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科爾 | 上頁 下頁


  這次土改革命同1917年至1928年間,蘇聯曾在農村推行過的階級鬥爭相類似,力求把建設社會主義大企業作為最終的奮鬥目標。

  據有關資料記載,迄1949年1月1日為止,7112戶莊園的250公頃土地改變了其原有結構,更換了所有者和主人,4278戶較小的農場主失去了財產。沒收的土地中924365公頃被劃分給了119530戶無地農民和雇農。將近550家企業被轉化成為「全民所有財產」,負責從事研究、繁殖培育種子或飼養動物等工作。

  被沒收土地的私營農業大企業主或被逮捕或被驅逐,那些土地的新主人也要按照不同情況為每公頃土地交付1000~1500公斤黑麥。

  面對著這種局勢,一些人興高采烈,一些人憂心忡忡,大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慨。

  赫爾穆特·科爾情緒沮喪、意志消沉。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在德國當一個農民絕對不會有什麼樂觀的前景!可是,他今後應該選擇什麼樣的職業呢?

  第五章 過河的卒子

  1945年11月15日,科爾毅然結束了在南德糖業股份公司農場三個月的學徒生涯,重新回到了闊別三年的校園——路德維希港羅斯納爾街理科高級中學。有一天,這個新來的學生突然出人意料地站在學校領導面前拍著胸膛說:「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想帶領同學們把那些教室修理好。」

  學校領導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嚅嚅地說:「你……指的是那些在戰爭中被炸毀的教室?……由你們自己動手?……不需要學校或政府的幫助?」

  「是的,先生!」

  雖然科爾的態度是那樣自信,但是學校領導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而更多人把它當作一個小孩子的信口雌黃。羅斯納爾街理科高級中學教室修繕問題一直困擾著財政拮据的市政官員。老師、學生和學生家長對此更是束手無策,大家幾乎找不到一個妥當的辦法解決它。「科爾是不是瘋了?政府官員都無能為力的事情,他——一個15歲的中學生能夠解決嗎?」

  然而,幾個星期之後,奇跡出現了!人們在驚喜之餘不得不對這個孩子刮目相看!科爾不但帶領著同學們完成了這項工作,而且幹得很出色!

  但是,科爾卓越的組織能力和領導才能,卻並不代表著科爾溫馴、乖巧、處處招人喜歡。這不,他的化學老師赫爾穆特·勒普坐在辦公室裡,正繃著臉孔。科爾的同學,後來走上布魯塞爾歐洲學校領導人崗位的洛塔爾·維特曼站在勒普的旁邊整理著剛剛收上的作業簿。

  5分鐘之前,勒普老師同科爾爭辯過,而且場面頗為激烈。勒普蹙著眉,對他身邊的維特曼說:「科爾是一個非常正派的學生,而且有著卓越的政治活動能力。只是,我弄不明白,他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辯論要求,不僅與同學,而且在我和其他老師面前也是如此。」

  洛塔爾·維特曼默然不語,他知道科爾同老師們大多是以公開和直接的方式進行爭論和談話的,並且不會逾越師生間的距離,但是,老師們卻認為這個學生實在太難對付了。例如,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組織一次音樂會、舞會或郊遊,並且也能在他所發起的討論中充當裁判的角色,但是,如果哪個傢伙敢搗亂的話,他就會毫不客氣地用拳頭對付他。

  洛塔爾·維特曼清楚地記得,有一次,科爾甚至因意見分歧同京特·施密希老師鬧到了施派爾的主教府。結果,在施派爾教會的主教面前,科爾慷慨陳詞,直抒己見,最終贏得了勝利,弄得施密希老師灰溜溜的。

  如果追溯起京特·施密希同科爾的相識經過,那倒是一個有趣的故事。那是一次宗教課,施密希從教室外面走進來,他走到講臺前,將課本和講義放好之後,用眼睛極快地向台下15名學生輕輕地掃視了一遍。當他的目光從科爾臉上掠過的時候,他的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卻無法說出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前不久,他剛從施派爾調到路德維希港來,正想努力地熟悉每一個學生。就在這時,科爾把手高高地舉起來。

  施密希暗暗好奇,微笑著說:「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

  科爾應聲而起,高聲說道:「老師,我想向您提兩個問題。」

  「好的,你有什麼問題只管提吧。」

  科爾眨眨眼睛,臉上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說:「是這樣的,我們想知道天主教教會對中學生和大學生的性欲是怎麼想的;您本人對此有何評價?」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回答的問題!施密希站在那兒顯然有些尷尬,這個時候,15個孩子的眼睛都牢牢地盯著他。

  這對新來的宗教老師是一個陷阱,一種考驗。施密希心裡很清楚,但他只能緘口不語。他沒有生科爾的氣,而是冷冷地用一句「無可奉告」的外交詞打發了科爾和那些想看他出洋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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