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莫妮卡的故事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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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貝蒂打電話給莫妮卡,她說,「我知道你有東西要交給我。」莫妮卡覺得是一個隱語,指她該把一些禮物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保存,她把一些東西打包裝在一個標明「不要扔掉」的盒子裡,其中就包括那個帽針,送到了貝蒂那裡(後來,貝蒂拿到了盒子,放在自己家的床下)。但是她不能忍受和她珍藏的《草葉集》分開,就把它藏在自己的壁櫥裡。這些細節讓人能夠看出她當時的心理:她渴望離開華盛頓,但是她不能忍受聽任總統離開自己。 當她剛開始紐約的生活時,她和她的朋友阿希莉·雷納斯一同去看當時熱映的《泰坦尼克號》,莫妮卡的眼睛都哭腫了。這兩個來自不同社會階層的戀人臨死前的愛情故事,引起了她的共鳴。這就像是她自己的遭遇,她和那位「英俊的」之間的感情糾葛,在他們苦樂參半的戀情中,她忍受了一切焦慮和憤怒。 她給他寫了一張「感情豐富的」信,裡面,她哀歎他們從未真正成為過情侶,她總是想知道他們兩人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這也是他們的愛情中一個浪漫的悲劇。她說,他們甚至從來沒有享受一整個晚上的熱情。她的感傷在幾天之後被殘酷的現實所打碎,在電視上她看到總統和第一夫人穿著泳衣在海灘上纏綿起舞。這提醒了她,她和安迪·布萊勒的那段關係中,她必須時刻面對這個事實,她愛上的是一個有婦之夫。 有兩個她認為最可信賴的朋友,結束了與她的關係。1998年1月5日,總統最後一次與她通話,談了15分鐘後就草草結束,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和他說話了。這真是她的悲情時刻,他們的戀愛關係如此持久頑強,卻結束得如此粗暴。她和特裡普的關係,那個過去幾個月頻繁打電話找她的女人現在躲著她。特裡普的沉默更讓人害怕,1998年1月4日,一個星期日,莫妮卡給貝蒂打電話,告訴她自己有些東西要給總統。她們決定那天晚一點在貝蒂家會面,莫妮卡托貝蒂把帶了她的那封信和一本名為《美國總統》的書,轉交給總統,後者是她在一家古舊書店Antiquarian Bookstore中挑回來的。 1月5日下午,莫妮卡通過貝蒂請總統跟她聯繫,當晚上他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仍然為他在海灘上的舉動而妒火中燒,傷心不已,所以決定在他面前稍稍隱藏自己對他的感情。她不情不願地為自己的那封不恰當的信道了歉,因為之前他曾經讓她不要把自己的這些想法寫下來。然而讓她高興的是他還蠻喜歡她送的那本書。 下午早些時候,莫妮卡在她律師卡特的辦公室和他開了個會。她同意簽署一份他幫著起草的書面陳述,希望可以避免在葆拉·瓊斯案中出庭作證。由於她第二天就要看到書面陳述的草本,就先和總統仔細討論了幾個一直困擾她的問題,特別是將她轉到五角大樓的原因,還議論了免職工作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特別關心那個說她在總統身邊「表現不當」、從而把她推向麻煩的白宮工作人員,克林頓只是談到是「立法機關」中的幾個同事擺了她一道,這個答案正確,但他也逃脫了自己的責任。那時,莫妮卡還在生他的氣,談了15分鐘後就草草結束通話,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和他說話了。這真是她的悲情時刻,他們的戀愛關係如此持久頑強,卻結束得如此粗暴。 現在,莫妮卡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孤獨。比爾和希拉裡這對夫婦的電視照片,《泰坦尼克號》的故事,還有和喬丹一次不期而遇的談話,交織在一起,給她的思緒平添幾分混亂。 12月31日,她到喬丹那裡,轉彎抹角地向他解釋,自己懷疑特裡普是消息走漏的原因。不過,她沒有完全說出事實——過去幾個月她一直信任特裡普並向她傾訴,而是說特裡普在 她家呆過,或許看到了那些她寫給總統的信件。喬丹的回答果斷有力:「好,回家看看,確定它們是否丟了。」莫妮卡把這話理解成應該把那些紙扔掉或毀滅。 他們聊天時,莫妮卡有點「恬不知恥」地問律師,是否覺得總統還會和第一夫人保持婚姻關係。他回答說:「是的,他理應如此。」然後給她從《聖經》裡引了一句話。大概過了一分鐘,他補充說「嘿,或許你們倆能在他退位後有點什麼。」喬丹的話勾起了她的回憶,和總統結婚的海市蜃樓又一次在不遠的將來露出微光。她告訴喬丹,她和總統是有點什麼,只是還沒發生真正的性愛,就戛然而止。 充滿怪異味道一周的奇怪轉變。她不知道該懷念誰:自己的前男友或那個靠不住的朋友特裡普。她和特裡普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了,那個過去幾個月頻繁打電話找她的女人現在躲著她。特裡普的沉默更讓人害怕,莫妮卡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該找誰幫忙。12月初,她把自己的尷尬處境告訴了母親,瑪西婭從人而不是從法律的角度理解這問題,她給了女兒一個紐約的基督教科學派牧師的名字,或許能給莫妮卡一點秘密的建議。 這時,莫妮卡無論如何也要飛去紐約,參加Macandrews&Forbes、Burson-Marsteller的面試,因此她決定去試一下,她掂量過了,反正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她和那個基督教科學派牧師碰了面,大概把她的情況講了一下:她辦公室裡的一個女人打算背叛諾言,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就會傷害她和幾個其他的人。這個牧師建議莫妮卡應該多注意這個同事的優點,而且這樣做或許能讓她的朋友改變態度。她還建議莫妮卡仔細思考一下「聖歌91」裡面所講到的,信仰上帝會帶來個人的安全。 莫妮卡聽從了這建議,雖然她越來越厭惡特裡普,新年的時候還是在她的答錄機上留了一條友好的消息,祝她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全家安好。這看來有效,特裡普幾天後回復了一條訊息,然後兩個人又煲起了電話粥,直到莫妮卡對打電話到特裡普家裡有所警惕。她曾經無條件地信任特裡普,現在已然不復存在。 萊溫斯基在1998年1月7日關於瓊絲的證言上簽字,她回憶說:「我打算否認整個事情,當看到文件上寫明我沒有和總統發生性關係,我就想我能接受這個,因為我們確實從來沒有真正性交過。」但正是這份誓詞第八段徹底摧毀了她。迫使她接受了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的免罪協議,以免於被起訴作偽證罪,那可是要鋃鐺入獄的罪名。 無論特裡普這時在想什麼,到1998年1月第一個星期的尾聲,莫妮卡已經進入最後關鍵的衝刺時刻。1月6日,她從弗蘭克·卡特辦公室收到了葆拉·瓊斯案的書面陳述草案,準備第二天去卡特那裡簽署。她根據自己的故事版本修改了幾個地方,有些是打電話諮詢喬丹後改的。1998年1月7日上午10點,莫妮卡準時出現在律師的辦公室。「我深呼吸了一下,沿著大廳走進辦公室。」她回憶說:「我打算否認整個事情,因為我愛總統,也忠於總統。當看到文件上寫明我沒有和總統發生性關係,我就想我能接受這個,因為我們確實從來沒有真正性交過。這讓我感覺舒服多了:簽完這份書面陳述文件,我就穿上了球衣,加入了總統的隊伍。」 然而,無論她如何巧言如簧,她簽署的書面陳述都是假的。在文件內——為了保證她的匿名性,用「Janedoe6」來代替名字——莫妮卡說,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原告(瓊絲)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信息」,她還勾勒了自己在白宮的工作,強調自己在任職期間見過總統幾回。這份文件的內容還包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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