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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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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11名光棍 儒勒·凡爾納參加「11名光棍聚餐會」, 這並不妨礙他這樣一個單身漢考慮婚事; 儘管他的憂傷已成過去,但並沒考慮基於利害關係的婚姻 1854年4月19日,他告訴父親說,他受到了途經巴黎的「非常了不起的讓維埃院長」非常親切的接見。這位院長告訴他說,他受洛朗斯的委託,要為迪韋爾熱訴訟案向他父親進行辯護;院長大概責備這位小姐「腳踏兩條船,讓像儒勒·凡爾納這樣一個可憐的年輕人受到愛情的痛苦折磨,而她卻鼓勵迪韋爾熱採取這種手段,等等。」 1855年發表的《在冰川上過冬》是在1854年寫成的。同年3月31日,儒勒把劇院關門的事告訴了他母親,「這將使我更主動地去作自己的事情。」 我們從1854年5月31日的一封信中瞭解到,劇院停演是在5月底才開始的。他在5月17日的信中說過,他「大體上剛剛完成按《家庭博覽》所提供的一個題材而創作的相當於兩部書的東西。」這裡指的究竟是哪一部作品?無疑就是中篇《在冰川上過冬》。 但他的錢包畢竟越來越輕了。為了遷入博納—韋爾林蔭道18號,如上面所說,他不得不向父親借了60法郎!「在整整1/4個世紀中,我一直從這幢樓房的7樓觀察這條林蔭道出現的奇跡。」 難道是因為他已經覺出他「那金黃色的頭髮已出現衰老的跡象」和他已經到了「一個人開始發胖、要撐破他年青時代所穿的用各種方式裁制的衣服的時候」,他才說出「向童年時代的各種幻想告別」的話,並以某種羡慕之情看著他的朋友一個個相繼結婚。 他要成為「11名光棍」當中唯一沒結婚的一個?在這個時期拍攝的一幀照片使我們看到,他畢竟是個長得十分英俊的小夥子;正如他在給母親的信中所說的那樣,他剛在「醫學院的祭壇上作了祭獻。」他的確要去試試治療他的面部神經痛,他說:「為了更舒適地搓揉我的頜部,我把鬍子全刮光了。如今,我跟馬蒂爾德相似極啦!……」 1855年12月,他給母親回信說:「你說……你希望我作到我知道的事情。是不是要我娶一位嬌柔的妻子?天哪,我並不表示反對。」在把他的朋友維克多·馬裡大夫跟法蘭西研究院成員、鑄幣廠經理佩盧茲先生的閏女結婚的事告訴她以後,他接著說,「這對他來說是一門絕妙的親事。」「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竟沒在巴黎社會中覓得一位妻子,譬如說,一位興許曾犯過過失或準備去犯過失的有錢女郎……得了吧!」 他雖然習慣地蒙上一層戲謹的面紗,但我們不難發現,他的確更為認真地考慮我一位伴侶。在他的《當今的幸運兒》中已嘲諷過的巴黎這個虛情假意的社會中,他漸漸覺出一種令人憂慮的孤獨感,這無疑是對起初曾吸引過他的那種自由感的報應。他置身於這個有點不近人情、到處充滿冷漠的社會中,溫存體貼的需要不覺油然而生。更何況,所有外省青年都渴望征服巴黎,這無疑需要付出許多痛苦的代價。他一直在貧困中度日,隨著歲月的流逝,這種窘迫變得益發艱難。他常常害病,身體狀況不佳,如有一位女人在身邊,對他來說是大有好處的,後來他曾這樣說過:「兩個人在一起,貧困無疑更易於忍受。」 我並不懷疑儒勒·凡爾納對卡羅利娜的那次初戀所釀成的持續性後果。的確,這次失敗顯然給他留下創傷,五六年之後,他依然痛苦地提起卡羅利娜的名字。這位瘋瘋癲癲的姑娘難道如她信中所說的曾發出一陣哈哈大笑?抑或如他信中所說的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這都是可能的,但我以為,這無非是遣詞方式不同而已。她表示拒絕,這足以使這位碰了一鼻子灰的求愛者感到痛苦;但有意思的是,他竟然沒忘記她。 他埋頭工作,藉以排遣心中的苦悶。出於一種合乎天倫的意念,她母親認為,結婚乃是醫治他這種創傷的一服最有效的良藥,可他卻以種種玩笑回敬她提出的各種建議。我不曉得關於「那位性情倔強、嘴不饒人,他不想使她發火的埃洛伊茲小姐」的風趣話是否真實,但我懷疑這種風趣話是針對小姐的那位要求得到優待票的父親說的。這很可能是將兩件事混為一談:這位歌劇院的書記的確曾給尼內特·謝吉約姆的父親寄過一張包廂票。1855年6月21日,他在給母親的信中曾談起過這件事,並開玩笑地添了幾句:「他不同意我向他女兒求愛……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仿佛我比不上另一位,無論給他那位年輕、有錢的繼承人帶來幸福。」 此外,我們在前面已經引述過他1853年3月14日給他母親的一封信,這裡不妨重複一遍: 親愛的媽媽,你究竟怎麼啦,竟要讓我成親?你大概 狠狠地責怪我,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跟一個克裡奧爾姑 娘結婚,這無疑等於將維蘇威火山與埃特納火山連在一 起!謝謝你,這樣做,龐貝城和赫庫蘭姆城將會把我們湮 沒掉的,更不用說15O00法郎的定期利息債券…… 這兩位姑娘之間沒任何關係,因此我們不曉得埃洛伊茲小姐是否就是那個克裡奧爾姑娘;尼內特·謝吉約姆的父親確實考慮安排過一項結婚計劃;但這項計劃是針對他們兩兄弟的其中一個的! 1854年,由於開了一個玩笑,他向洛朗斯·讓瑪爾求愛失敗了;當然,這只不過是表面原因,這次失敗對他也沒產生什麼痛苦,因為那位姑娘早已決定嫁給另一個人。然而,南特的那些豪門世家都瞧不起這位年輕的劇作者,這倒使他感到十分懊惱,但他對家裡給他安排的那些結婚計劃的一一落空卻感到無所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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