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莫妮卡的故事 | 上頁 下頁
四〇


  當晚莫妮卡出去吃飯。作為一個生活亂糟糟的女孩,她並沒有仔細將這件衣服放進洗衣籃,而是隨手就將它塞回到衣櫥裡。一直到她又想起穿這件衣服時,才注意到了裙子上的一點點污漬。她並不能確定這些污漬是否來自總統的饋贈,可是她確實跟內莎和凱瑟琳開過玩笑,說如果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就應該為她支付這件裙子的乾洗費。

  很快,莫妮卡就將裙子的事情置之腦後。她又給總統寄去一條Hugo Boss牌的領帶,包裹中還附了一份情真意切的信,感謝他送給她的禮物。她仍然一廂情願地相信,他們之間會有一個美好的結果,將他的謹慎與身體接觸時的猶豫,看做是他作為總統本能的一種自我保護。

  總統卻並不是這麼想的。1998年8月17日,在他透過錄像機向大陪審團作證時,他說,「在那次結束後,我覺得很噁心。可是,我,我確實因為這是近一年來,我第一次與萊溫斯基女士發生這種不正當關係的結束,又感到很高興。我向自己發誓說,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可是就在3月12日,也就是他們上次在橢圓辦公室相見兩周後,貝蒂·庫裡打電話給正在工作的莫妮卡,對她說,總統想要和她通話,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後總統告訴她,她送的那條領帶有點問題(莫妮卡相信他故意割破了這條領帶,製造他們相見的機會),他明天就要去佛羅里達,問她今天是不是能過來一下。她立刻答應了,隨後他將電話轉給貝蒂,由她為這一天的會面做安排。

  莫妮卡以為總統會談起她工作的事情,可是在與貝蒂談話時,貝蒂完全沒有說起工作的事情,這讓莫妮卡稍稍有些失望。貝蒂·庫裡是個在白宮裡廣受歡迎的工作人員,在與莫妮卡之間的關係中,漸漸扮演起了一個母親般的角色,這通電話標誌著,她開始充當起總統與莫妮卡之間的傳聲筒。由於莫妮卡已經不再擁有白宮通行證,而總統也不想讓莫妮卡每次來訪都被人記錄在案,因此,貝蒂開始為他們之間的會面進行協調工作。可是莫妮卡卻並不喜歡貝蒂出面,她覺得她是與總統之間的障礙,她想直接聽到總統的聲音。

  他們的活動很快就進入了法律所不允許的階段,斯塔爾報告以少有的文學色彩這樣描述道,「一縷陽光剛好灑在了萊溫斯基的臉上,而她正在一心一意地為他口交。一邊享受著,總統一面讚美萊溫斯基的美貌。」這段描述讓很多人覺得非常可笑,可是莫妮卡卻強調說,這次她與總統之間的接觸相當親密、浪漫而隱秘,更重要的是,他們第一次進行了短暫的性器官接觸,斯塔爾報告則乾巴巴地用一句話來概括,「沒有插入。」

  看起來,貝蒂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將莫妮卡與總統阻隔的,其實正是命運。就在他們準備約會前,以色列爆發恐怖主義事件,巴以衝突一觸即發,總統對此表現出了極大關注。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他立刻發表了電視講話,當時他系的領帶是莫妮卡送給他的,這也正是後來他的服務人員巴亞尼在大陪審團面前作證時系的領帶。莫妮卡與總統的約會就此取消。當晚,總統還是按照他原先的計劃去了佛羅里達,並且與球手格雷格·諾曼一起打了一場高爾夫球。在夢裡,莫妮卡看見了總統,這似乎是個噩夢,從夢中驚醒後她立刻打開電視,結果得知總統在打高爾夫球時不小心傷著膝蓋。這是個很有趣的巧合,天生浪漫的莫妮卡相信,這個巧合證明了她與總統之間是多麼心有靈犀。

  莫妮卡立刻就行動起來,她為他置辦了一個禮品包,裡面裝了一大堆小禮物。其中包括一張小卡片,上面一個小女孩正在跟他打招呼「嗨,英俊先生。」還有一個磁石,做成總統印章的樣子,可以貼在他的拐杖上;一塊牌照,上面寫著「比爾」,粘在他的輪椅上肯定不錯;另外還有一對護膝,這種護膝她自己也在用。可是在莫妮卡幽默的外表下,她還是覺得自己很煩惱,因為她不知道在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後,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面。

  一直等到3月29日,她才一償心願,藉口還是那條割破的領帶。她不僅給他帶去了一條新領帶,還送給他滿滿一包小禮物,其中包括一本講述電話性愛的小說《聲音中的性》,一個心形的徽章,還有她在情人節那天登出的廣告,她特意將這份廣告用塑膠封了起來。又一次貝蒂·庫裡帶她走進了總統的私人書房,然後找了個藉口告辭,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一個淡淡的吻,突然就讓他們之間燃起激情,不過此時他膝蓋的傷還沒好,必須拄著拐杖,這就使得他們之間的這次親密接觸雖然很浪漫,但還是染上了些許滑稽色彩。他們的活動很快就進入了法律所不允許的階段,斯塔爾報告以少有的文學色彩這樣描述道,「一縷陽光剛好灑在了萊溫斯基的臉上,而她正在一心一意地為他口交。一邊享受著,總統一面讚美萊溫斯基的美貌。」這段描述讓很多人覺得非常可笑,可是莫妮卡卻強調說,這次她與總統之間的接觸相當親密、浪漫而隱秘,更重要的是,他們第一次進行了短暫的性器官接觸,斯塔爾報告則乾巴巴地用一句話來概括,「沒有插入」。

  事後他們一起坐在餐廳裡,莫妮卡說,她對總統懷有一種「多愁善感」的情緒。她對他說她在不停地思念他,她夢想著有一天他們會成為單純的「小比爾和小莫妮卡」,可以在陽光下手牽手散步。以她素有的感性,她告訴他,他們的關係讓她心中的那個小女孩正在不斷成長,令她的生命變得更加圓滿。她也感覺到,自己正在為總統找回那個「曾經失落的小男孩」。現在,莫妮卡已經變得更加清醒理智,她說,「當我剛剛開始這段關係時,讓我感到最不能自拔的,確實是他作為美國總統的事實。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種感覺已經發生了變化。那時候我開始夢想著嫁給他,每天早上可以與他一起醒來,我甚至希望與他一起變老。現在回過頭來,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相當愚蠢的白日夢。」

  當總統與莫妮卡一起談心時,他再次提起要讓她謹慎行事。在莫妮卡與總統的整個戀情中,她一直試圖讓他拋棄懷疑與不安全感,希望他可以全心全意地信任她,莫妮卡反復強調說,她從來沒有將他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她會盡全力保護他。他又提醒她注意,假使有人問她與總統之間的關係,她只能簡單地回答,他們是朋友。後來甚至在他們通電話時,他也開始要求她注意說話的方式,他說他相信有一個外國的大使館正在監聽他辦公室的電話,不過他並沒有說明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大使館。

  貝蒂適時進來,帶著莫妮卡離開了這個小書房。總統拄著拐杖,一直把莫妮卡送到了貝蒂的辦公室,在她離開時,他主動上前擁抱她,然後當著他秘書的面,親吻了她的額頭,似乎是要向貝蒂強調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並非情人關係,而更像是一種父女之間的關係。接著他唱起了一首經典流行歌曲《來點溫柔》,當他唱到那句「她也許很疲倦」時,他突然緊緊凝望著莫妮卡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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