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陳香梅自傳 | 上頁 下頁 |
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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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的春天,我們奉命組織了全國婦女支持尼克松顧問委員會,仍由我擔任主席,委員會中不少是在社會上有名望、有地位的婦女,艾森豪威爾夫人瑪咪是我們的榮譽主席,會員包括魯斯夫人、秀蘭鄧波兒等婦女領袖,還有共和黨國會領袖的夫人,如福特夫人、狄克遜夫人、陶爾夫人等等。 1968年8月9日,尼克松在邁阿密獲得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一天后,他選擇安格紐為其競選夥伴。現在競選活動進入白熱化階段,共和黨方面是尼克松、安格紐;民主黨是韓福瑞、穆斯基。尼克松接受提名的演說十分感人,他講到自己出身寒微,努力奮鬥,一心要為這偉大的國家貢獻已力,他講到這些機會唯有在美國這國家才能實現,代表大會上許多婦女感動得熱淚盈眶。我坐在記者席旁邊的一個特別席區內,當全體起立為尼克松鼓掌時,我注意到記者們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為所動。我高聲請他們起立。 會議大廳裡氣球四處飄揚、人們互相擁抱、高聲歡呼,尼克松多年來的夢想終告實現。下一步是要贏得總統寶座。稍早在代表大會上向尼克松挑戰的除洛克菲勒之外,還有其他人,但都失敗了。尼克松以一個請貧的律師,成為加州國會議員、參議員,當副總統8年,然後1960年競選總統敗給肯尼迪,1962年競選加州州長,又告失利。經過一連串的挫敗,現在終於揚眉吐氣了。我們也替他高興。 他從加州搬到紐約,是他政治生涯的一個轉折點,我常想,當他加入穆基、羅斯、顧斯理、亞歷山大與米契爾的律師事務所時,有沒有想到再度從政,或者一心只想賺點錢。1969年1月20日他就正式上任做總統了。所以在1969年1月1日,他的名牌將從第二十街五樓事務所的辦公桌和大門上移去。 那幢大樓坐落於世界最重要的金融區中心,旁邊就是紐約股票交易所。據我所知,尼克松是由他的好友華納·朗伯特藥品公司董事長鮑伯斯特推薦進入這家律師事務所的,鮑伯斯特是那裡的重要客戶。 尼克松加入律師事務所時,帶來兩位女秘書,一是跟了他許多年的路斯瑪莉伍茲小姐,另外是位動人的小姐莎莉·史卡妮,史卡妮小姐後來嫁給了白宮講稿撰寫人保守派共和黨員布肯南競選活動展開後,我和尼克松又見了幾次面,一次在堪薩斯城,他偕夫人同來,對高級婦女助選人員發表演說,派特·希提和我兩人把他們二人介紹給所有志願工作婦女。尼克松演說完畢,他要我接著講越南問題。 早先米契爾告訴過我,爭取提名的其他共和黨人士會在越南問題上大作文章,尼克松則不預備這樣做,尼克松與米契爾要我繼續提供他們有關越南的新資料,並希望與越南保持更密切的聯絡。這是交代給我的任務之一。 為了爭取有利地位,使越局有轉機,約翰遜總統想要保護越南的米倉——湄公河三角洲,但擺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局面。越戰已經拖得太久了,美國民眾愈來愈不耐煩,左派、右派均對約翰遜展開攻擊。重整軍備,向前推進,美國報紙也多不支持越戰。 我還記得美駐越空軍司令約翰·羅衛爾將軍為此事遇到麻煩,而且因此去職。國務院以其不遵守命令,將之召返,他們稱羅衛爾將軍在停火令下達之後,仍未停止轟炸。 3月底,約翰遜宣佈他不打算競選連任,但是他對越戰局勢甚為擔憂,在這同時,他當然希望民主黨能夠贏得總統選舉。於是又有新的政治花樣——到巴黎去和談。 競選期間,各項問題辯論日趨激烈。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結束後,我們在華府維拉飯店設置了全國公民支持尼克松——安格紐委員會總部,不過,大部分命令仍由紐約方面下達,競選總幹事米契爾、財務委員會主席史丹士的辦公室均在紐約。我每週自華盛頓去紐約一次。 當時,我擁有三個頭銜:共和黨政務問題委員會顧問,全婦支持尼克松——安格紐顧問委員會主席,全國婦女財務委員會主席。記者們寫了許多篇有關我的訪問報道。很多競選工作人員都奇怪米契爾為何經常打電話給我,他們自然不知道,米契爾和尼克松是要從我這兒得到關於越南局勢最新發展的消息。同時我們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到家,或許是因為我和尼克松之間,還有我和米契爾之間的保密工作實在做得太到家了,因此許多尼克松左右的人也不清楚我們在什麼時間談話,什麼時候見面。即使見面與談話,也無第三者在旁。 其實,越南的阮文紹早就說過他不準備參加巴黎和談。 而民主黨則認為越葡若參加這項「巴黎和會」可能增加韓福瑞獲選的可能性,因為選民可能會因為越戰有一線和平曙光而投民主黨的票。 共和黨的看法剛好相反,他們認為巴黎和談該在大選後進行(其時離開大選只有10天),不然的話無論誰做總統都會有更多麻煩。因為在大選前的那10多天內,美國朝野,說實話,哪兒有空去處理越戰,更哪兒有時間去安排巴黎和談。 大選前10日,約翰遜總統在電視上表示巴黎和談已經在望,他說他有理由相信越南南北雙方已同意到巴黎去。美國民眾不瞭解越南整個局勢,聽了這番話,以為如果巴黎和談能在總統大選前展開,或許就表示越戰即將結束。這是一項對民主黨有利的聲明。可惜阮文紹不願低頭,使約翰遜和黨內人甚為氣憤。 約翰遜的國情咨文演說方結束,我就接到米契爾的電話。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記得相當清楚,當時我正在史利頓公園飯店參加柏兒·梅絲塔夫人的晚宴。米契爾通過我的私人秘書,把我給找到了。由於在梅絲塔家中不方便講話(梅絲塔是民主黨人),他問我能否回個電話給他,我匆匆記下一個私人電話號碼——914——W07——0909。又是米契爾的一個新電話號碼,他常換電話號碼,怕人偷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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