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改變世界的13位女性 | 上頁 下頁
一七


  早年成員關係和創造力

  根據多拉西·肯特和托尼·本涅《掌權的婦女》(1992)書中所說「兄弟姐妹經歷對『女強人』和婦女領袖的發展很關鍵,這兩位心理學家研究了美國政治家丹尼爾·法因斯坦和芭芭拉·鮑克斯等發現,婦女政治家有著有助於她們成功的童年;許多其他有關成功女性的研究發現,早年家庭成員關係對最終成功的關鍵性,讓孩子探索和犯錯,對他們成為創造性的成人很重要;像成人似地以成熟方式對待他們同樣能引導出成年人的眼光。」

  創造天才是早期家庭教育的附製品。莫紮特在4歲時被鼓勵開始作曲,並自很小時便知道自己的命運;畢加索在不會講話時便會畫畫,他開口說的第一個詞是「Piz」,要鉛筆畫畫。這種早熟的事實在羅斯蒙德·哈丁的《靈感分析》中得以證實:「技術性技巧建自於童年時期,未來詩人孩提時便塗抹詩句,未來藝術家剛學會拿筆便能畫畫」。

  凱瑟琳大帝,瑪格麗特·米德和特蕾莎嬤嬤都很小起便認識自己的目標,她們明白生活註定要達到偉大境地,自年輕時便開始準備。凱瑟琳少女時,俄國駐英國大使告訴她:「你生就將統治和領導」。她一字一句記住這一勸說,早在別人看來沒有任何機會能夠或將能統治這一民族前,她便著手實施統治俄羅斯的計劃,她在日記中寫道:「在我內心深處有種信念,一刻也未曾讓我懷疑過,有朝一日我會成功地成為俄羅斯女皇」(特洛埃特,1980)。在《創造動力學》(1993)中,精神病學家安東尼·斯托發現喬治·艾略特直到中年才開始真正寫作,儘管她早在幼年便有創造需求的幻想,斯托稱這很大程度上是由於一種他稱為的建立在「嬰兒時期的持久的不滿足之上,激發他(創造天才)嚮往創造性的成就的天賜的不滿」。

  本書中的許多女性也展現出同樣的兒童早知現象。瑪麗亞·卡拉斯兩歲時便聽歌劇,10歲前便能評判紐約大都會劇院歌手的表演。奧普拉·溫弗雷兩歲時開始作演講,5歲時為教堂作演說而獲得500美元獎金,因而她告訴所有人,她要以演講和表演謀生。艾恩·蘭達9歲時決定寫作生涯,最終在一個新大陸上以一種不同的語言實現了這一夢想。哥達·梅由於姐姐莎娜,一位激進的革命派的至深影響,在俄國還是個年幼孩子時,便決定從事猶太複國主義事業。麥當娜9歲前便致力於舞蹈和娛樂業。琳達·沃切納8歲時便發誓成為偉大的超成就者,她決定擁有自己的公司,控制自己的命運。

  不快而孤獨的童年

  這些女幻想家大多都有不快或孤獨的童年,驅使她們沉湎於書籍、音樂和獨白。凱瑟琳大帝這樣寫自己:「18年枯燥而孤獨的歲月使她閱讀了許多書」;簡·芳達告訴傳記作者30歲以前她一直極不快活;瑪麗亞·卡拉斯憎恨童年時代,厭惡她母親寵愛她姐姐,艾恩·蘭達告訴芭芭拉·布蘭登(傳記作家)「少年時期我無比孤獨」;哥達·梅有個不快而與母親關係敵對的童年,以致她在13歲時離家出走。

  許多女性都降生在希望有個兒子的家庭中。撒切爾,卡拉斯,芳達,斯坦內姆和梅都是極想有個兒子的母親的女兒,母親極不悅而又無可奈何地面對女兒的降生,奧普拉·溫弗雷則是一位軍人與其女友短暫的浪漫史而導致的不該出生的私生女。許多這些創造性婦女獨處一隅,異想天開地希望逃往天上神秘的城堡,她們借助書籍和其他幻景得以解脫。弗洛伊德後的心理學家認為,創造性活動是通過奇思怪想藉以實現的願望的完成,小說家常常潛入幻想世界去實現自己內在的創造需求,弗洛伊德稱這種到幻境的遊歷為白日夢,他把這看作立於不快之上的動因力量,他說:「幸福的人從不異想天開,只有不滿的人如此。幻想者的動力是沒滿足的願望,每個奇思怪想都是一個願望的實現,是對不滿現實的糾正」(斯托,1993)。

  當孩子不快時,他們一般逃遁到文學、電影和其他逼真的形態中。溫弗雷說書籍是她的救世主,她說:「我生來愛書……這是一種逃進另一人生活之中的途徑」,並說:「在米爾沃基,我躲進壁櫥,用手電筒看書」。事實上每個這些婦女年少時都嗜書如命。瑪麗亞·卡拉斯閱讀音樂和歌劇作品,幻想將來成為偉大的歌劇女主角;艾恩·蘭達有她母親買來的法國文學作品中的英雄;哥達·梅是虛構人物和革命小說迷,如愛讀《戰爭與和平》;瑪格麗特·米德很小時便看書和寫詩。瑪格麗特·撒切爾早年常去圖書館,閱讀她能找到的一切圖書;琳達·沃切納8歲受傷時專注於閱讀。這些婦女兒童時孤獨而不快活,到書中和幻想中尋找高於生活的英雄來得以補償,這些幻想的男女英雄成為她們長大後模仿的對象。

  過於保護的母親,絕對權威的父親:創造活動的毒素

  如同創造性天才樹立積極的正面自我形象一樣,低成就者傾向於營造反面的童年自我形象。在過於保護或充滿敵意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將失敗者形象植入心田,正如同超成就者滿足于成功的積極形象似的;失業者往往是那些父親過於保護和風險躲避型的製成品,他們由「安全感驅使」和具有「風險回避傾向」。父母的意圖是保護孩子免遭傷害,但這種安全導向型環境,事實上有背于一個孩子將來應付競爭世界能力培養的健康性發展,孩子如果缺乏任何否定性的經歷,則不可能學會如何在敵意和陌生的環境下求得生存,他們從沒學會如何去嘗試和經受挫折,如何區分成功的喜悅和失敗的痛苦。特蕾莎·艾米比爾是研究兒童創造力的專家,說道:「盡一切可能給孩子選擇的機會」,換言之,給孩子指出方向,然後躲在一邊,讓他們能經歷生活,開闢新徑。

  艾米比爾(1989)發現:「創造性孩子的父母從不定出許多規矩」。瑪格麗特·米德的童年是這種不說教的定向無控制的實驗和無約束的自由的典型,她完全是由於早年自由自在地探索和試錯,而造就了獨立不羈的精神。這十三位當代女性是偉大的創造革新如何從寬容家庭孕育而成的典型,要牢記一點的是:無條件的愛也是寬容家庭的一個因素。過於保護型母親傾向于以愛的名義灌輸孩子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從而養成風險躲避行為;為了保護孩子,他們將未知魔鬼的恐懼形象植入孩子潛意識腦海中,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人相信「安全性」是安全,然而早期「風險取向」是準備未來生活唯一安全的方法。幾乎所有創造性學習都與安全負相關,因為創造性是與風險取向高度相關的。那些在孩子年幼時不讓他冒風險的父母,已定勢這些孩子成年後的風險取向回避性,而敢冒風險是偉大創造革新成就唯一最重要的品格。

  權威性父親以與母親截然相反的方式,同樣摧殘性地影響創造力,雄壯、好鬥而虐待的父親通過進攻性和體罰威脅控制後代,這一做法決定孩子順從,回避爭鬥。由權威性成人撫養的孩子也傾向于回避嶄新而未知的世界,以借此保護脆弱的自我免遭暴力襲擊,這種反應性行為由嚴厲而懲戒性的父母所造成。

  阿道夫·希特勒便是這種孩子的典型,他有一個殘忍的虐待狂父親,由於遭到殘忍的父親的毒打,他早年有扭曲了的成功及力量精神形象,希特勒常常因逃離而遭到父親死命般毒打和非人般的虐待,有這種環境的孩子往往有個反面的自我形象,以致于有時產生像希特勒似的人物。他們成年生活于對幼時虐待的補償之中,希特勒的個人補償是對未曾預料的世界建立血腥的獨裁,他的反面型自我價值,只不過是幼時慘遭無創造性父母虐待的又一個範例,這種「得到平衡」精神的人並不違背創造過程,但對世界摧殘至深。自尊和自我形象都遭毀滅,而沒有這些哪能有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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