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傳記·紀實 > 汪東興回憶 | 上頁 下頁 |
二七 |
|
後來。中央的文件和社論把毛主席的這一指示公佈了。 這是毛主席在南昌的第一次談話,大約談了1個半小時左右。毛主席談完後。時間已到夜間零點。毛主席要我組織許世友他們座談一下。 9月1日,毛主席休息。這天下午,我們按照毛主席的指示進行了座談。當天下午給毛主席檢查身體,發現體溫升高了,38度多。他患了感冒,晚上臥床休息。 9月2日上午8點鐘,毛主席就起床了。毛主席問我:我們要走了,怎麼辦? 我說:您看呢? 毛主席說:還是見他們一下吧。 我馬上就通知許世友、韓先楚、程世清來。可是怎麼也找不著他們。我想這可糟糕了。找了半個小時,才知道他們打獵去了。我馬上派人把他們喊了回來。 毛主席這一次與他們見面談話的時間不長,比較簡單。 毛主席對他們說:今天我要走了,汪東興同志向你們傳達的我在路上談話的情況,你們也談了談。你們昨天座談得怎麼樣?有什麼新的意見沒有? 韓先楚先發言。他說:我在座談會上說,要聽毛主席的。九屆二中全會我們大家都起了哄,我們犯了錯誤,我們做自我批評,請主席放心。 許世友請示毛主席說:主席,您到浙江找不找我們解決這個問題? 許世友提問毛主席的是不是要解決他與南萍鬧矛盾的問題。 毛主席不準備解決這個問題,便說:不談這個問題。到浙江不談這個問題啦! 許世友問毛主席說:我回去嗎? 毛主席說:你回南京去吧。下午我也走了。 大家再也沒有說什麼。9月2日上午的這次談話,連寒喧、握手的時間在內,40分鐘就結束了。我們和毛主席吃完中午飯後,便離開了南昌。 從南昌到杭州,專列走了近13個小時。毛主席在車上一直休息,抵達杭州的時間是9月3日的零點。 (四)毛主席在杭州的談話 9月3日零點,專列抵達杭州後,在筧橋專用線上停放。毛主席在車上找南萍、熊應堂、陳勵耘和我一起談了話。當時,南萍任浙江省革委會主任、省軍區政委,熊應堂任省軍區司令員,陳勵耘任空五軍政委。這次談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開始談話時,毛主席問南萍:你們省裡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南萍主要彙報了浙江天旱與抗旱的情況。 毛主席聽後說:天不幫忙噢! 毛主席很快把話題扯到九屆二中全會的問題上。他問南萍、陳勵耘他們:廬山會議你們有什麼錯,聽說吳法憲找你們談了,他搞的那一套,說不是有八個人嘛? 毛主席看著陳勵耘,又問道:其中有你一個,還有上海的那個王什麼(指王維國——作者注),還有福建的那個叫什麼?是不是就是那幾個人。你們空軍就八個中央委員嘛? 陳勵耘聽了立即緊張起來,慌忙解釋:在廬山。吳法憲找我佈置空中警戒時,陰一句,陽一句。這個人說話不算數的。 毛主席聽後順著說:是啊,說話不準確! 接著陳勵耘又說:上山前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事。 毛主席說:噢,上山前你不知道。空軍有,海軍有沒有?他們是不是內部有通知呀? 陳勵耘望著毛主席發怔,未作回答。 毛主席回過來談九屆二中全會六號簡報的實質,把問題點得很透。他說:那份簡報影響最大,是一個反革命的簡報。我也搞不清楚,他們為什麼這樣搞?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為有什麼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一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我看他們是恐懼。 在座的人聽了都沒做聲。毛主席接著談如何正確對待在九屆二中全會上犯錯誤的人的問題。他明確地說:我看前途有兩個,一個是改,一個是改不了。他們可能改,有的不一定能改。你們是受騙、受蒙蔽。對犯錯誤的,還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比如說,我當班長,你們三個都是兵,我總是那麼凶,抓著你們辮子不放,那麼行嗎? 毛主席這些話,顯然帶有開導的意思。 但是陳勵耘繼續掩飾說,在九屆二中全會上他不瞭解情況,跟著犯了主觀唯心主義的錯誤。 毛主席看了陳勵耘一眼,接過他的話題說:要搞唯物論,不要搞唯心論。 接下去,毛主席繼續談党的九屆二中全會的問題。他說:廬山亂了三天,實際一天半,後來停下,逛廬山,到現在一年了。林彪同志那個講話(指在廬山九屆二中全會上的講話——作者注),沒有同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林彪兩次打電話、寫信都被他們阻止了。 毛主席所說林彪打電話、寫信的情況是這樣的:九屆二中全會前,林彪曾經有兩次想要打電話、寫信給毛主席,但是都被葉群和黃水勝阻止了。 毛主席繼續說:廬山問題不那麼好,但沒有廬山會議,也不會有現在的情況。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還不徹底,還沒有總結。光開不到一百人的會議不行,軍隊還可擴大到軍長、政委參加,地方也要有相當這一級的同志參加。 毛主席進一步談九屆二中全會上林彪和陳伯達的問題。他說:廬山會議,主要就是兩個問題,一個是國家主席問題,一個是天才問題。說反天才,就是反對我。那幾個副詞,我圈過幾次了。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