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莫妮卡的故事 | 上頁 下頁 |
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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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底的一天,也就是她剛剛去五角大樓工作後不久,她決定去華盛頓參加一個募捐活動,這是除了參加白宮的歡迎儀式和歡送儀式之外,她所參加的第一次重大的公共活動,促使她參加這次活動的動機在於,她認為如果她能去這個募捐活動現場,就可以在人群中耐心地等待著被他發現,她可以與他握手,然後對他說一聲「嗨」。她確實實現了這個目標,可是卻失望地發現,總統並沒有擁抱自己,而是擁抱了一個就在她旁邊的俄羅斯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長得還很漂亮!帶著一股無名大火,她在活動還沒有結束時就匆匆離去。顯然,總統已經注意到了莫妮卡的反常情緒,第二天早上就給她打來電話,在她的電話答錄機上,他只簡單地說了一句話,「我不想解釋。」在說完這句冷淡的話之後,他還輕輕罵了一聲,「無聊」。 兩天后他又給莫妮卡打來電話,這一次他們在電話裡爭論得很激烈,莫妮卡哭著問他為什麼擁抱那個女人,而沒有擁抱她,幾個星期以來的苦悶借著這個機會傾瀉而出。他則解釋說, 「我只是想做得小心點,攝影師就在旁邊對著我,她不僅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一個贊助人,給我捐了不少錢。」 雖然覺得莫妮卡很「無聊」,可克林頓還是小心地照顧到了她的感受。1996年5月,在一個薩克斯風俱樂部舉辦的活動中,他們又一次相遇。他見到她,立刻上前與她擁抱,稍後當他準備離開這裡時,他伸手向她示意,還做出了「我想念你」的口型,搞笑的是,站在莫妮卡身旁的男人原來也曾是白宮工作人員,他以為總統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儘管比爾·克林頓已經費了很大心機,盡力去安撫她,可是對於始終沒有多少安全感、卻又對感情有著諸多幻想和要求的莫妮卡來說,他做得還遠遠不夠。這成了他們之間衝突的主要原因。7月,她生日的那天,總統沒有實現諾言,在當天給她打來電話,並且為她吹奏薩克斯風。更讓她難過的是,當時身在洛杉磯的總統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尋歡作樂,她聽說了他與歌手芭芭拉·史翠珊和電視記者伊莉諾·蒙代爾一起出去玩樂的消息。莫妮卡帶著憤怒與失望的情緒,在23歲的那個生日夜晚,哭了一整夜。這樣大大小小的爭吵,與他們感情所面 臨的種種障礙相比,其實只是滄海一粟,正因為她的愛人是美國總統,正因為他是已經有一個女兒的已婚男人,她只能是他見不得光的情婦,一切一切的衝突與爭執,都是因此而起。 她的朋友們一直在勸說莫妮卡,不要再這樣下去,不要再折磨自己,可是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凱瑟琳·奧爾黛·戴維斯回憶說,「只要幾天聽不到他的電話,她就會變得神經質,簡直像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她常常反反復複地跟我念叨,『再見不到他,我可就真要對他發火了。』我心裡卻在想,『幸好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9月的一天,總統正在佛羅里達進行大選工作,抽空給莫妮卡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裡她逼問他,什麼時候,總統先生認為會是他們完成性關係的最佳時機?他說,他不可能與她做愛,她立刻向他發洩了自己的憤怒與失望。克林頓從未與她進行過一次完整而正常的性愛,也始終沒有解釋他們的關係只限於口交的原因,莫妮卡和她的朋友相信,克林頓仍然有所顧忌,擔心如果進行一次完整的性愛會對他產生不好的影響。可是,這一次莫妮卡也許踩到了總統的軟肋,他真的發火了。他簡短地說了句,「如果你不願意再讓我給你打電話,對我直說好了。」然後就掛了電話。這句冷冰冰的最後通牒讓莫妮卡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寒意。 就算他們可以在公開活動中匆匆見上一面,彼此交換一個眼神、一兩句問候,莫妮卡仍然覺得,這些都遠遠不夠。莫妮卡越來越失望,他們的相見時間總是那麼短暫,而且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就要把她逼瘋了。10月的一天,他們透過電話,享受了一次狂熱而富有激情的電話性愛,彼此都很滿足,於是他們又談起了她重返白宮的可能性。總統還談及這個星期他們有可能見上一面,他保證會親吻她一下。第二天晚上莫妮卡參加了一個社交活動,總統也在場,當著眾人的面,總統簡短而深情地擁抱了莫妮卡。雖然克林頓一直在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努力著,可是莫妮卡還是覺得他對自己的關心還遠遠不夠,那天晚上,當他打電話給她時,她將自己這半年來的壓抑與不滿統統發洩了出來。 現在回過頭來看這件事,莫妮卡承認,「當時我很沮喪,我知道這樣做對他並不公平,可是我已經鬱悶透頂,不說出來肯定會發瘋。」總統同樣懷著滿腹鬱悶與委屈,他冷冷地對她說,「別這樣了好不好,你老是對我發瘋,我已經受不了了。」他又安排他們兩人相見,建議她去他秘書的辦公室,這樣他們就有機會見上一面,克林頓知道莫妮卡打算去白宮找比利·沙迪克斯談一些與工作有關的事情,他也知道莫妮卡始終與他的秘書貝蒂·庫裡保持著聯繫,貝蒂還曾經邀請她去自己的辦公室。莫妮卡於是去了白宮,可是讓她更加鬱悶的是,她在西翼的會客室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貝蒂才告訴莫妮卡,總統已經離開白宮了。她還對莫妮卡解釋說,伊芙琳·利伯曼就在附近,她現在不敢隨隨便便地將年輕女人帶進她的辦公室。 莫妮卡試圖在眾人面前掩飾自己的失落與挫敗感,可是,她的家人和朋友還是注意到了她的痛苦與煎熬,她們對她的擔憂也開始與日俱增,好友內莎·迪曼·埃布蘭德回憶說,「我非常擔心莫妮卡,覺得她又回到了當年與安迪·布萊勒的老路。我並不害怕美國人會最終發現她與總統之間的地下情,只是害怕克林頓會徹底摧毀她原本就很脆弱的心。我不止一次地告訴她,讓她趁早脫身而出,尋找真正屬自己的那個人。」 說起來永遠比做起來要容易得多。莫妮卡越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小圈子裡,她也就越孤獨,越是將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她的情感糾葛上,這簡直成了一個她無法擺脫的惡性循環。好在她還算是一個生性活躍的女孩,在華盛頓她也找到了一些新朋友,其中與她最要好的是阿希莉·雷納斯,她與總統同樣來自于阿肯色州的小石城,也曾在白宮工作,一度擔任過策略發展與特別聯絡部的主管。她們倆常常會相約一起出去逛街、看電影或者一起吃飯,成了一對親密的好友。可是,儘管她們在一起時總是過得非常開心,幾乎無所不談,可她往往與她聊著聊著,就會發現自己開始不可抑制地想起總統。阿希莉已經聽別人談起了莫妮卡與總統之間的緋聞,她也曾勸說過莫妮卡,讓她重新找個好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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