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羅斯福 | 上頁 下頁


  富蘭克林·羅斯福因為在格羅頓時就學了大學課程,所以在三年中就進修完獲得文學士學位的必修課程。但是為了在這一學期內當選為《紅色哈佛報》主編,他必須繼續在坎布裡奇呆一個學年。因此在1903年9月他報名考進了研究生院,其目的不在於獲得更高的學位,而只是為了爭得主編的職位。

  「我的全部餘暇都用在這份報紙上」,他後來說。「我在大學裡為從事公職所做的準備也許就是……辦《紅色哈佛報》。」

  當時的《紅色哈佛報》是一張有四個專欄、四至八頁的小報。社論由主編執筆,其觀點保守,對學校當局尊重,自在意料之中。青年富蘭克林初次獲得擔任領導的機會,但他並非是一個打破現狀者,因此對報紙的觀點和內容並未作任何改變。對入學的新生,他宣傳服務的道理,說一個哈佛學生負有「對這座大學,對它的班級和對自身的責任——履行這個責任的惟一道路就是永遠踴躍積極。可顯身手的機會幾乎是無限的。」他從體育運動一直講到宗教活動,接著又補充說,「其他項目……定然有的是。」——甚至於包括學業在內。也許只有一篇社論是針對哈佛大門以外的那個天地的,這篇社論建議政治俱樂部勇敢地渡過查爾斯河,去考察茂密生長在波士頓的那片奇異的政治叢林。羅斯福寫道:「由某個老手帶一批人進去是不難做到的,這樣在二天之內就可比聽課獲得更多的知識。」

  但是,他寫的許多社論卻是專門談論足球和愛校精神的。和他同住在一間房裡的萊恩羅普是足球隊隊長,這可能是促使他選擇這種題材的原因。羅斯福以其本家族所固有的奮發有為的精神號召體魄健全的學生出去鍛煉,參加有組織的啦啦隊去呐喊助威——在有一次比賽中他甚至擔任了啦啦隊隊長,儘管當球隊失利時他「感到自己像一個軍事……教官……」似的對隊員的「差勁表現」發起火來了。包括亨利·詹姆斯第二在內的一批讀者對報紙的過分刻薄的批評感到不滿,羅斯福於是就把社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羅斯福寫的最後一篇社論是針對哈佛校方的,他要求給哈佛大學的宿舍配備適當的消防設施。在社論發表後的第十三天,芝加哥的伊羅誇伊戲院失火,燒死了588人,其中大部分是婦女兒童。有一個人給主編寄來了一封不署名的信,暗示校方也同芝加哥的政府官員一樣犯了瀆職罪,羅斯福並未接受這個意見,大概是因為他深信只有改革者本身負起責任,改革才能取得成效。他以克制的措詞繼續要求給宿舍配備更多的消防設施。五月份這次活動終於獲得了成功,更多的消防設施被安裝起來了。

  羅斯福曾在班長競選中失敗,但是他卻能易如反掌地當選為班委會常任主席,因此,1904年舉行畢業典禮時,他便同顯要人物一起坐上了主席臺。

  但是他更關心的是格羅頓的授獎典禮;因此他在畢業典禮結束後便立刻趕去參加。「你們已經得到了很多實惠,因此我們有權利期望你們作出更大的貢獻」,西奧多·羅斯福對列隊站在格羅頓草坪上的學生這樣說。富蘭克林·羅斯福帶著異乎尋常的興趣諦聽這番話,因為他已經向總統的侄女埃莉諾·羅斯福求婚了。

  第三章 愛情

  誰能夠說明男女愛情的神秘歷程呢?粗略地看來,人世間似乎找不出比富蘭克林和埃莉諾·羅斯福更不相同的一對年輕人了。富蘭克林瀟灑英俊,熱情奔放,雄心勃勃地去迎接生活。而埃莉諾向來都不流露自己的感情,自我描繪成一隻「醜小鴨」。富蘭克林能歌善舞,衣冠楚楚,是個很受女士垂青的人。埃莉諾嚴肅到了缺乏幽默感的地步,似乎在命中註定要忍受孤獨的痛苦,認認真真地幹一輩子活。在這位靦腆而性格含蓄的姑娘眼裡,富蘭克林准是一名開著笑口把利劍拋向空中的勇敢的騎士。

  1902年夏天,他們第二次相逢。這次相逢之後他們的友誼發展成為純潔的愛情。在沿著德赫森河岸疾馳的紐約市中心鐵路公司的一列火車上,當富蘭克林走過一節車廂時,看見一位身材苗條的姑娘獨個兒坐著,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一位遠房堂妹。他停步同她談天,埃莉諾告訴他,她在英國念了三年書,剛剛回鄉,此刻正前往那位住在海德公園村北面的蒂沃利的她外婆的莊園消夏。富蘭克林挺喜歡和她聊天,在火車到達波基普西之前,他邀請埃莉諾到隔壁的一節豪華的車廂裡去見見他母親。薩拉·羅斯福使這位少女看呆了。儘管她丈夫辭世已有一年半了,她卻仍穿著黑色的寡婦服裝,戴著長長的面罩。這裝束特別驚人地突出了她那優雅的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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