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莫妮卡的故事 | 上頁 下頁 |
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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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會面中,莫妮卡將自己的簡歷送給總統,總統則解釋說,他已經佈置了很多人幫助她在白宮裡找一份工作,除了之前提及的總統事務主管鮑伯·納什,還包括總統當年讀書時就認識的好友、人事主管瑪莎·斯科特。看來,總統的御用兵們終於開始為莫妮卡效命。雖然,他們的效率始終令人懷疑。 在這次見面後,莫妮卡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點,可是就同往常一樣,沒過多久她就開始了又一輪的懷疑、猜忌和抑鬱。每天她都在與自己作鬥爭,她想立刻辭去五角大樓的這份工作,去別的地方另謀出路;可另一方面,她又不斷告誡自己,她一定要耐心,一定要聽從總統的安排。她確實很喜歡而且很尊重現在的上司肯·培根,可是她痛恨五角大樓的工作,每天都需要加班,而且工作相當煩瑣、枯燥,每一天做的事好像都和前一天完全沒有分別。儘管如此,她的工作態度依然可圈可點,這一年還拿了五角大樓傑出貢獻獎。4月她出差去了亞洲,也許在很多人眼裡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差,可莫妮卡並不這麼看,這次出差她幾乎將所有時間都花在了打字上,晚上則是住在不知名的小旅館裡,無聊透頂。在這次「噩夢之旅」結束時,坐在回家的飛機上,莫妮卡暗下決心,假如總統的動作還是那麼慢,那麼她就不得不自作主張了。 4月中旬莫妮卡剛剛踏入家門,就得知了另一樁悲劇。邁克爾遇到了一次嚴重的車禍。一天晚上他還開著車就睡著了,結果他的車撞到了路邊,然後丟到了一個水溝裡。好在邁克爾的反應還算快,就在車子爆炸前幾秒中,他從車子裡爬了出去,奇跡般地只受了點皮外傷。向來沉著冷靜的邁克爾並沒有因為這起意外而受到什麼影響,反而是情緒化的莫妮卡為此擔驚受怕。 這件事剛剛平息,4月的一天,她正在五角大樓工作,突然接到了凱特·布萊勒的電話,她怒氣衝衝,質問莫妮卡為什麼會勾搭她的丈夫。莫妮卡不想在上班時接這種電話,於是匆匆將電話掛斷。之後莫妮卡越想越生氣,她不明白為什麼安迪·布萊勒會將他們的秘密告訴他妻子,於是又打電話痛駡安迪。安迪告訴她,他現在的情人找到了凱特,並且告訴她自己已經懷上了安迪的孩子。結果夫妻倆開始了激烈的爭吵,安迪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了他與莫妮卡曾發生過關係的事情,但他表示,他們上床的事僅僅發生在當年還在洛杉磯的時候,後來就一直保持著清白的朋友關係。於是莫妮卡再次打電話給凱特·布萊勒,解釋說當時她之所以會和安迪上床,只是因為她那時太胖,對自己沒有自信。可是謊言很快就被凱特識穿,她找到了1997年莫妮卡寄給她丈夫的情人卡,立刻就把這張卡片重新寄回給莫妮卡,與卡片一起的,還有一封她寫下的憤怒而言辭激烈的信件。 幾乎可以從以前安迪·布萊勒的所作所為中,推測他將會和妻子做出怎樣的解釋。他對妻子說,大部分的責任都不在他,而在莫妮卡。當年他們搬去波特蘭時,她還是對他苦苦相逼,哀求他不要拋棄自己。他編造的這個故事無非是要保護自己,他徹底得罪莫妮卡,莫妮卡告訴他,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跟他說一句話。直至今日,莫妮卡對於安迪·布萊勒的憤怒都沒有消除,她說,「他本來應該做個堂堂正正的責任,承擔起他應該負有的責任。可是他沒有,他竟然還在編織一段又一段謊言。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在這段日子裡,莫妮卡將自己所遇到的一切都悉數告訴了琳達·特裡普。特裡普像是一個友好的朋友那樣,一會兒替她生氣,一會兒又對總統的行為表示惱火,可是有一點她的態度始終非常堅決,她一直鼓勵莫妮卡重返白宮。當莫妮卡已經放棄了這個希望時,她卻在不斷鞭策莫妮卡。莫妮卡承認她本人的弱點,「有些人可以激發你去發現自己身上最優秀的特質,特裡普則剛好相反,她讓我發現和展現了我身上最不堪的那些東西。我竟然可以在她的指點下,變得那麼肮髒、那麼陰險,我為這樣的自己而感到萬分羞辱。」 與布萊勒之間不道德的關係曝光後,莫妮卡原本就不安而浮躁的靈魂再掀波瀾。更糟糕的是,當莫妮卡每天都在思考著怎樣才能回白宮時,她的朋友兼魔法導師琳達·特裡普也在旁邊不停地煽風點火,使她的偏執與怨恨不斷升級。特裡普還向莫妮卡面授機宜,為她想出了各種重返白宮,回到總統身邊的計謀。莫妮卡說,「特裡普非常瞭解我的心思和性格,她可以巧妙地挑起我的負面情緒,鼓勵我向那條死胡同一路走下去,而我的母親和朋友卻恰恰相反,她們很想將我攔腰抱住,阻止我沉溺下去。琳達讓我相信,我理應得到比現在更多、更好的待遇。可是現在我也明白一點,這些壞事既然是我自己做出的,我就理應承擔一切後果。」 3月,特裡普告訴莫妮卡,她從一個朋友那裡得知,白宮國家安全理事會辦公室正準備向外界公開招聘,但她不肯透露她的這個朋友叫什麼名字,只是稱呼她為「凱特」。莫妮卡並不知道安理會打算徵召哪方面的人員,可她還是將自己的簡歷寄了過去,並附上了一封簡短的信件,表示自己相當想去這裡工作,無論分配給她何種職務,她都將樂於效勞。 就在特裡普為朋友介紹工作時,特裡普還在做著另外一件事,當月,她與《新聞週刊》記者邁克爾·伊斯科夫進行了秘密會談,他們是在當年特裡普還在白宮新聞辦公室工作時認識的。伊斯科夫曾經對葆拉·瓊斯案投入了大量精力,這件案子的原告是曾任克林頓秘書的瓊斯,1994年她向克林頓總統提起訴訟,指控他在3年前任阿肯色州州長時,曾在小石城的一家旅館裡對她實施性騷擾。克林頓否認了瓊斯的所有指控,並且質疑瓊斯的訴訟於法不容,聲稱一個公民根本就不能對一位仍然在位的總統提出訴訟。雙方律師都仍在密切跟進著這起事件。 有一天,瓊斯的律師在無意中告訴伊斯科夫,還有一個女孩也曾經歷過與瓊斯類似的遭遇。那是一個為民主黨工作的義工,她聲稱自己在1993年11月份,當她前往橢圓辦公室請總統為她安排一份工作時,被克林頓性騷擾。伊斯科夫找到了這個叫凱瑟琳·威利的女孩,並說服她同意接受他非正式的採訪,威利說,當時總統對自己上下其手,並且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強吻了她。她還表示,琳達·特裡普可以為這件事作證。 伊斯科夫回憶說,在1997年3月,他向特裡普調查威利被總統性騷擾的事情,特裡普則表示,他思考的方向是對的,但這個民主黨義工並不是問題的核心,現在她掌握了一條更重要的線索。幾星期後他們又在白宮附近的一間酒吧碰頭,特裡普向伊斯科夫表示,她可以為他提供一個更加真實、更加驚人的故事,總統與一個女實習生之間的感情糾葛。 在華盛頓,擁有知識就等於擁有權力和力量。特裡普得意洋洋,瞧,她現在竟然能將一個資深的《新聞週刊》記者玩得團團轉。可是伊斯科夫卻並沒有被特裡普的這個故事打動,在他看來,一個關於總統與性的故事無外乎是遵循這樣一個老套路:瓊斯案仍然讓大家餘興未消時,正好威利適時冒了出來,再一次證明了總統好色的事實,一方面,它代表了總統在這方面的某些規律,另一方面它也將成為總統濫用職權的例證。同時,盧西安·戈德伯格也向特裡普強調一點,如果她還希望出版她的那本書,就一定要搞到更多細節,而且這些故事最好可以與目前正熱的新聞沾上點關係。所以特裡普開始著手努力,希望讓威利的故事見報,同時準備把自己打扮成知情人士的面目,在媒體上風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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