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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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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鬥爭很快就根據李大釗的正確指示發動起來了。農民也按照工人罷工鬥爭的辦法,先給軍閥政府一個「最後通牒」,緊跟著就停止了送菜和運糞。 軍閥本來不把農民放在眼裡,認為農民是莊稼漢,好欺侮。沒想到在党和工人階級領導下,莊稼漢竟有如此手段。很快全城就斷了菜,街上臭氣熏天,使得軍閥一時束手無策。沒奈何,只得接受條件,宣佈停止徵收菜捐。 這一鬥爭的勝利,樹立了黨和工人階級在北京郊區農民中的威信,加強了工人運動和農民運動的聯繫,擴大了反帝反軍閥鬥爭的戰線。 繼工農運動之後,學生運動也重新高漲起來。 1922年11月間,軍閥政府任命臭名昭著的無恥政客彭允彝為教育總長,引起北京各校學生和教職員的強烈不滿,於是發起了「驅彭鬥爭」。党通過北大學生會有組織地領導了這一次鬥爭。 1923年初,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因不滿彭允彝安置私黨,克扣教育經費等卑劣行徑及受軍閥政府壓迫,憤而辭職。北大全體教職員立即開會決定,由20人組成教職員臨時委員會,主持校務,領導大家向反動政府作鬥爭,李大釗就是臨時委員會成員之一,並在這個委員會中起了重要作用。從當時的會議記錄中可看出,他曾多次發言,提出了全面的對策,並得到大家的贊同。 從「驅彭鬥爭」開始的學生運動,在發展中又增進了反帝國主義的內容。1923年1月19日,北京學生1000余人向軍閥的「眾議院」請願,要求收回旅大,遭軍警毒打,傷者竟達300餘人,其中重傷50餘人。學校臨時委員會推舉李大釗起草通電,譴責軍閥政府的暴行,支持學生的正義行動。這場鬥爭在李大釗的領導下,進一步發展成了以「打倒軍閥」、「推翻(軍閥)政府」、「否認(軍閥)國會」為中心口號的廣泛的政治宣傳。 在建黨以後,李大釗繼續領導了「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活動。 為進一步擴大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宣傳,黨決定將「學會」的組織公開。1921年11月17日,「學會」在《北大日刊》登載啟事,公開招收會員。 當時,已有會員19人,大部分是共產黨員,鄧中夏、何孟雄、高君宇、範鴻頡、黃日葵、朱務善等都在其中。「學會」組織一公開,會員人數增加很快,到1922年初,已發展到63人。以後,逐漸由北大發展到校外,北京各大專學校都成立了這樣的組織,又由北京發展到外地,在1922年12月13日的徵求會員啟事中,把學生分為京內京外兩類。 「學會」的活動大都是在李大釗直接幫助下進行的,活動方式有演講會、專題研究、辯論會等。第一次公開演講於1922年2月19日由李大釗講「馬克思的經濟學說」。專題研究在李大釗指導下,研究了「唯物史觀」、「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專政」、「俄國革命及其建設」、「布爾什維克黨與第三國際共產黨」 等問題。戰鬥性最強的活動是辯論會,其中一次舉行了題目為「社會主義是否適宜於中國」的辯論會,李大釗被邀作「評判員」,這次辯論會進行了兩天,北京各大專學校的許多師生都參加了,會場座無虛席,雙方辯論異常激烈。最後,李大釗發表意見,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想聽一聽著名的馬克思主義學者的意見。他從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證明由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正像封建社會因生產力的發展必定要轉變為資本主義社會一樣,正像雛雞在孵化成熟後必定要破卵而出一樣,同為必然之理。並指出:「贊成派若是拿唯物史觀來解答這個問題,就比較容易駁倒反對派了。」他把道理說得透徹明白,使人心悅誠服。一個在會上反對社會主義的北大學生說:「李先生以唯物史觀的觀點論社會主義必然到來,是一針見血之論,使我們再也沒話可說了。」那次辯論會之後,要求參加「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一時即達數十人之多。 此後,李大釗還發表了《社會主義釋疑》、《社會主義下的經濟組織》等演說和論文,進一步闡釋了社會主義必然勝利、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的真理。反復地說明:社會主義的到來,乃是「非人們的意識和感情所能左右的」客觀規律,乃是「歷史的命令」,自從馬克思、恩格斯的「科學的社會主義把她的根據置在唯物史觀的上面」,「那麼社會主義之來臨,乃如夜之繼日,地球環繞太陽的事實一樣確定了。」 1922年5月5日,研究會舉行紀念馬克思誕辰104周年大會,李大釗在會上發表了演說,並寫了《馬克思與第一國際》,登在次日出版的《晨報》副刊「馬克思紀念專號」上。 1922年11月,「十月革命」5周年,在李大釗的發起和推動下,《晨報》副刊出版了「俄國革命紀念專號」,這是在中國報刊上為紀念這個偉大節日第一次出版專號。李大釗在這個專號上發表了《十月革命與中國人民》的著名論文,著重指出:「十月革命所喊出來的口號是顛覆世界的資本主義,顛覆世界的帝國主義。」用這一口號「喚起全世界的無產階級,喚起他們在世界革命的陣線上聯合起來」。 11月7日這一天下午,李大釗領導北京各進步團體在北大三院舉行了「蘇俄十月革命紀念會」。3000多人參加了大會。李大釗被公推為大會主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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