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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第八章 洛朗斯

  在一次化妝舞會上,儒勒相中了洛朗斯·讓瑪爾;
  拒絕繼承父業,決心義無反顧地踏上充滿艱難險阻的文學道路

  要想消除對一位女人的愛戀,聽說只有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愛上另一位。

  這種念頭是他自發產生的,抑或有人向他提示過?不管怎樣看來這正是他母親的意見。她一直想讓他成親。起初,他認為這樣一種計劃是荒唐的。

  親愛的媽媽,你究竟怎麼啦,竟要讓我成親?你大概
  狠狠地責怪我,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跟一個克裡奧爾姑
  娘結婚,這無疑等於將維蘇威火山與埃特納火山連
  在一起!謝謝你,這樣做,龐貝城和赫庫蘭尼姆城會把我
  們湮沒掉的,更不用說15000法郎的定期利息債券;最
  後,我還是決定允許這位波勞姑娘向我正式求愛。

  自從卡羅利娜的態度使他變得心灰意懶之後,他對女性的三心二意一直存有疑心。為滿足女兒的興致,他父母打算舉行一次舞會。在談到這次舞會的一封挺有意思的信的末尾,他情不自禁地寫了幾行有點看破紅塵味兒的詩句,其中最末兩行無疑是對他的不幸遭遇所表露的心聲:

  在整個舞會中,我想念的只有她。

  除我以外其他許多人也是這樣!

  在以上提到的1853年11月5日的那封信中,我們發現他還在思念卡羅利娜。因此,我們對此決不會產生什麼懷疑。

  結束了馬提尼克島之行後,他弟弟大概回家過了幾天,因此儒勒打算返回南特。為了不致使他的經理感到不快,1853年12月17日,儒勒要求父親給他發一封急信,要他趕回南特處理急事。1854年2月,這項計劃大概實現了。

  他出席了讓維埃·德·拉·莫特院長舉行的化妝舞會。德·拉·菲伊太太終於重新找到「3位跟他同時代的南特老太婆」,他們告訴她說,「穿著已故的阿洛特那套奇特的服裝,儒勒·凡爾納在這次舞會上顯得特別引人注目。」

  在這節敘述中,馬塞爾·莫雷發現了儒勒·凡爾納喜歡用化妝掩飾自己的證據。可是,他又追問說,為什麼要打扮成那種古裡古怪的樣子呢?

  化妝出席一個化妝舞會,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可他卻偏偏穿上已故的阿洛特的一件舊衣服!

  馬塞爾·莫雷把那次舞會的日期確定為1853年的9月份。這似乎不太可能。阿洛特·德·拉·菲伊太太提供了一封「淘氣的」信件的正文,這封信轉述了一項在他的姑祖母(夏律埃爾的遺漏,出嫁前叫羅薩莉·凡爾納)和他的姑母(加塞的遺蠕,出嫁前叫安托瓦內特·凡爾納)之間進行調解的計劃。這項計劃注明是1853年9月21日在巴黎寫的。此外,這封信上還透露說「他花25法郎買了他姑祖母夏津埃爾的一架新式鋼琴。這架鋼琴跟她一樣,不過聲調稍為沒那麼刺耳,他用它來演奏時,也總是老調重彈。」這說明,1853年9月他是在巴黎,而不是在南特。

  1853年7月14日,他表示希望該年夏天在南特寫完他正在寫的作品,這倒是真的;可是在1853年11月5日的信中,他告訴他母親,他的南特之行將會給他帶來極大的樂趣;在這封信中,他打聽的是卡羅利娜而不是洛朗絲,這就告訴我們,由後者所引起的那樁舞會事件當時還沒有發生:正是為了實現這項旅行計劃,他才給父親寫了1853年12月7日的那封信。

  只是在1853年12月以後,他才有可能在南特;此外,我們還有一封3月17日的信,弄不清寫信的年份是1853年還是1854年。在這封信裡,他隱約談到在南特度過的日子。但我們從他1853年3月4日和14日的信中得知,他當時還在巴黎,那麼我們就無需懷疑,上述那封信和舞會的年份是1854年。

  下面的事實顯得更為重要:為了試一試他母親提出的治療方式,在一場華爾茲舞與一場四對舞之間,他曾千方百計地去物色一位他或許會鍾愛的姑娘。

  洛朗斯·讓瑪爾打扮成茨岡女郎,在他眼裡顯得特別優雅。她那雙烏黑的非常漂亮的眼睛彌補了她那些心地善良的女友認為有點過分的清秀。他決定向她求愛。遺憾的是,他忘了在他已經習慣了的巴黎的自由與外省某一特定階層的有點狹窄的見解之間存在著一定的差別。

  當他聽見洛朗斯對她的一位女友尼內特·謝吉約姆悄聲說,她的緊身胸衣的一條鯨須擦傷她的肋部時,他竟冒冒失失地開了一個玩笑。在巴黎,這種玩笑也許被當作對女人的一種無害的恭維。「哦」!他欠著身子說,「可我卻無法在這些海岸捕到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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