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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 二十八歲


  1月6日 奉命向白馬廟開拔。

  1月18日 在內江顯城會見石青陽,爾後率谷青雲、賀敦武兩騎兵團開往安嶽。①

  1月20日 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召開。四川討賊軍熊克武、石青陽當選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

  1月21日 佔領樂至,繳獲大量軍用物品後向安嶽進攻。②

  1月22日 與羅覲光兩旅攻克安岳,向樂至追擊。③

  1月23日 率部第二次佔領樂至。

  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了宣言,孫中山重新解釋三民主義。國共兩黨實現第一次合作,統一戰線形成。

  2月初 重慶失守後,熊克武部扼守的三台、安嶽、內江三個軍事重地失利。但懋辛、賴心輝、劉成勳三部收縮在成都,準備在成都外圍與敵決戰,賀部第一師佈防在成都東門外牛市口。

  春節 楊森川軍和北軍抵達成都城東和城北後,劉成勳率其第三軍投降了北洋軍閥,楊森和北軍遂集中火力攻打熊克武部。

  2月3日 賀部與混成第六旅、周西成部,憑藉沱江天險,在淮鎮趙家渡沿河一帶和劉湘部激戰。④

  2月9日 賀部隨熊克武向簡陽方向撤退。

  2月19日 劉湘、楊森、袁祖銘在成都舉行軍事會議,決定劉、袁兩部帶兵追擊熊部第一軍。一軍由成都退往簡陽、仁壽,賀部隨石青陽、湯子模、周西成攻佔永川。在永川,賀部繳獲幾十支槍,並與楊春芳(過去是石青陽的旅長,以後到楊森部隊當師長)聯繫,訊問川東敵情,說明所處困難,楊春芳接濟了賀龍一部分錢。⑤

  3月15日 致電川軍劉湘、黔軍袁祖銘,要求制止沿途川軍任意盤查。⑥

  4月 率部由永川過河,在江津與黔軍袁祖銘部打了一仗。這時敵人堵住去路,賀龍與湯子模商量,給穆瀛州(楊春芳的縱隊長)寫了一封信,請他讓路。信發出以後,部隊順利通過。⑦

  賀部到了中白沙後,熊克武部因攻瀘州未成,下屬部隊已有成旅、成團的投敵,只好向賀、湯、周部靠攏,通過合江去會師。

  4月10日 率部退出合江先灘。

  4月21日 賀龍與湯子模部分三路進攻綦江東溪。

  6月12日 袁祖銘黔軍分三路回黔。滇黔兩軍開戰。

  6月16日 廣東黃埔軍校開學。桑植人陳牧農考入軍校為第一期學員。賀部秘書嚴仁珊在銅仁的親戚周逸群考入軍校為第二期學員。他們介紹廣東情況的信件,經常傳到賀龍身邊。

  是月 熊克武派但懋辛赴粵求援。

  7月 初率部經婁山關、桐梓、湄潭到洞口,打了黔軍1個支隊,到達思南。⑧

  7月20日 大江通訊社消息:賀龍部所扣押偷運軍火的宜陽丸日人宮崎、高橋兩氏,隨軍抵達貴州,住思南城。

  8月4日 與湯子模部向松桃、秀山移動。⑨

  8月5日 派高等顧問蒲劍鳴去長沙與省方磋商要事。⑩

  8月7日 與湯子模部駐防銅仁,共約6000人,已派小部隊向湘邊進攻。

  8月28日 湖南省湘西督辦葉開鑫明令「武力制止」湯賀入湘。

  8月29日 率數營抵松桃。

  9月初 與湯子模率領川軍各混成旅分三路進逼湘西:一路由蘿蔔田攻擊黔陽、洪江;一路由榆樹灣攻安江;一路攻麻陽、辰溪。

  9月4日 賀、湯部進攻湘西,連日戰鬥激烈。

  9月9日 趙恒惕部十七旅旅長戰死,賀部乘勢進佔沅陵。

  9月10日 致電湘西鎮守使田應詔部,說明兩次返湘旨在假道北伐。

  9月11日 孫中山率師北伐,委任唐繼堯為川滇黔聯軍總司令。

  9月18日 國民黨發表《北伐宣言》。

  9月22日 孫中山下令北伐各軍一律改稱建國軍。

  9月28日 賀龍與熊克武、但懋辛、湯子模等川軍將領致電楊森,說明「引退黔邊非敢緘默。決定取道荊襄,北伐武漢。」⑾

  9月30日 賀部一路由桃源經川邊出永綏(今花垣)、乾城(今吉首)。先用賀龍、湯子模個人名義向湘西各軍長官聲明假道湘西攻鄂。

  是月 大姐賀香姑由桑植經松桃來銅仁,要求賀龍出兵打陳渠珍。

  10月初 派劉達五為代表去廣州,與孫中山直接聯繫。⑿

  10月13日 孫中山任命唐繼堯為副元帥兼滇川黔建國軍總司令,熊克武任建國聯軍前敵總司令兼川軍總司令,取道湘西北伐,準備北出襄樊,討伐曹錕、吳佩孚。

  以建國聯軍先遣隊名義返湘參加北伐。楊松清團擔任先鋒,由銅仁到馬腳岩,再經漾頭司到麻陽,收編陳渠珍的兩個團。由麻陽到辰溪遇敵人阻擊。

  11月 在沅陵收編了陳渠珍的一個支隊,委任張定國、周龍章、彭舜為五、六、七梯團長。在此期間砸碎為洋人立的侮辱中國人的石碑。

  11月1日 向楊松青部發佈命令:一、查現在市面多有持湘西十縣聯合票幣向商品使用等情。二、除頒貼禁令不准通用外,凡屬本旅各部應即嚴禁,毋得違誤。

  11月5日 委任覃輔臣為沅陵軍事檢查處處長,余達午為厘金監收。

  11月9日 處理司號長陳雨林打死胡祖習之民女案,除令賠償300銀洋安葬費外,並派1連人荷槍送葬。

  11月10日 在沅陵出示安民佈告:一、為嚴禁關長、司巡的營私舞弊;二、為嚴禁使用湘西十縣聯合票幣。⒀

  11月15日 由沅陵抵桃源,即出示安民佈告,並委黃載安為知事。

  11月17日 午後4時率步兵千餘人,騎馬入常德城,各商戶懸旗鳴鞭炮歡迎。賀龍出示佈告:「本旅士兵不許進茶樓、酒館、戲園、妓院,如有查出,唯該團長是問。」

  11月19日 命賀敦武部擔負常德上下南門、大小西門防務,凡屬本旅無論何部士兵,敢有在街上施行不法者,准該團長嚴格懲辦。

  是月 夏曦持國民黨湖南省黨部執行委員的名片來見賀龍,向他要10萬塊錢。除開銷旅費外,賀龍給了夏曦5萬元。⒁不久中共湖南區執委會陳章甫到常德會賀龍,他們多次交談,共商國事。⒂

  11月21日 委任王操如為旅參謀長。

  11月22日 在常德行營發出命令:「本軍大部駐在常城,所有城內及附城秩序亟應特別維持,以保軍譽,茲由本部命令警衛團每日派出巡查隊維持……轉飭所屬一體遵照,切切此令。」

  11月27日 熊克武入常德,設建國聯軍司令部。熊克武入湘後與趙恒惕處於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狀態。趙恒惕多次表示,希望熊克武退出湘境,熊也表示決不久留。

  11月29日 命令第二營營長羅統一:衛兵服裝務須清潔,無論本軍及客軍官長通過時,均應敬禮,嚴禁強拉民夫及估借民家什物,如違定予懲辦。購買物品,概予現金,對於人民更宜和睦。

  是月 在常德招待桑植旅常學生50多人,熱情鼓勵學生求知識,並資助省第二師範共青團員彭玉珊去廣東深造。

  11月30日 津澧各商店懸旗歡迎賀龍先鋒部隊入城。

  12月1日 下午賀龍抵津市。

  12月2日 澧縣軍民熱烈歡迎賀龍旅長入城,駐文廟,他「身著便衣,態度極為雍容」。

  12月3日 前任知事唐沈智出走,賀龍委參謀長王操如兼代澧縣知事。

  12月4日 明令解散軍紀不嚴之張定國第五梯團,並出示安民佈告,聲明「軍民原屬一體,貴在互助精神。」

  12月5日 接熊克武電:「前奉大元帥十三年十二月五日訓令,改編討賊聯軍為建國軍,由本總司令兼建國聯軍前敵總司令。」

  12月9日 親率衛隊一營視察津澧民情,當發現唐榮陽官佐家眷頗多後,當即出示佈告「一律妥為保護」。

  12月13日 為免除苛捐雜稅,出示佈告:「本旅長此次隨義師東出討賊,首在弔民伐罪。師行所至,尤以搜求民隱,蠲除繁捐為幟志。……凡久為民間深害,未經政府頒有定章暨為財政司著有定案者外,均命飭屬各官吏一律取消。」⒃

  12月15日 電請熊克武同意,親率衛隊1營赴河口,收編田昌領團。

  12月16日 命令所部撤回澧城,各守原防。

  是月 本部參事龍昌猶、並目熊奠如行為不法,處以軍法。

  12月18日 整頓軍紀,解散軍紀不嚴之遊擊司令姜炳炎部。

  12月19日 通令各團營連:「自本月20日起,各部兵士,務須逐日出操兩次。對於學科亦須講堂兩次。」同時決定「擬開隨營軍官講習所一所,由各營連挑選文理清順之下級軍官200名,畢業期限以3個月為度,其教授仿北京軍官學校辦法,所址設前教導團內。」⒄

  12月21日 四川建國軍總司令熊克武在常德約集趙恒惕及川、滇、黔各部將領召開軍事會議,商討北伐事宜。

  是日 出示佈告,指出:「嗣後對於事涉民刑案件及各區警察所保衛團,其它各衙門一律不准受理,務須向初級法院分別起訴。」命令所部「今後遇有外(國)人過境,應妥為保護,以重國際條約,是為至要。」

  12月24日 召開軍事教育會議,決定開辦軍官教育團,委任所長吳友松、教員副官袁對明、軍需陳丹書、學員隊長鄭昌溶、學兵隊長彭進之等。

  12月27日 下午1時,澧縣各公法團體集會歡迎賀旅駐防。

  12月31日 在澧縣召開各公法團體會議,為湯子模部來澧準備軍需。

  * * *

  ① 1924年1月18日四川《國民公報》。
  ② 1924年1月21日四川《國民公報》。
  ③ 1924年1月22日四川《國民公報》。
  ④ 北洋政府大總統府檔案(1003)148。
  ⑤⑦ 據賀龍《自傳》。
  ⑥ 1924年3月15日四川《國民公報》。
  ⑧ 據賀龍《自傳》。
  ⑨ 1924年8月4日四川《國民公報》。
  ⑩ 1924年8月5日四川《國民公報》。
  ⑾ 1924年9月28日四川《國民公報》。
  ⑿ 參見劉冠群《我所認識的賀龍將軍》。
  ⒀ 1924年11月14日湖南《大公報》。
  ⒁ 據賀龍《自傳》
  ⒂ 原國民黨常德市黨部秘書長許和鈞回憶,共產黨派陳章甫瞭解湘西各部隊情況,唯獨和賀龍談得來。
  ⒃ 1924年12月13日湖南《大公報》。
  ⒄ 1924年12月27日湖南《大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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