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龍年譜 1925年二十九歲(4)

1925年二十九歲(4)

　　9月6日因九澧軍事，提早結束善後會議，並令九澧所屬大裁冗員。

　　是日湖南省長趙恒惕赴常德閱兵，賀耀祖、夏鬥寅、葉琪等隨行。

　　9月8日藉故不去常德迎趙，僅派參謀陳圖南到常德應付。

　　9月9日趙恒惕在常德檢閱軍隊，訓詞再三申明：「湘軍不欲為假共產主義的外國人所誘惑。」

　　9月10日安撫災民。

　　9月11日提出整頓九澧教育之辦法。並令澧縣知事賀壽文視察縣內學校開學狀況。

　　9月12日主持召開七縣防區會議，部署九澧救災民食，規定從9月15日起，不論谷米雜糧一律禁止釀酒，同時決定恢復九澧貧民工廠，暫定招募600藝徒入廠開工，並派員赴滬考察工藝。

　　9月13日公佈部隊改編詳情：第一旅旅長谷青雲轄張斌、易忠銘、劉超雄等一、二、三團。第二旅旅長賀敦武轄劉燮、王育瑛、王澤民等四、五、六團。鎮守使署直轄炮兵團長楚麟書，騎兵團長肖隆漢，工兵營長吳雨林，軍樂連長紀仲芳，電訊隊長周成。

　　9月16日允許慈利九澧雄黃廠發行廠票。

　　9月17日呈電趙恒惕，澧縣知事賀壽文任期已滿請予調省。

　　9月18日賀部與駐常德湘軍賀耀祖、劉鉶等部矛盾日深，賀龍拒不赴省開會。

　　9月20日嚴飭所部注意操練，指出：「吾湘……地處要衝，非有精練之軍隊決不足以圖存。現值秋季氣候正宜，乘此寬閑精心訓練，軍事組織設訓導處，規定旅以下軍官一律同士兵出操。」（22）

　　9月24日賀部第二旅長賀敦武奉令回防永順、大庸。趙恒惕假意通電「嘉慰」。

　　9月29日賀部主力一、二兩旅轉向大庸、慈利、石門。

　　10月3日入粵川軍總司令熊克武被蔣介石在虎門扣押。

　　10月4日蔣介石國民政府公佈「熊克武叛國罪行」。

　　10月6日通令各縣，今年旱荒，各縣應趕速籌設貧民工廠，收納貧民就業。

　　10月上旬湘軍駐常桃之賀耀祖、劉鉶一二兩師不斷向賀龍部製造矛盾。趙恒惕召集湘軍秘密會議決定討賀，桑植籍省議員陳伯陶藉故乘汽筏子由長沙赴澧，在文廟會見賀龍並密告趙召開軍事會議的內容，密談一小時後即返長沙。與此同時，賀龍還得到趙恒惕參謀長的密報。

　　10月10日趙恒惕密令討賀，任命湘軍師長葉開鑫、賀耀祖、劉鉶、陳渠珍為前敵總指揮及右路、中路、左路各指揮。

　　10月11日在澧州部署所部撤退，「整頓行裝，每人攜米三升，草鞋六雙，子彈四五排。」

　　10月12日石門縣各公法團電省府為民請願，電雲：「賀鎮守使乘積弊之餘，剔除繁捐，休養斯民，不謂謠諑繼起，常德駐軍又有進逼澧州之說，果爾則澧縣前途何堪設想。……」

　　是日下午6時，率部撤離澧州轉向石門。于石門發出「快郵代電」請趙恒惕嚴令制止湘軍攻澧州，電雲：「……駐防常桃之一二兩師賀師長耀祖，劉師長鉶，竟於凶年饑饉之時，不聽政府命令，不顧地方糜爛，協而謀我。日來迭據報，該兩部軍隊紛紛向澧屬進迫，並以精銳進攻慈利，截我防線，似此不顧大局……湘軍來圍，本不難繳，我部曲予以痛創，唯以政府之令未頒，人民痛苦過甚，揆以還湘本旨，斷不忍重苦吾民。除一面飛電趙省長請求核示並嚴令制止外，爰於本日率部退駐慈庸待命，倘再不顧大局，無故進逼，則釁自彼開，糜爛地方自有負責之人。」

　　10月13日葉開鑫、劉鉶、賀耀祖、陳渠珍通電聲討賀龍。趙恒惕任葉、劉、賀、陳為前敵總指揮及右路、中路、左路各指揮。（23）

　　是日趙恒惕電令湘軍討賀，「於10月13日（元日）開始總攻擊。」

　　10月14日湘軍葉開鑫、賀耀祖、劉鉶再次通電要挾賀龍，揚言「今茲之役……足下終非敵也。」（24）

　　10月15日鄂督肖耀南下令王都慶、於學忠、宋大霈各師旅防堵賀龍入鄂。

　　是日賀耀祖、劉鉶發佈討賀佈告，略稱：「茲役所討，賀龍一人而已，餘眾非敵也。」

　　10月16日賀部谷青雲旅與湘軍吳尚部，在慈利巷戰肉搏後撤往大庸。

　　10月17日敵軍吳尚部焚毀賀部土槍土炮，並向趙恒惕請功。

　　10月19日賀龍退守老家桑植「負隅守險」。

　　10月20日在永順顆砂督戰，雙方戰鬥甚烈，賀龍擊敗湘西陳渠珍部。

　　10月21日賀部放棄桑植向永順突圍。離桑前，賀囑團長賀連元和賀民英組成後方留守遊擊司令部堅持敵後鬥爭。

　　10月23日賀部先前收編之肖善堂團在永順叛逃。

　　10月24日賀部與陳渠珍部在永順縣城決戰獲勝。

　　10月25日趙恒惕明令撤銷賀龍澧州鎮守使，並令湘軍二師劉鉶部移駐澧州。（25）

　　10月26日賀部進佔保靖，陳避居花垣。

　　10月底率部轉戰龍山裡耶一線。

　　11月3日袁祖銘有電來湘，拒絕賀龍入川。

　　11月5日率部由龍山轉移川邊的秀山。

　　11月6日討賀總指揮葉開鑫返長沙面呈趙恒惕「此次奉命征討賀龍，幸賴省座威福」，「前線未盡事宜，已由左路陳（渠珍）指揮主持追擊。」

　　11月8日賀部離湘境，經王天錫之請，駐防銅仁松桃一線。

　　11月上旬在湘川黔三省邊界的麥子坪、棉花坡一線複與湘軍尾追部隊激戰獲勝後，賀部撤往貴州松桃。賀龍回憶：「為了保存力量，我們不得不離開澧州。在大庸會合的時候，易子清（即易忠銘）一個團跑了，只剩下五個團，不到一萬人。當時距離永順二三十裡的地方，葉開鑫的部隊從左翼開來了，打走以後，陳渠珍的隊伍又來了，又打走陳渠珍的部隊。這個時候，我的部隊內部混亂了，炮兵營長叛變，帶走一個連，部隊進了永順城，又跑了兩個連。」（26）

　　11月17日向本部第三縱隊長劉超雄發出命令：「嚴禁放槍，嚴禁士兵收羅民家什物及強拉民伕。」（27）

　　11月中旬率部由秀山退往松桃邊境。後來賀龍致電趙恒惕：「圍逼澧州之禍，塞盟失信，無故加兵，不得已簡率師旅退讓未惶，非示弱也，誠恐遺門牆之羞，反執讒間著〔者〕之口。」（28）

　　11月27日建國聯軍第二軍軍長湯子模由廣東撤返貴州，在天柱牛場被其師長羅覲光槍殺。

　　11月29日於木樹的武聖官行營發佈命令：

　　1.我軍各部11月29日由此出發，經彭沖、卡羅坳向松城前進。第五縱隊全部進駐老松桃，第四縱隊及獨立第三、四縱隊進駐巴巴坳，餘俱駐松桃城。

　　2.第四縱隊為前衛，于明早午前9時出發。

　　3.賀（敦武）率第五、第六縱隊，獨立第一、三縱隊，機關槍營，野戰醫院等為本隊，明日午後9時30分出發。

　　4.

　　5.各部明日務按以上序列行進，不准落伍，及無故放槍。行李輜重即在各部部尾跟進。

　　12月在松桃、秀山整理部隊。營長賀學經戰死，團長王育瑛叛離。

　　12月16日命一旅羅統一部出示安民佈告：「本軍奉命駐此，原為保衛地方，疏通松秀道路，護送往來商幫，士卒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異常，人民各安生業，交易概給現洋，倘有不肖兵士，藉端擾害民商，類如估買估借，以及毀壞民房，准其扭控來部，懲辦定按刑章，特此剴切佈告，其各稟遵毋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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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1925年9月26日湖南《大公報》。
　　（23） 1925年10月15日上海《新聞報》。
　　（24） 1925年10月20日湖南《大公報》。
　　（25） 1925年10月28日湖南《大公報》.
　　（26）賀龍《自傳》。
　　（27）據貴州銅仁王慶瀾提供的資料。
　　（28） 1926年7月6日湖南《大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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