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南希外傳 | 上頁 下頁 |
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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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維恩,我是南希。』 「『你好,裡根夫人。』 「『我的車牌現在怎麼樣了?』 「『裡根夫人,我很抱歉,我接到通知停做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維恩,你指的是誰的車牌?』 「『是你的,裡根夫人。』 「『我要那個車牌,』她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你能猜得出,我以最快的速度讓福爾索姆監獄做出她的車牌,並馬上給了南希。」維恩·奧爾說。 這位第一夫人曾接受她丈夫的任命,參加加利福尼亞藝術委員會,但後來辭去了這一職務,因為她沒有時間出席任何會議。一位助手說:「她可能正忙於曬黑自己的皮膚,好讓自己在照片上顯得健康。」那幾年,南希用不少時間坐在游泳池旁沐日光浴。當全國性政治記者保羅·希利來到州長辦公室時,裡根預先沒有打電話通知便決定帶他到家裡吃午飯,讓他見見南希。裡根一進房門就喊「媽咪」,南希在樓上叫他上去。「他一分鐘後跑下樓來,解釋道,南希剛剛做完日光浴,身上還有防曬油,頭上還有髮夾,還有些別的事,」這位記者寫道,「他建議當天晚些時候再見她。」 作為加州第一夫人,南希同意擔任加利福尼亞聖誕節藏票運動的名譽主席,接見「一角錢捐助進軍」廣告畫上的兒童。她這樣做卻是為了上照片。她不太理睬當地的傳播媒介,而是全力爭取在全國性刊物如《展望》、《婦女雜誌》以及《婦女服裝日報》上被報道。 《生活》雜誌想搞一張時裝插頁,攝影師請南希在州參議院會議室擺姿式。南希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毫不慚愧地打斷正在進行的立法會議。「我來這裡只想拍張照片,」她對目瞪口呆的參議員們說,「我希望我沒有打斷你們的會議。」參議員們都很不悅,但還是彬彬有禮地中斷會議,讓這位州長夫人穿著新衣服在講壇上擺姿式。 斯坦利·戈登曾為《展望》寫過一篇關於南希的專訪。他回憶說:「令我驚訝的是,她竟然是一個很精明的女生意人。我打電話給她,說我們想給她拍張彩照,她說:『那太好了,不過得由你們支付開銷。』她讓我們答應為她的理髮師支付從洛杉磯飛到此地的全部費用。『每次給我拍照,我都要為此花很多錢,』她說,『我必須以最佳形象拍照,而我現在不想再去花這筆錢,除非雜誌支付這筆費用。』對一家要宣傳她的雜誌這樣說話,可算是相當放肆了。但是她不讓步。結果,她的理髮師到薩克拉門托的往返交通費和其他費用都由我們支付了。我從事這一行已有多年,從未見到還有誰會提出這種經濟要求,即便是最著名的影星。」 《展望》的高級編輯、芝加哥辦事處主任傑克·斯塔也被州長夫人考查了一番。他說:「我被請到他們家裡吃茶點。裡根夫婦似乎對寫批評文章的人很懷疑,我便試圖與他們套近乎。我對南希提到,我認識她的父親洛耶·戴維斯,他是西北大學醫學院神經外科主任。我的說法是有某種真實性的。我在撰寫幾個醫學故事的過程中曾與這位和善的醫生見過一兩面。南希死盯住我。 「她問『你是我父親的朋友?那好,我正要給他打電話。』她撥了他的電話號碼,他當時住在菲尼克斯。 「『是爸爸嗎?』她說,『我這裡有一位你的老「朋友」,芝加哥的傑克·斯塔。』」然後她就把話筒交給我。我與醫生交談了一會兒,醫生自然對這整個事情感到莫名其妙。我現在確信,南希在讓我與她父親通電話時,是懷有惡意的,至少懷有疑心。打電話完全是為了向我表明她能夠識破我。」 《展望》的攝影師斯坦利·特裡蒂克也經受了一次考驗。他回憶說:「南希喜歡與名人一起拍照,尤其喜歡讓人們圍在她四周,向她伸出手來。我無法斷定個中緣由。我猜,這種畫面也許使她感受到那些電影明星對她的喜愛。當她還是個小明星時,那些大明星從未讓她跌過跤。她懂得在與孩子們,尤其與殘疾兒童一起拍照時的溫柔效果。她是一個會保持笑容的老手。就我所見,她咧嘴保持微笑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有一次我為她參觀醫院拍照。她長時間地舉著一個小孩,那個孩子扭動不安,尿濕了她的鞋,但她不放手。她一直保持微笑,直至我停止拍照。」 在南希成為州長夫人的第一年,作家瓊·迪戴恩訪問南希,應邀參觀位於第45街的新住宅,房子裡一大堆白色火柴紙夾擺成「州長官邸」字樣。她也注意到,南希能夠對著攝影鏡頭做出銀幕上的笑容。她寫的題為「漂亮的南希」的攻擊性文章刊登在《星期六晚郵報》上。文章展現了這位昔日的女演員是如何「把1948年一個美國中產階級婦女的美夢做到底的。」文中最中傷人的部分是作家對「船長」放學回家情景的描述。人們告訴她,這是南希每天最興奮的時刻。實際上,小傢伙不是跑進來問候母親,而是想趁人不注意溜開。南希攔住他,強迫他露一下面。 「進來一下,羅尼。」 「嗨,」他說著出現在門口。 「查克的感冒怎麼樣了?」南希問。 「查克沒有感冒。」 「查克沒有感冒?」 「沒有。布魯斯穿著一副背帶。」 「布魯斯穿著背帶,」南希重複著。 「再見,」船長說。 「再見,」我說。 南希滿面春光地對我微笑……「我認為一個母親不能不在家裡,」她對我說,「我認為不能這樣。」 在瓊·迪戴恩的文章發表後,南希再也不能恢復心理平衡。她懷著對這位作家的怨恨,告訴她的朋友們說,迪戴恩女士「卑鄙、不懷好意和詭詐」。20多年後南希寫回憶錄時,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因被描寫成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模型而惱羞成怒。她在提到這位作家時寫道:「我認為我們一直相處得很好。但是,如果我更粗暴一點,也許會更好。」她責備自己堅持讓這位婦女報道她,說有些人妒忌她的如同年輕人一樣的美貌和漂亮裝束。「有一個原因可能是,有些婦女不喜歡一個穿4號衣服、似乎能夠輕易地保持苗條身材的女人。」 其他人也覺得南希的笑容是一個計算機操縱的機器人的冷笑。《麥克爾》和《婦女雜誌》前編輯勒諾·赫爾希說:「在她丈夫成為州長後不久我曾見過她。她在說到她女兒和兒子時的冷漠態度使我吃驚。她不是一個真正的母親。她肯定完全不關心她的孩子們,尤其是她的女兒。我覺得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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