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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美國總統的職責在於……制訂一個綱領並為實現這個綱
  領而奮鬥……我認為在這個極為緊要和危急的時期,正當這
  個國家和這個世界都需要(我們〕盡可能貢獻出全部精力、拿
  出全部行動,承擔起全部爭取進步的義務的時候,任何總統都
  不應只在禮節性的場合露露面,或者只在這個職位上擺擺樣
  子而已。

  1962年,民意測驗表明,準備參加投票的民主黨人不到百分之三十,而共和黨人卻有百分之四十三。為了補救這種冷冷清清的局面,總統籌劃了一次比歷史上任何總統所籌劃的更為有力的中期國會選舉的競選活動。他在記者招待會上說:「我從不誇大一個總統在這些方面所能辦到的事。」他並不象大多數人揣想的那樣,僅僅因為愛好競選才開展競選活動。他對一個為此感到驚訝的來訪者說。「我很不喜愛搞競選活動。」

  美國生活中有一種荒誕的說法,說什麼搞政治的人就喜
  歡搞競選。嗯,也許有些人是這樣,但是發表許多篇演說可是
  件吃力的事情,而且我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情要做。不過……這
  次將決定在今後兩年裡我們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國會。所
  以……這幾個週末除了搞競選外,我該去的沒有比這更加重
  要的地方了。

  肯尼迪夏季到西部「視察一下保護自然資源的情況」,9月間到南方視察一下宇宙導彈的情況,隨後在10月中旬又到十二個州匆匆兜了一遍,這些的確是吃力的工作。後來,古巴導彈危機橫插了進來,使他取消了其餘的計劃。但是艱苦的工作卻收到了效果,同時他處理這場危機的手腕也無可估量地幫了他的忙。除了1938年以外,這是有記載以來任何一次中期選舉中合格的選民出來參加投票的人數最多的一次,而且,除了1934年以外,這也是現代政治史上任何執政黨取得最出色成績的一次。共和黨在眾議院只得到兩席,在參議院反失掉四席。總統說:「我們還是和上兩年的情況差不多。」但是他知道,這次國會選舉的結果比他原來希望的要好。

  §國會領袖和聯絡工作

  在參議院的這些競選中,有一回使肯尼迪分外喜悅,也分外焦急。他的小弟弟特迪一直被稱讚為肯尼迪家族中天生的競選人,他擊敗了亨利·卡伯特·洛奇的兒子喬治,把參議院中總統原來的席位仍舊保持在民主黨手中。因為在他自己的州裡失利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民意測驗表明只有特迪能為民主黨人贏得這個州,又因為他不願意妨礙他的小弟弟的發展,所以總統甘願忍受比他預料的諸如「任用親人」,「一家獨霸」之類更加厲害的非議。但是特迪的候選身份所引起的最為緊張的情況,卻在於總統同眾議院新議長的關係上。新議長約翰·麥科馬克的侄子埃迪也在謀求同一個參議員的席位。

  在華盛頓,關於這兩個家族交惡的舊話又重提起來了。在馬薩諸塞州,兩家壁壘分明,準備一決雌雄。可是總統和議長都沒有公開參與,在我們每週舉行的立法人員早餐會上也沒有私下提及此事。雙方都對這件事的結果感到至為關切。但雙方都不為這場競爭相互指責。兩人都決心不讓這件事妨礙他們的合作,儘管他們的波士頓支持人發表了與此相反的聲明。肯尼迪總統向格裡狄龍俱樂部作了一篇非正式的絕妙演說,把這場初選很含蓄地同越南戰爭相比擬。在越南,美國軍隊只是以顧問和訓練人員的身份正式出現的。總統說:

  我宣佈過總統助理或總統任命的任何人不得參加馬薩諸
  塞州的那場政治戰爭。當然,我們可以派一些訓練人員去。
  ……我要說的就是一句話,我寧可要特德,而不要埃德

  ①埃德即麥科馬克的侄子埃迪,特德即特迪。——譯者

  我和別人一樣承擔了幾次「訓練任務」,總統和司法部長也幫忙指導他們的弟弟。事實上,特迪在他們不在場時幹起來並不怎麼緊張,總統倒很緊張,因為他的名譽隨著特迪可能被問及的每一個有爭議的問題而時起時落。例如關於教區學校的援助問題或者關於民權問題。因此,當電視上有一檔對他的弟弟的訪問節目時,他就關掉不看。

  但是特德·肯尼迪不需要他的兩個哥哥給予任何公開的幫助或施加任何不正當的壓力,便在1962年9月獲得了提名。議長儘管大失所望,不過在下一次立法人員的早餐會上只是拼命咀嚼他的雪茄煙而已。

  這種每逢星期二舉行一次的早餐會,如同內閣會議一樣,通常不過是作為一種保持聯繫和取得團結一致的手段,以及公開交換意見的渠道。總統根據奧布賴恩和我準備的備忘錄領導討論,把早餐會當作定期審查尚未通過的法案的會議,但他通常不用開全體會議就可以得到或發佈一些情報。

  奧布賴恩、奧唐奈、塞林格和我都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出席早餐會。多數党領袖邁克·曼斯菲爾德,多數黨督導漢弗萊和民主黨會議秘書斯馬瑟斯代表參議院出席。1961年,薩姆·雷伯恩任眾議院議長,約翰·麥科馬克是多數党領袖,卡爾。艾伯特是副領袖或督導。雷伯恩在這屆國會行將結束時去世。麥科馬克和艾伯特相繼升遷,黑爾·博格斯繼艾伯特擔任了督導。

  他們每個人都變得忠於肯尼迪了。雷伯恩曾竭力反對過對肯尼迪的提名,漢弗萊曾在預選中同肯尼迪競爭過,斯馬瑟斯經常投票反對肯尼迪,麥科馬克則在馬薩諸塞州的政治問題上同肯尼迪有分歧,而現在他們都轉變了。在雷伯恩死後,他們每個人對自己的職位就同肯尼迪和約翰遜對他們的職位一樣感到生疏,所以在他們熟悉工作的過程中都犯有錯誤。

  薩姆·雷伯恩在生前最後幾個月裡脾氣越來越壞,越來越不愛說話,可是沒有一個人(包括亨利·克萊在內)曾經擔任過這麼多年的議長,或是工作得這麼突出的。他懂得何時、如何以及向誰去拉選票、施恩惠,怎樣去威嚇新手和安撫老手。他不在後,較多的權力不可避免地落到了保守的委員會和小組委員會主席的手裡。約翰·麥科馬克習慣於擔任多數党領袖這一黨派性較強的角色,因此受到他的黨左右兩翼很不公正的抨擊,說他未能接好「薩姆先生」的班。

  事實上,有人曾經竭力敦促肯尼迪反對把麥科馬克提升為多數党領袖。但是總統注意到敦促他的那些人自己並沒有提出明確可選的候選人,而且也沒有任何其他候選人比麥科馬克更值得總統給予支持或對於這個職務更為相稱。他不能冒險在高級職位上樹立更多的仇敵,所以在一場他斷定贏不了的鬥爭中就避不捲入。而且,自從1961年初最低限度工資法案因為六十四名民主黨人缺席而以一票之差遭到否決後,眾議院中黨的組織工作已經逐步有了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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