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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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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4日傍晚,我已經出色地履行了對佈雷德利的承諾,而且按照我倆的觀點,已經在摩澤爾河對岸取得了一個有利的橋頭堡。如果運氣好的話,我認為仍然可以繼續向東插入。我們把新指揮所移到了埃坦以南5英里的地方,此地曾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凡爾登戰役中德軍的鐵路終點站。因此,這個鎮及周圍鄉村遭受過非常猛烈的轟炸。事實上,這個鎮是1921年由美國出資徹底重建的。在去該鎮的途中,我停在凡爾登和佈雷德利將軍以及布爾將軍一起吃午餐。 佈雷德利非常沮喪,因為蒙哥馬利顯然又一次說服了最高司令部將一切物資運往第1集團軍,而讓第3集團軍在此駐守。但是佈雷德利認為,第3集團軍有能力繼續推進。更令人洩氣的是,有消息說,第12集團軍群的一個由兩個師組成的軍將劃歸當時只有一個軍的第7集團軍。到那時,辛·普森的第9集團軍將有7個師,而第1和第3集團軍的兵力將增至9個步兵師和3個裝甲師。當時,我樂觀地認為,戰爭會在我得到這些隊伍以前結束。但實際情況是,在凸出地帶戰役中,我指揮17個師。到了1945年4至5月,達到18個師。 在所有討論正在進行的時候,我們得到了一個令人鼓舞的消息,南希被攻克了,第15軍打垮了德國第16步兵師(厄內斯特·海克爾中將),其中包括m輛坦克,當時敵軍這些坦克正在向第12軍的右翼發起進攻。為了阻止德軍的這場進攻,第15軍在夏爾邁斯渡過摩澤爾河,及時趕到了戰場。 指揮所設在埃坦期間,我去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凡爾登戰場,我還特意去了多諾蒙堡。它就像是一座宏偉的紀念碑;成為當年英雄主義氣概(但沒起什麼作用)的見證。這裡到處都是廢墟,許多英勇的將士為保衛它而犧牲了。但是如果主動進攻,他們可以更從容地保衛它。對我來說,多諾蒙堡集中體現了防禦作戰的愚蠢。 這時,似乎出現了第12軍取得突破的可能性。我籌劃著,如果突破成功,我將把第7裝甲師劃歸第12軍,讓擁有第83、第90和第5師的第20軍牽制梅斯,同時讓第12軍率領第7、第6和第4裝甲師以及第35和第80步兵師向萊因河進發。 次日,一些蘇聯人來訪,我為避開他們去了前線。但為了報復他們對我方觀察員的惡劣態度,我留下了一份情報處的地圖讓他們看,那幅圖實際上一點兒用也沒有。我在巡視第12軍時發現埃迪將軍很緊張。我讓他早點兒休息並多喝幾杯酒,因為我希望他出現在衝擊齊格菲防線的陣地上。 那一天,我滿懷無限期望,似乎看到了自己正穿過萊因河。我甚至建議埃迪,在前進中,他可以把各師編成一支縱隊,在打開齊格非防線上的缺口以後,他應該派出一支裝甲部隊,在車載戰鬥隊的掩護之下,徑直衝殺,以便在沃爾姆斯佔領一座渡橋。同時,由餘部回沖缺口兩側的山峁,並掃蕩薩爾河和摩澤爾河之間的德軍。但是「人和老鼠之間制定的最好的計劃也會失敗」。 經由圖爾、潘內斯和埃西前往第12軍的途中,我又來到了26年零4天前我曾經居住並戰鬥過的地方。一些舊跡還能清楚地辨認出來。但是有一堵牆,我曾伏在其後指揮進攻,在我的記憶裡是石頭砌的,現在卻是混凝土製成的。可能是他們新建的吧。不管怎樣,在1918年9月12日,我肯定在這裡走過了長長的驚心動魄的一段路。 與此同時,法國人再一次企圖收回對法國第2裝甲師的控制權,由於軍長海斯利普的出色指揮,該師鬥志昂揚,勢不可擋。 到17日,傷亡統計如下: 第3集團軍敵軍 陣亡3,841人 打死26,000人 受傷18,441人 打傷73,000人 失蹤4120人 俘虜1,000人 總計26,402人總計186,000人物資損失 輕型坦克121輛 中型坦克542輛 中型坦克264輛 豹式或虎式坦克307輛 火炮99門,火炮1,596門 佈雷德利打來電話說,蒙特想讓所有的美國軍隊停止前進,這樣他——蒙特,就可以「帶領第21集團軍群在德國的心臟插進一把尖刀」。佈雷德利說他認為這更像「插進一把餐刀」。很顯然,為了避免這種局面,第3集團軍應該立刻行動,深入戰場,因此我告訴佈雷德利19日天黑以前不要再打來電話。 18日,我為勒克萊爾將軍頒發了銀星勳章,並交給他6枚銀星勳章和25枚銅星勳章讓他頒發給該師的將士。這時,文納德城爾遜上校的第1騎兵群報告說,兩支德軍步兵正從巴卡拉方向進攻呂內維爾。我命令海斯利普迅速出擊。他以最快的速度下達了我的命令,威奇正好在那裡,所以進攻立即展開了。 隨後,我去南希看望埃迪,發現他已不再憂慮重重。他正派圖爾附近的第6裝甲師「曆」戰鬥群開往呂內維爾,阻止德軍的反攻。我決定不管呂內維爾發生什麼情況,第12軍都必須繼續向齊格菲防線進攻。我還欣喜地得知,第12軍和第20軍已在蓬托獲松以北會會了。在察看工兵部門和情報處關於齊格菲防線的研究報告時,我發現,根據公路地圖選定的兩個可能突破的地方同仔細研究等高線地圖的結果完全相符。 19日與我希望的相反,是糟糕的一天。第」師被德軍趕下了南希東北的一座山。這樣,敵人就有了觀察站並能夠向城裡開炮。第4裝甲師遭到了猛烈的攻擊,而第15軍尚未抵達呂內維爾。為了使埃迪振作起來,我給他講了兩個故事。第一個故事是:格蘭特曾經說過,「在每一場戰鬥中總會出現雙方都認為快被打敗了的時刻,那時誰堅持進攻誰就能取得勝利。」第二個故事是:據說,李在加斯洛斯維爾曾說過,「我的兵力太弱,以至於不能防守,因此,我要進攻。」結果,埃迪很快奪回了那座山。 隨後,他和我驅車去看望伍德。我們見到他時,他正和布魯斯·克拉克的戰鬥指揮部成員在一起,這個戰鬥隊剛剛摧毀了對輛坦克。渡過摩澤爾河以來,克拉克已經殲滅德軍700人,俘虜1400人,摧毀敵軍70輛坦克以及21門火炮。很顯然,伍德的師太分散了,但我還是認為我們應該繼續進攻。我認為,用進攻對付德國人特別有效。因為向他們發動進攻,他們就只能疲於防守,而無暇部署進攻。 20日,在佈雷德利的司令部裡,我看到一份地圖研究。它完全證實了佈雷德利和我從一開始就主張採用的進攻路線的可行性——即兩個軍並肩前進,第3個軍將在其右後方沿主軸線——南希一薩林斯堡一薩蓋明一美因茨(或沃爾姆斯)梯次前進,然後穿過法蘭克福,向東北進發。很顯然,第3集團軍至少應增加兩個步兵師並保證擁有四個裝甲師。我當時斷定(並且事後證明我是正確的),除了正跟我們交火的敵軍以外,我們前面已經沒有德軍了。換句話說,他們沒有進行縱深防禦。就在那一天,我斷然決定,不再為佔領梅斯浪費時間,除了用盡可能少的部隊包圍它,其餘部隊將向萊因河進發。 21日,戰鬥的進程加快了,但是我的一位曾在德弗斯將軍的第6集團軍工作過的參謀告訴我,德弗斯說,他將從第3集團軍調走大批部隊。因此我飛往巴黎與艾森豪威爾將軍進行交涉。事實證明,我這趟是白跑了,但是當時我卻覺得這還是會起點兒作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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