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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的證詞(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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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那頭好像在強迫她回答什麼似的,一會兒之後,慧生告訴我們她要出門到自由之丘一趟,朋友有事碰個面,大約一小時後就回來。 我心裡想:什麼事這麼重要,發燒到三十八度了還要勉強出門……但是又基於向來對女兒的信任,我也就沒再多問了。 ……這麼說來,那個自稱是荒川的人就是大久保匿名偽裝的嗎? 即使如此,慧生為何要挺著發燒的身子外出呢?她是那麼的期待能夠參加尼赫魯總理的招待茶會,是什麼原因讓她非得去見那位阻擾她參加茶會的朋友呢? 「冒充荒川的名字打電話給慧生的就是大久保!」K小姐跟我們解釋。事情的發生好像是因為大久保以電話威脅慧生說:「我現在就要自殺!在這之前我想要先見你一面。我現在就過去你家。」慧生感到非常的氣憤,卻因為怕家人受到騷擾,所以只好前往對方所約定的地點。 她一到了自由之丘,突然被大久保以槍頂著胸部要求和他一起死。不過,慧生總算先把他安撫下來,一起進入了咖啡廳。之後也曾一度找機會緊急打電話給大久保住的新星學生宿舍的舍監,想要告訴他這個突發狀況,但卻被舉止怪異的大久保發現,從背後將電話給切斷了。 當時,慧生拼命的說服大久保,並制止他自殺的行為,還幫他保管那支槍,直到隔天才交還給他。 「他用這個東西威脅我!」慧生讓K小姐看了看袋子裡的手槍。K小姐問她手槍裝有子彈嗎?她說沒有,好像是放在宿舍裡。 「我回家後與母親談起這件事,她說人命關天,要我趕緊打電話告知慧生的母親,但我卻沒有這麼做。都是因為我,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真的很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我該怎麼辦?」 K小姐一臉惶恐,不知所措的自責著。這時的我也是束手無策,就算責備K小姐也無法改變眼前這個事實,於是我們決定即刻驅車前往位於本鄉的新星學生宿舍。 「對了,我想到一點可疑的地方了。」坐在車上時,妹妹突然說了起來。 「應該是在一個月前學校文化祭的時候吧。慧生邀請我去,很熱心的幫我介紹了校園各個角落。我還問她這樣一直陪著我沒關係嗎?不用去同學那兒嗎?結果一直到最後,我們在澀穀分開之前,她都陪在我身邊。這和平常的小慧有點不一樣,或許當時就是為了避開大久保那個男生……」 我閉著眼、緊咬著唇,聽著妹妹的敘述,一邊並告訴自己:要鎮定些。 我問自己:慧生是一個會偷偷曠課、不乖的女兒嗎? 答案是:不是。 假設她曾談戀愛,依她的個性會對母親有所隱瞞嗎? 答案是:不會。 那麼,假設她身陷一場痛苦且不可告人的戀情中,她會擅自外宿,卻恬不知恥的回家嗎? 答案同樣是「不會」。 慧生是一個嚴於律己的孩子,她對於自己身上擁有正統的清朝皇族血緣而感到自豪,除非生了什麼大病,否則她從來不會在上中文課時請假。 從這些情況來推論,答案只有一個。慧生現在正受到一個性格異常的男性所脅迫,並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之中……,又或許,慧生已失去了性命……這種恐怖的念頭,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而這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到達新星宿舍後更是強烈。宿舍裡頭也因為大久保的失蹤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舍監看到我們時一臉沉痛的表情。 「昨晚的電話裡我說大久保從四、五天前就不在,是錯誤的消息。其實他是昨晚才失蹤的。大久保的家庭似乎很複雜,他平常就常把『想死』掛在嘴上,我也很擔心……」 「那支槍還在嗎?還是……?」K小姐急忙的追問。 「不知道。但是大久保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尋死的傻事吧!」 然後,舍監把跟大久保同寢室的室友叫來問了一下: 「手槍嗎?我跟他是從十月才開始成為室友的,所以不太清楚。不過,前晚我看到他在翻閱伊豆半島的地圖,還一直在研究天城山的郊遊路線圖。」 「伊豆半島的天城山嗎?」我和妹妹同時叫了出來。那位學生點頭表示回答。 「我問他這麼冷的天要去那兒幹嘛?他不理會我,便把地圖收起來了。」 這位學生的回答雖不得要領,不過舍監倒是還記得大久保曾在去年夏天爬過天城山。我們知道慧生他們目標是天城山之後,便決定隔天一早請搜索隊幫忙。 可憐的慧生!遇到這麼危險的事,你怎麼都沒有告訴我呢? 我回到日吉的家中之後,滿腦子都在想失蹤、槍枝、天城山…… 不祥的念頭已無法排除了,一回到家裡,我便開始發燒,之後就不支倒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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