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馬歇爾 | 上頁 下頁 |
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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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回電說:「……我將按照將軍的指示辦理。」結果,克裡夫頓被調到更接近突尼斯前線的炮兵旅任職。後來,他在參加防空戰中表現得不錯。 隨後又出了麻煩事,至少在馬歇爾看來是這樣。克裡夫頓給繼父寫了一封長信,他在信中寫道: 我還想求您另外一件事,斯特耶將軍和丘吉爾上校兩人(都是陸軍醫學專家)檢查了我的腳病,告訴我還得做手術和植皮,……從一切跡象看,這個旅部在幾周內就要撤消,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在旅部撤消前回美國做手術,以免在這裡閑呆幾個月,然後再在國內醫院裡躺上幾個月。我只希望您同意我這麼辦,我自己可以把一切安排妥當,毋需您親自過問。我的手術做完之後,如果太平洋戰爭還在進行,我將設法隨高炮部隊到那裡…… 馬歇爾看完信勃然大怒。在他看來他最擔心的事得到了證實,他的繼子是在拉關係把自己調離北非戰場。儘管他喜歡他的繼子,但他絕不能讓這種事聽之任之。他寫了兩封信,第一封信寫給阿爾及利亞盟軍司令部軍醫局副局長斯特耶將軍。他概述了克裡夫頓的來信內容後寫道: 我對此事萬分不安,尤其是信中最後一句:「我自己可以把一切安排妥當,毋需您親自過問。」因為在我看來,要麼是你們軍醫們認為他有必要回國治療,要麼是他憑藉這一事實,靠我的某種影響要求回國。把克裡夫頓調到地中海戰區,擔任非戰鬥勤務,是我作的一次破例安排。他當初急於出國作戰,他在那裡工作還不到一年時間…… 我不給張三李四辦的事,也絕不給他辦。鑒於他已同你們談過此事,所以我不揣冒昧,徑直向你們表明我的態度。成千上萬的軍官已經在海外服役兩年以上,其中有些人多次患上瘧疾,急於回國,有幾起為了把他們弄回國,給國家造成了很大壓力的事件。我決不能為自家的親人開後門。您對此事有何意見,請電告…… 馬歇爾接到斯特耶將軍的覆信後,給克裡夫頓寫信說: 我現在給你寫信,談談你回國手術一事。你說,如果我不反對,你就能在那邊安排妥當。這就實在使我非常之為難了。因為,如果你的病需要手術,他們毋需考慮我的面子,就會送你回國。然而,他們並沒有讓你動手術,這說明你無此必要。但是,為了確保你能得到公正的待遇,我同斯特耶將軍取得了聯繫,他複電說:只要輕度的長期殘疾不致加重,任何人都沒有理由通過醫務系統或其他特殊渠道後送。 你必須明白,現有數以千計的人正在以這樣那樣的理由爭取回國,其中大多數人都已在海外服役兩年以上,要不是靠你同我的關係,不能設想憑你自己的推薦就能回國。你在給我的前一兩封信和給你母親的信中已經提到這件事。我對此至今未作表態,因為你提出來的事使人為難。 過去你提出到地中海戰區是你要求去的,我們作了必要的安排,只是為了使你不受非戰鬥勤務類別的影響,而你在那裡的時間還不到一年。……望你不要向斯特耶將軍再提此事,因為這同樣使他為難。如果你的腳惡化,那就去找醫生,請他作出決定。 克裡夫頓就這樣給卡住了。如果他是一個沒有上層關係的普通軍官,可能早已設法找路子把自己弄回國了。繼父的訓斥制住了他,他甚至不敢利用熟人關係找門路回國,惟恐激怒了繼父而使母親難過。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他才回到美國,住進一家醫院動手術。 在處理公私關係方面,馬歇爾不僅對親屬特別嚴厲,而且也同樣要求他的部屬和高級軍官身體力行。誰要是想拉關係走後門,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必將自找苦吃。 羅納德·裡根總統可能一直還不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由於當時陸軍部麥卡錫少校寫給裡根的一封信,裡根差點丟掉陸軍航空兵軍官的資格。麥卡錫曾經在好萊塢做過事,他到馬歇爾手下工作後,仍隨時留心電影界的消息。1942年4月,他看到有關裡根的一條消息後,馬上通過好萊塢華納兄弟影片公司轉給裡根一封信: 親愛的羅尼: 我剛從報上看到你將於4月19日參加陸軍,不知你是作為預備軍官,還是作為士兵參軍。 雖然自從1938年夏天(當時我在好萊塢為影片《新同學老弟》做技術顧問)以後再沒有見到你,但我始終沒有忘記當時同你的愉快交往。我認為,如果你作為士兵入伍,你一定要在三個月後千方百計爭取進入預備軍官學校獲得委任。為此,如果你認為有必要讓我來當你的舉薦人的話,希望不要客氣。我覺得沒有其他人比你更值得我來推薦的了。 請代向簡·懷曼問候,我仍認為她是好萊塢最有魅力的姑娘。如能見到韋恩·莫裡斯、傑夫·林恩、約翰·佩恩、鮑勃·洛德和卡羅爾·薩克斯時,也請代為致意。 真誠的 參謀長助理秘書 弗蘭克·麥卡錫少校 於參謀部 馬歇爾在翻閱檔案時看到了這封信,頓時大發雷霆。他狠狠訓斥麥卡錫,竟敢利用職權照顧好萊塢朋友,他還打算同裡根的訓練基地司令官聯繫,囑咐他們不管裡根多麼符合條件,也不要讓他進預備軍官學校。麥卡錫盡力說服參謀長,這樣做對裡根極不公平,因為他並沒有央求我寫這封信。後來這位未來的美國總統還是當上了軍官,殊不知他差一點就不得不以普通一兵的身份熬過這場戰爭。 馬歇爾有時對違紀的將軍也極為嚴厲。他的作風嚴肅,但不過分拘謹。他知道有些軍官在工余時間經常酗酒或追求女色,他對此並不求全責備,只要求他們謹慎從事,不致引起非論或造成醜聞。但在他們招惹了是非之後,他便對他們不客氣了。有一次,他聽說駐開羅的美軍中東航空隊司令劉易斯·H·布裡爾頓將軍公然目無法紀,便派一信使把一封「機密親啟」信件送往中東。信的措辭尖銳,直截了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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