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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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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澤爾從意大利回來和儒勒·凡爾納從南特回來以後,兩人於10月份在巴黎相見。毫無疑問,赫澤爾徹底地披露了他的心事;他是要幫助書稿的作者巴斯葛爾·格魯賽。此人是個被流放的公社戰士,後來當選為巴黎的社會主義者議員。 格魯賽一直手頭括據,想通過自己的筆弄點人息。他雖然聰明幹練,但至今仍然是個笨拙的新手;後來,他以達裡爾和安德烈·勞裡的筆名,在各國發表了一系列關於「獄中生活」的小說,並獲得成功,從而顯示了自己的才華;他在翻譯和改編方面也取得不少成就。但在1878年,他大概處境十分狼狽;因此,赫澤爾向他提了許多建議,並給他預支了一筆較大的款子,但他畢竟無法考慮出版像《朗熱沃爾的遺產》這樣一部不成熟的作品;他所能作的,就是將他的這部書稿買下來。我們知道,這部書稿包含兩個構思:一座用以發展軍火生產的德國城市與一座以甜美的生活為象徵的法國城市之間的競爭;能發射填滿炭酸的炮彈的大煙與魚雷之間的衝突。 這兩點都只寫出一個綱要;格魯賽無法將它們寫成小說;因受政治見解的影響,他從這個題材中僅僅看到,這是對導致1870年戰爭的德國野心進行批判的一個機會;但要想使這種批判變得有效,就必須作出更為認真的研究。 為了幫幫赫澤爾及其被保護人的忙,儒勒·凡爾納承擔了這個任務。仔細想來,他對格魯賽所虛構的這個故事的實質還是滿意的。他自己當時也受到1870年戰爭所造成的創傷的影響,內心蘊藏著一種因失敗而變得更加激烈的愛國情感,況且,他一直保留著那次在克虜伯展出其產品、尤其是一門精良巨炮的博覽會使他產生恐懼的記憶。 我們知道,他善於利用別人提供的題材,並善於將這個題材變成大不相同的東西;他善於表達德國的實力使人產生的憂慮,尤其是善於表達在德國占支配地位的精神狀態。但他對鄰國居民所具有的才智還是表示欽佩的;蘇爾策先生絲毫沒受到侮辱和譏諷,而是作為一個聰明過人、彬彬有禮的人物出現的。 我們不得不贊成沙拉賽恩醫生的抱怨:「唉!為什麼這個稟賦非凡的人竟會是我們的敵人呢?為什麼他不把自己少有的智慧用在有益於人類的事業上呢?你想,損失了多少力量啊!要是當初我們能把這些力量和我們團結在一起,並且使它有一個跟大家一致的目標的話,原可以發生很好的作用的!」 跟希特勒後來那樣,蘇爾策先生的死是因為他「不擇手段」。 或許有人會這樣認為,儒勒·凡爾納在寫這部書的時候,流露出沙文主義的情緒;其實,他僅僅顯示了自己的遠見卓識,他只希望一點:讓今天的敵人變成明天的朋友。不少德國人也抱這種情感,「從敵對力量的滅亡中撈不到好處。」很顯然。鋼城斯達爾施塔特就是埃森和克虜伯工廠的翻版。法蘭西城只不過是一座理想都市的藍圖。在這樣一座城市裡,房屋之間互相隔開,街道寬敞而通風,道旁種滿樹木,一切都是合理的、豪華的、符合衛生的,城裡的居民過著一種既愉快又富裕的生活。 《蓓根的五億法郎》發表於1879年;正如儒勒·凡爾納原先所擔心的那樣,這部書有點太短,因此在出版時附上一個中篇《邦蒂島的造反者》。這個中篇敘述的是剛開始對波特凱恩島實行殖民化時所發生的一起歷史事件。 ※第三十五章 一隻機器象 我們可乘坐這只機器象跑遍整個印度, 這個國家當時仍處在殖民軍中印度兵起義的影響下; 小說以《機器房子》為題發表於二880年; 儒勒·凡爾納在南特結識一個名叫阿裡斯蒂德·布裡昂的年輕人, 作家受這個年輕人的啟發, 將《兩年假期》中的一個主人公取名為布裡昂 1877年和1878年,儒勒·凡爾納搬到南特,住在絮弗朗街1號,希望南特的家庭環境能對他兒子的心理產生一種有益的影響,希望那裡的溫和氣候能促進他妻子病癒康復。 在此期間,他有機會跟一位中學生通信。這位學生住在聖納澤爾,家境貧寒,父母早已分居。 他對這位小青年產生了好感。後者的聰慧深深地打動了他,其敏感也曾引起過他的注意。這種敏感尤其加深了這個年輕人遭遺棄的情感。 在給赫澤爾的一封信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們這種關係的痕跡,「我到南特的鄉間住了幾天,把布裡昂也帶去了。在一個這麼和睦、人口這麼眾多的家庭環境裡,我把他變成一個寧靜的人。要知道,直到如今,他尚未領略過家庭的溫暖。」 1927年前後,我在外交部受到一位名聲顯赫的政治家的接見。這位政治家對我說,儒勒·凡爾納曾跟他有過通信關係;他甚至有點得意地說,盧瓦爾河入海口的一艘引水船曾將儒勒·凡爾納的名字換成阿裡斯蒂德·布裡昂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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