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莫妮卡的故事 | 上頁 下頁 |
七七 |
|
在長達10頁的陳述中,她承認自己曾經和總統發生了「親密的激情關係」,其中包括口交,但沒有插入式性交。然後,她詳細回顧了過去兩年的歷史,講述了她離開白宮的原因,重返白宮的努力以及後來去紐約找工作的經歷。在他們仔細檢查了幾份豁免合同草案後,最終雙方達成了口頭協議。2月2日,週一,斯塔爾辦公室派一名FBI探員帶來一封同意交易的信,莫妮卡、她的律師團和斯塔爾方面都簽署了名字。在讀完莫妮卡的陳述後,斯塔爾的調查官們表示這是可以接受的,只除了一個地方。他們聲稱,金斯堡曾經說總統告訴莫妮卡在瓊斯案的書面陳述文件中「否認、否認、否認」。調查官們自然希望能把這加到莫妮卡的陳述中,金斯堡和他的當事人馬上發生了激烈的口角,莫妮卡告訴律師,不管什麼情況下,她都不會承認總統說過這些話的。 正如莫妮卡自始至終說的那樣,在他們關係的初期,總統和她都同意一點,如果他們被問起此事,都會否認他們有這方面的關係。這變成了莫妮卡陳述的第二點。那是怎麼寫的:在萊溫斯基小姐和總統的關係中,總統曾經告訴萊溫斯基小姐如果被問及,要否認此事;他還說了些話,以便出事後,兩人都會說沒發生什麼,沒發生什麼。萊溫斯基小姐記得,這是在接到瓊斯案的傳票之前的時候說的。如此一來,她和總統否認彼此關係的協議只是籠統而言,早于莫妮卡的書面陳述。——不過,從此她開始對金斯堡很不滿。 她的情緒複雜,知道雖然這合同能保證她和家人能免予起訴,但是她也遠離了那個心愛的男人,那個向全世界否認他們有關係的男人。她還記得當時那藏著一絲苦澀的矛盾心理:「我感覺並不好,好像自己是希特勒的妓女,我想斯塔爾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他們要傷害我愛的人,我指的不只是總統和我母親,還有和我關係密切的庫裡、魅力非凡的喬丹。」 如果說法律的熱度正在消散,那麼情感的溫度也是如此。莫妮卡想見心理醫生已經整整兩周了,不過律師們擔心如果去見醫生,他們同斯塔爾談判的本錢就會降低。現在,莫妮卡終於允許去見那個她後來稱為「救我一命」的女人了,她和蘇珊醫生整整做了6個小時的心理諮詢。蘇珊不僅鼓勵她挺過醜聞造成的心理創傷,還給了她兩片抗抑鬱症的處方藥,幫助她渡過難關。 不過,最好的補品還是金斯堡。現在豁免權開始發揮作用了,律師終於允許莫妮卡和父親通話了。過去幾周,伯尼和芭芭拉聽從金斯堡的建議,沒有到華盛頓找莫妮卡,害得她以為他們過於生氣而拋棄了她。一通電話馬上平息了她的擔心,父親為很快可以看到女兒而興奮。那時,伯尼承認:「我們一直生活在真空中,因為金斯堡擔心如果和女兒說話,我就會被牽扯入內。」 2月初,莫妮卡登上去洛杉磯的班機時,相信過去一直籠罩她的要鋃鐺入獄的噩夢終於結束了。她大錯特錯了。 13.斯塔爾王國 住在洛杉磯市郊布蘭特伍德的人們,對於這樣的景象早已見怪不怪了:排成長列等待著的警車車隊,漠無表情的攝影師,從租來的豪華轎車中不情不願跑出來的名人刹那間遭遇閃光燈無情地掃射。在1994年,布蘭特伍德也有過那麼一個被關注的時期,那是因為這是辛普森殺妻案案發現場,當這個「世紀大案」在市區的法院裡審理的時候,超過一年時間,媒體常常在這條安靜的街道上逡巡。現在,第二個這樣的大案出現了,媒體再度隨之而來。電視臺工作人員和攝影師霸佔著伯尼·萊溫斯基鄰居家前門的草坪,等著莫妮卡回家。 對於她來說,2月上旬從水門公寓離開的時刻簡直是一個「噩夢」。為了逃避那些注視,她和比爾·金斯堡一起坐飛機去洛杉磯,生平第一次坐頭等艙。攝影師和記者注視她的一舉一動,記下她吃下的每一口食物。現實和新聞報道之間差異很少有這麼大。《紐約郵報》就體現了這點,這份以保守著稱的報紙用了這樣一個大標題「令人瘋狂的性感女妖回家了」。 一到洛杉磯,她和比爾·金斯堡就被早已等在那裡的警察護送著飛奔出機場,在一整隊機動部隊的護衛下,一路警燈和警笛開道,終於到了伯尼的家裡。甚至回家,也成了眾人拍照的機會,好像這是在刻意顯示莫妮卡也有一個家,也是一個人,也有著正常的情感,而不是一個從貝弗利山上專程下來引誘總統的小淫娃。 和往常一樣,金斯堡依然是這些儀式的主持人,將自己那些難得的想法強加給媒體馬戲團。不過,即使後來承認在這個場合中公共關係很有意義,父親和女兒當時並不想表演。伯尼說,「比爾在電話中告訴我們,當莫妮卡的車停下來,她會在外面的草坪上向你問候。我們感覺像是電影演員,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當金斯堡吩咐莫妮卡下車投入伯尼的懷抱的時候,她也同樣表示不喜歡這些。「這是很私人的,」她說,「我不想把我的感情展現給全世界看,我們都不喜歡這樣。不過,我後來客觀地去看,這樣父女團聚的場面,的確能贏得同情。」 即使如此,金斯堡也有點搞砸了場面,他告訴記者說,莫妮卡回到父親身邊,就像切爾西在大學第一學期結束後回家去看克林頓那樣。這個評論讓莫妮卡極為「討厭」,她強調,「我知道對於總統來說切爾西是多麼珍貴,她的私人生活是多麼重要,我從來都不想以這種方式跟她聯繫在一起。」事實上,莫妮卡認為金斯堡很多言行都有問題,再加上他喜歡上鏡,漸漸地,這個「伯父金斯堡先生」和他年輕的委託人之間的關係有了裂痕。 然而那時,莫妮卡、伯尼、芭芭拉只是擁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分享著醜聞爆發後三個人在一起的最初時光。對於莫妮卡來說,「看到爸爸,就像在海上迷失方向的人突然看到遠處的燈塔一樣。我們哭作一堆。見到他讓我感到踏實,我需要他。」一大群記者等在外面的時候,莫妮卡一家坐到餐桌前,一邊吃著伯尼的拿手菜(他是一個自學成才的優秀廚師),一邊試圖理清楚最近幾個星期發生的事。 他們沒有詳細談論這個法律事件,因為他們懷疑這棟房子被FBI監控了,如果他們講了什麼不恰當的話,伯尼可能會收到斯塔爾的傳票。「大家情緒都很激動,一起哭泣,互相給對方鼓勵。」伯尼回憶道,「這是一次感情充沛的會面,因為大家都感到很痛苦,我們的家庭生活被如此惡意地撕裂。莫妮卡尤其需要和他的爸爸好好談談。」 莫妮卡在洛杉磯的大部分時間被關在房間裡,雖然每天她都能躲過別人的目光,爬上樓上的天臺,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享受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芭芭拉發現,「那麼多人站在屋子外面,太具有侵略性和危險性了。」一天晚上,他們一家就完全領教了媒體暴徒們的力量。那天他們去附近一家叫做「洛杉磯農莊」的餐館吃飯,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看到十幾架攝像機和照相機在外面等著他們。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