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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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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姣首先跨進房裡,只見房裡已不見人影,而窗扉已然打開! 她沖到窗口向外一看,只見外面是旅社與另一建築物之間留出的防火巷,另一端則是街邊。 一看情形,她已知道追之不及,下手的人一得手就越窗而出,從這條防火巷逃之夭夭了! 鄭傑跟進房來,急趨窗前看時,不禁抱怨說:「這外面既是防火巷,又通街邊,窗上竟不加鐵柵,難道客人丟了東西旅館可以不負責?」 邵玉姣冷笑一聲說:「你進來沒有看見櫃檯裡牆上貼的紅字條嗎?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旅客倘有貴重物品,請自當心,或交賬房保管,否則若有損失,恕不負責賠償!真要賠的話,這整個旅館賣了也不值五十萬美金,叫他們拿什麼賠?」 那侍者已張皇失措地說:「二位別著急,我立刻去通知賬房報案……」 邵玉姣急加阻止說:「不用了!丟的一點小東西,根本不值錢,不過以後你們這裡的門窗真應該加以改善,否則經常會有這種失竊的事情發生!」 「是!是……」侍者只有連聲恭應。 邵玉姣隨即向鄭傑冷聲說:「回我們的房去吧,我有幾句話問你!」 鄭傑真佩服這女人沉著冷靜,辛大老闆親自交給她的五十萬美金不翼而飛了,她在侍者面前居然能不露聲色,還勸人家以後要謹慎! §7 機謀 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門一關上,邵玉姣就正色問:「你認為這是誰幹的?」 鄭傑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杜老大派人來的,但沒想到他派來下手的卻是女賊!」 「何以見得是他派來的人來下的手?」邵玉姣仍舊不動聲色地問。 鄭傑毫不猶豫地回答:「這是毫無疑問的,他既派了人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又派人跟蹤我們去辛大老闆那裡,再一路跟回巴生港,難道不能事先派那女賊住進來伺機下手?其實剛才那個電話就是多餘打來的,很明顯的是個調虎離山計,把我們調離房間。因為我們絕不可能提著皮箱去接電話,一定留在房間裡,那女賊正好趁機溜進我們房裡下手了。派來的既是女賊,要弄開房門和皮箱上的鎖,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她把箱裡的美鈔悉數一掃而空,裝進了枕頭套,再把海綿囊放進去鎖上,幾分鐘的時間已足夠。而且姓杜的在電話裡跟你故意拖時間,她的時間就更充裕了。得手以後,她回到隔壁的房間,立刻就由窗口逃之夭夭,我想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你倒真有偵探的頭腦!」邵玉姣說:「可是我問你,姓杜的既然派了人來下手,為什麼還要我們把金鈔換成黃金交付?」 鄭傑強調說:「所以我說他們那個電話打來是多餘的,根本就不是要換什麼黃金,而是故意找個藉口拖延時間,好讓他派來的女賊從容下手!」 邵玉姣忽然以淩厲的眼光,直直地逼視著他臉上問:「他怎麼算准了,我們兩個人都去接電話,假使留一個人在房裡守著皮箱呢?」 「這……」鄭傑被問得一怔,想了想說:「也許他認為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之間任何一個人也不能單獨作主的。所以就算一個接電話,一個留在房裡看守皮箱,遇到了他所出的難題,到時接電話的作不了主,也會把在房裡的叫出來跟他在電話裡討價還價吧!」 邵玉姣一再反駁他,忽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居然移尊就教,要鄭傑拿出主意來了。 鄭傑不禁苦笑說:「你問我?我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一切都得聽你的呀!」 邵玉姣神色凝重地說:「你的情形跟我不同,我是負責這件事的全責呀!」 「那就把事實告訴辛大老闆!」鄭傑突然冒出了一句。 邵玉姣搖搖頭,又歎了口氣說:「今天跟昨晚的情形也不同,昨夜那五十萬美金,是杜老大帶著人來硬奪去的。而今天無憑無據,他可以不認帳,這教我在辛大老闆面前如何交代?並且辛大老闆把一切都交由我全權處理了,我也在他面前拍了胸脯,現在事情如果栽在我手裡,他就絕不會放我一條生路……」 說著,她把兩手伸向鄭傑的肩上,按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突然整個身子撲進他懷裡,使他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衝力,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倒在了床上。 邵玉姣也跟著向前一撲,撲壓在他的身上,淒然欲泣地說:「你總不能是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呀!」 鄭傑茫然不知所措地問:「你,你要我怎麼救?……」 邵玉姣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把自己的臉湊上去,接近到嘴唇與嘴唇相觸,始嫵媚至極地笑著說:「告訴我,那女賊是誰?」 鄭傑頗覺意外地一怔,驚詫地說:「她是杜老大的人,你卻問我,我怎麼知道……」 邵玉姣用她的下唇,在鄭傑的唇上輕輕磨擦著說:「你不用再瞞了,我清楚得很,那個女賊並不是杜老大派來的,而是在辛大老闆那裡時,你趁我不在,在池畔打電話通知她先來這裡,然後伺機下手的!」 鄭傑猛可想到,這倒並非絕不可能,因為他在電話裡,已把一切告訴了趙家燕。並且說明了自己跟邵玉姣的「任務」,以及在巴生港落腳的地點,只是關照她們不必出面趕來救援,由他自行設法脫身而已。 而這個女郎,就是個神出鬼沒的女飛賊! 難道她聽說有五十萬美金的鉅款,即將由他們攜往巴生港交付給杜老大,她竟在接到電話後,當真不顧一切地趕來等著下手了? 邵玉姣這時撲壓在他身上,豐滿的雙乳正對著他胸前,被她自己身體的重量緊緊壓著,使得面積擴大而壓成了扁形。 她看鄭傑並沒有立即作答,便故意把頂壓在他胸前的雙乳揉動起來,同時嬌聲說:「現在除了你能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條。除非我立刻逃走,來個一走了之,但那樣你也活不成!瘟疫病一發作,任何名醫也束手無策,那時候就是五百萬,五千萬美金對你又有什麼價值?」 這女人真厲害,不但以行動施以誘惑,更以同歸於盡為威脅! 鄭傑這時對胸前揉動的感受,根本渾然無覺,他只是猜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懷疑究竟會不會是趙家燕幹的? 以行動的迅速,和手法幹淨利落看來,確實非那女賊莫屬。 但她既已知道鄭傑的處境,以及被控制無法脫身的原因,難道竟不顧道義,把救援他的事擱置一旁,專為那五十萬美金趕來下手,得手了就揚長而去? 果真如此,這女賊也未免太財迷心竅,見利忘義了。 邵玉姣看他仍然無動於衷,既不承認確有其事,也不加以否認,只是兩眼出神地似乎正想著什麼。她以為他是在猶豫不決,一時拿不定主意,於是身體向上一縱,以嘴唇對正了他的嘴上壓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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