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金老鼠之謎 | 上頁 下頁
一八


  楊少康這才放開她,當真取了茶几上的皮包,親自動手打開來翻尋。

  不料居留證還沒搜到,卻發現皮包裡藏有一支女用袖珍型的小手槍!

  他突然把槍取出,冷聲問:「你皮包裡怎麼有這玩意?」

  宋玲玲神色自若地笑笑說:「這是我隨時帶著防身的!剛才你自己不是說過嗎,幹我們這行的,不得不處處小心,以防萬一呀!」

  楊少康沒搭腔,繼續翻尋出了她的居留證,仔細一看,姓名果然是宋玲玲,證明她用的不是假名字。

  但他仍不放心他說:「如果你是警方的人,弄張假居留證,用來證明你冒充的身分,相信並不困難吧?」

  宋玲玲忿聲說:「你真會疑神疑鬼,讓我拿你簡直沒辦法。假使這張居留證你認為不足取信,那麼我一定另有警方的證明文件,你就請自己搜吧!」

  楊少康毫不客氣,當真把整個皮包裡的東西全部傾出,倒在茶几上仔細檢查了一遍。

  甚至連皮包本身也不放過,看它是否在構造上有夾層。

  因為他知道,凡是警方人員,無論為了辦案冒充任何身份,身上必然藏有警方的證明文件。以便在必要時證實身份,避免被其他單位的人員發生誤會,有時更得表明身份才能要求掩護和支援。

  結果他未搜出任何文件,不禁把眼光轉向了她說:「看來你說的不是假話囉?」

  宋玲玲冷哼一聲,賭氣他說:「如果你還不放心,可以搜我身上,也許我另有文件藏在身上呢!」

  「那倒不至於吧……」

  宋玲玲不知是任性還是賭氣,霍地站了起來說:「要搜就現在搜,回頭別再疑神疑鬼,懷疑我是冒充的,那可……」

  她的話猶未了,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宋玲玲正待去接聽,楊少康卻比她搶先一步,跳起身沖到床邊,抓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聽筒。

  「喂……!」他應了一聲。

  對方傳來個沙啞的聲音,詫異地問:「你是誰?」

  楊少康反問他一句:「你找誰?」

  對方似乎以為接錯了房間,忙問:「是五五二號房間嗎?」

  宋玲玲已趕過來,不由分說地從楊少康手上把話筒奪過去,急問對方說:「喂!我是宋玲玲……」

  對方不知問了什麼,她接下去說:「剛才是日本來的那位楊先生……是我帶他回來的,現在我們正在談……還沒有結果,詳細情形回頭再告訴你……唔……唔……真的嗎?……嗯!怪不得他剛剛在夜總會裡,還沒結束就匆匆走了,一定是為了這件事……要不是他們先走了,丟下楊先生一個人,我怎麼能過去跟楊先生打招呼呀!……好吧,我會盡力的……見鬼!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別胡扯了,等談出了結果,我立刻通知你,你等著消息吧!」

  掛斷電話,身旁的楊少康遂問:「是令兄打來的嗎?」

  宋玲玲搖搖頭說:「不是家兄,是他結拜的弟兄,也是我們『金虎幫』的負責人之一!」

  「他是來問我們談的結果?」楊少康問。

  宋玲玲正色他說:「他也知道我們不會這麼快就談出結果的,只不過順便問一聲罷了,主要的是告訴我一個重要的消息……」

  楊少康迫不及待地追問:「什麼重要消息?」

  宋玲玲竟賣起了關子來,她故意輕描淡寫他說:「這與你無關,只是薛元福跟我們之間的事。哼!他居然想吃到我們頭上來,結果卻弄巧成拙,上了我們的大當!」

  「哦?」楊少康好奇地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玲玲仍然把話岔開說:「那你就別管了,反正與你無關的。剛才家兄的那位結拜兄弟轉告我,說家兄的意思,要我好好招待你……」

  楊少康怔了怔說:「令兄要你好好招待我?……」

  宋玲玲嫣然一笑說:「我的招待方式跟薛元福不同,他可以請你上夜總會去玩,還讓自己的姨太太作陪。我卻不便公開露面,只能秘密招待。因為萬一被他們的人發現我們在一起,馬上就會想到我們是在拉攏你,存心搶他們的生意,這點請楊先生要特別諒解!」

  楊少康打趣地笑著說:「我們已經一吻為定了,何必還需要什麼招待?乾脆等十天以後,打賭的事有了結果,判出輸贏之後再說吧!」

  宋玲玲卻說:「以後是以後的事,我們與薛元福都身為地主。他已經招待過你了,我們也得表示意思意思,否則豈不成了厚彼薄此?!」

  楊少康不禁笑問:「那麼宋小姐打算怎樣招待我呢?」

  宋玲玲回答說:「現在時間太晚了,而且我也不便跟你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所以我想叫兩瓶酒來,陪你痛痛快快地喝兩杯!」

  楊少康婉拒說:「我看還是免了吧,宋小姐的盛情我心領就是,實際上今晚我已經喝了不少……」

  宋玲玲滿臉不高興他說:「怎麼?楊先生不肯賞臉?是不是他們有酒席招待,嫌我太簡慢?」

  楊少康急加否認說:「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宋玲玲冷笑一聲說:「我明白了,那是因為薛元福讓他的姨太太陪你,有吃有喝,又有那漂亮的女人陪你跳舞,對嗎?哼!那有什麼希奇,充其量她也只不過讓你摟摟抱抱,還能怎麼樣不成!」

  楊少康不禁搖頭苦笑說:「你完全弄錯了,我只是因為盛情難卻……」

  宋玲玲抓住了把柄,毫不放鬆地問:「噢!對他們你是盛情難卻,難道我們的盛情就可以不屑一顧?」

  楊少康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說:「話不是這麼說,我這次來香港,是找他們交涉的。他們堅持要稍盡點地主之誼,如果我斷然拒絕,似乎太不禮貌。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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