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肯尼迪傳 | 上頁 下頁


  兩方家庭都著手操辦婚禮。珍妮特希望舉行的是一個小型的、只有少數親友參加的婚禮,不要照相,不要新聞報道。對於這樣的安排,約翰·肯尼迪首先表示反對,又讓約瑟夫·肯尼迪與珍妮特交涉,自己跑到地中海旅遊去了。

  結婚喜筵安排在克萊姆貝克俱樂部。婚禮前夕,四名引領員和十名伴娘每人得到一份禮品。約翰·肯尼迪開玩笑說,他之所以要同傑奎琳結婚,是為了把她從新聞界趕走,因為她已經成為一名眼光銳利的記者,作為一名調查攝影師,正在威脅他的政治前途。作為回報,傑奎琳也開玩笑說,這位參議員在政治上雖然成功,但作為求愛者卻是個失敗者,在追求她的過程中他沒有寫過情書,只從百慕大寫來過一張明信片。她把明信片舉起來高聲念道:「真希望你在這兒,傑克。」

  新聞記者、政治評論員、全國性雜誌編輯、社交專欄作家、辛迪加專欄作家、電影界名人、國會議員和眾議院院長等社會各界人物被邀請參加宴會。約瑟夫·肯尼迪邀請波士頓大主教理查德·庫欣主持結婚大彌撒,協助他的是弗朗西斯·羅西特閣下和至少三位天主教知名牧師。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盧基·維納來唱「萬福瑪利亞」,對一對新人表示祝福。

  1953年9月12日是一個輝煌的日子。三千多名觀眾聚集在聖瑪麗教堂門口想一睹新郎和新娘的風采。警察只好拉起繩子把人群擋住。在教堂裡,擠著750名客人。

  約翰·肯尼迪和傑奎琳在華爾多夫大飯店歡度了新婚之夜。第三天就啟程飛赴墨西哥城準備轉道去墨西哥南部的旅遊勝地阿卡普爾科。

  阿卡普爾科是傑奎琳多年以來夢想的度蜜月的好地方。多年以前,她曾與母親、繼父一起來這裡旅遊過。而現在,當她作為肯尼迪家族的新成員再次來到時,她居然能夠將墨西哥總統唐·米蓋爾·阿勒曼的別墅作為棲息地。她的蜜月生活快樂、豐富。她寫小詩:

  他會找到愛情
  但他將因此永失安寧
  但他須永遠尋覓
  那金色的羊毛……

  短暫然而快樂的蜜月結束後,傑奎琳回到紐約。1954年早春,傑奎琳和肯尼迪搬到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喬治敦居住。肯尼迪每個星期用一個晚上到巴爾的摩跟霍普金斯大學一位教授學習快速閱讀。而傑奎琳,則去喬治敦大學的外交學院上美國歷史課。

  新婚的第一年,他們的生活顯得匆忙而且充實。傑奎琳回憶說,那一年,他們像吉普賽人似的總是提著箱子跑來跑去,因為約翰·肯尼迪要到全國各地做競選演說。傑奎琳努力地做好一位賢內助的工作。她要保證讓疲憊的傑克回家後有一個溫馨舒適的環境,她要改變傑克過去不注意穿著和自由散漫的形象,重新塑造一個大眾能夠接受的約翰·肯尼迪。

  傑奎琳也幫助肯尼迪鍛煉成為一個較為動人的演說家。過去肯尼迪在演講時,常常做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把兩手插在褲兜裡,話說得很快,還講得很長,更不懂得在有的地方應當停頓一下,有的地方應當重複。傑奎琳憑著在波爾特小姐學校裡所受的演劇的訓練,加上她生性愛好戲劇,所以可以幫助肯尼迪。她教會肯尼迪放慢語速,語調要抑揚頓挫。她還向他示範,演講人的手勢能夠發揮什麼樣的作用。

  1954年10月11日,肯尼迪被康乃爾大學外科專科醫院紐約曼哈頓醫療中心批准住院,接受X光檢查及其他檢查,以確診他背部週期性疼痛的原因。早在1944年,就曾有醫生建議他做脊柱手術,但肯尼迪家的私人醫生沙拉·約爾旦反對約翰·肯尼迪開刀。她擔心肯尼迪由於阿狄森氏病,腎上腺素缺乏,會因手術引起休克、感染或其他術後病變,風險較大。傑奎琳則不管肯尼迪怎麼決定都行。肯尼迪自己要求動手術,他對妻子說:「我寧肯死,也不願後半輩子拄拐杖。」

  肯尼迪住在單人病房,他在牆頭掛上一張瑪麗蓮·夢露穿著短褲和緊身汗衫的招貼畫,在床上擺著許多絨布做的動物。桌上有一個魚缸,裡面養著幾條金魚。他和傑奎琳待在一起,共同迎接即將來到的痛苦。

  10月21日,康乃爾大學外科醫院的四位大夫;以菲利普·威爾遜博士為首,在肯尼迪的脊柱上做了外科手術。手術似乎做得非常成功,可是過了幾天,發生了感染,肯尼迪的病情惡化了,有三周時間,他的名字都寫在醫院的危重病人名單上。

  到11月中旬,肯尼迪的危險期終於過去了。在艱難的二十幾天裡,傑奎琳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適應多種情況。她連著幾小時坐在他身旁,握著他的手,替他按摩額頭,幫助他起床和躺下,憑記憶背一些詩給他聽,買來一些玩具逗他玩,還跟他玩跳棋、猜謎等遊戲。總之,她做了一切能使肯尼迪暫時忘卻疾病痛苦的事情。

  傑奎琳在照顧肯尼迪的那些日子裡,也表現了她在接待一些顯要的政治人物方面是很會應酬的。例如,曾任美國伊利諾斯州州長、美國副總統的阿德萊·史蒂文森曾經來過電話表示慰問,傑奎琳就給他寫了一封感謝信,說他的電話使肯尼迪的情緒好了起來。新任參議院多數派領袖林登·約翰遜來過電報慰問,也接到了傑奎琳內容差不多的回信。貝爾納德·巴魯赫來醫院探視,被一位護士擋駕,傑奎琳知道後,給他寫了這樣一封信:「您要是知道我們是多麼想念您就好了。我知道傑克因此很難過,因為他想見您想得要命。但是我敢肯定,我比他更想見到您,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想見的就是您。現在我感覺您就像一艘在夜間駛過的航船。」不僅如此,肯尼迪接到艾森豪威爾總統的一封慰問信以後,傑奎琳也回了一封信,信中寫道:「您為他做的事,比任何一位醫生所能做的對他都要好。」

  11月底,醫生們建議肯尼迪回他父親的房子去住,因為有比較熟悉的環境,對他恢復有利。在傑奎琳和私人護士的陪同下,肯尼迪躺在擔架上被抬上麵包車送到機場,然後飛往邁阿密,在那裡的機場,再用麵包車送往棕櫚灘肯尼迪父親的別墅。

  兩個月以後,約翰·肯尼迪又被送到紐約,回到醫院做特別手術,因為再次感染,必須把第一次植入的金屬片拿掉。三周以後,又讓他回棕櫚灘療養。

  肯尼迪在身體稍微恢復一些以後,傑奎琳就鼓勵他進行閱讀、寫作和繪畫。在這一段平實又悠閒的時間裡,約翰·肯尼迪的雄心又勃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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