她自然不會輕易的錯過。

  於是,她一上來就來了個「三貼」,以臉頰、胸部和腹部,緊緊貼向了對方。無聲的起舞中,楊少康只覺這女人依偎在懷裡,使他有種比胡美姬擁舞更強烈的感受。

  這種感受與摟著胡美姬完全不同,因為那女人是薛元福的姨太太,又在大庭廣眾之前,無論在心理上或形式上,都必須保持相當距離,絕不敢存有非份之想。

  而此刻與宋玲玲擁舞,似乎沒有任何精神上的負擔和約束,即使放浪形骸,也不至於受到干涉。

  可是,楊少康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他似已意識到這女人的企圖,是在以色為誘,向他展開熱情的溫柔攻勢!

  他如果不立即懸崖勒馬,任由這情勢發展下去,最後豈不將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突然把臉一轉,面對面地望了他一眼,接著雙臂齊張,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送上了個熱吻!

  於是,在無可避免,也無法遏阻的情勢之下,她終於發動了熱情的攻勢……

  §7 逼供

  夜已深沉,但在石塘咀的這座倉庫裡,卻已聚集了一大批人馬。

  薛元福親自在這裡召集了所有的重要幹部,足見事態的嚴重。

  受傷的胡奇和幾名手下,均已送往他們的「特約醫院」急救,胡美姬也趕到了醫院去。

  現在薛元福在追查的,是要弄清楚今夜的行動怎會走漏消息,被「金虎幫」事先獲悉,居然以鉛塊偽裝黃金,整了他們個大冤枉!

  雖然起初范強曾極力反對,但後來一切行動由他負責指揮,結果搶奪回來的只是四箱鉛塊,他自然不能把責任全部推得一乾二淨。

  不錯,主意固然是胡奇出的,但他總算相當賣命,大腿還挨了一槍,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怎能把責任推在他身上。

  事實上胡奇的消息井沒錯,時間和地點都正確,結果勞師動眾地趕去,得手的竟是四箱鉛塊,這究竟怎麼回事呢?

  毫無疑問時,這絕對是事機不密,有人在行動之前走漏了消息!

  一再出事,已足證明是他們自己人出了問題,那麼這吃裡扒外的問題人物究竟是誰呢?

  今夜參與行動的人,除了受傷躺在醫院的之外,所有人均已在場。

  薛元福已決定以整夜的時間,縱然不眠不休,也得查明真相,絕不容他們的人繼續混跡其間!

  整個倉庫裡的氣氛非常沉重,薛元福鐵青著臉坐在一隻大木箱上,其他人散佈在周圍,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聲。

  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裡,趙一鳴和林中達,正在指揮幾名大漢,嚴刑拷問動手偽裝海景號上那十幾塊金板的兩個技工。

  一聲聲慘不忍賭的哀呼,從那小房間裡不斷傳了出來……

  薛元福絲毫無動於衷,他只是猛吸著香煙,在等待拷打逼供的結果。

  突然,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小房間裡傳出,接著是破口大駡與厲喝。

  怒駡與喝斥之後,忽然平靜了下來。

  隨見厚重的木門被推開,走出了趙一鳴,他急步走到薛元福面前,執禮甚恭地報告:「老闆,那兩個傢伙,一個掛了,一個也昏了過去,可是他們始終沒有承認……」

  薛元福勃然大怒說:「沒死的那個把他用水潑醒,無論用什麼刑,非逼他招出一切不可。但不許再把他弄死,我要的是活口!」

  「是!」趙一鳴恭應一聲,忙不迭回到了小房間去。

  一旁的范強終於硬著頭皮說:「老闆,我們不能只認定這兩個人,凡是參與或知道今夜行動的人,一一都得徹底追查!」

  薛元福把臉一沉,怒問:「你的意思是把所有人都用刑拷問?」

  范強回答說:的計劃,胡奇則去趕制服裝和面具的。

  可是,等趙一鳴和董超匆匆趕到,薛元福臨時又心血來潮,把一切交給范強,逕自趕往了夜總會去。

  因此今夜整個的計劃,除了先行離去的胡奇,最先知道的只有他們這幾個人。

  他們都是薛元福的心腹死黨,絕不可能出問題。

  在計劃決定之後,他們就趕到了第一倉庫來,召集了二三十名大漢,面授機宜一番,並且開始準備一切。

  等到十一點半鐘,胡奇才帶著趕制的服裝和面具趕來,當即分由兩批出發。

  胡奇化裝成「金老鼠」,帶著十來個蒙面大漢,先行乘旅行車趕往阿公岩的海邊去。

  范強隨後吩咐趙一鳴,帶了另一批人馬,乘上攜有警報器的轎車,跟去依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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