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二戰將帥系列 > 沙場鬥獸-隆美爾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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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隆美爾把曼弗雷德帶到軍事學院,第一次讓他練習騎馬。由於曼弗雷德的腿太短,只能把雙腳塞進馬蹬皮帶裡。那馬掙脫了韁繩,拖著一條腿掛在馬蹬皮帶裡的曼弗雷德跑了足足30米遠。曼弗雷德的頭劃破了一個口子。隆美爾嚇得面如土色,他在孩子的手裡放了一枚硬幣說:「回家時,如果你告訴你母親這是從樓上摔下來的,你就能得到這枚硬幣!」在教育孩子方面也像對待學員一樣,隆美爾總是想把自己的那些軍事信條強加到曼弗雷德身上。「要勇敢並不難,你只要克服第一次的恐懼就行了。」隆美爾對曼弗雷德說。在社交場合,隆美爾仍怵於與有良好教育背景的人打交道。他和露西同柏林社交界的名流幾乎沒有什麼交往,儘管柏林和波茨坦彼此相距不遠。 從1929年10月執教於德累斯頓步兵學校到1936年9月調任希特勒的警衛部隊指揮官的7年中,除一度任營指揮官外,隆美爾有6年多的時間是在軍校的講臺上度過的。此間,他不僅向學員們傳授軍事知識和技術,而且結合教學實踐閱讀了不少軍事書籍,細心研究了戰術問題,掌握了不少專門的軍事技術,從而提高了自己的軍事素養,為後來的指揮作戰和步步高升奠定了一定的基礎。不過,他教授和研究的基本上是戰術層次的問題,不像在總參謀部鍍過金的那些軍官往往具有良好的戰略素養,對戰略問題有著較敏銳的洞察力和判斷力。對戰略問題很少涉獵,造成了隆美爾在戰略判斷上的短視和遲鈍。這在他以後的軍事生涯中不止一次地顯露出來。 第三章 進身之階 隆美爾在1936年9月被任命指揮希特勒的警衛部隊之前,和終生對他魔力不減的希特勒並沒有過多的接觸。20世紀20~30年代,納粹主義思潮席捲德國。德國被宰割後的屈辱地位、普遍的復仇意識、經濟上的動盪不安等等因素成了納粹黨徒賴以滋生的溫床。具有濃厚貴族意識的高級軍官們在最終決定把希特勒扶上臺前對那群聚眾街頭的流氓阿飛們也是冷眼相觀的。但是希特勒的主張使他們動了心。 希特勒在1925年出版的《我的奮鬥》一書中喋喋不休地宣稱,雅利安種族是最優等的;德國的「生存空間」太小了,需要奪取新的生存空間;要建立一個包括所有德意志人在內的「大德意志帝國」;要進行復仇的戰爭。這一切對那些認為德國的失敗本來就是「非戰之罪」的將軍來說太動聽了。不過,作為下級軍官的隆美爾似乎認識得晚了些。直到1932年他還向妻子露西評論即將奪權成功的納粹黨不過是「一群流氓」。 隆美爾和決定他命運的人物阿道夫·希特勒第一次偶然相遇應追溯到1934年。那一年的9月30日,希特勒到戈斯拉訪問時順便視察了隆美爾所在的營。希特勒在視察該營儀仗隊時,隆美爾跟在旁邊,戴著一頂看上去尖得像煤鬥式的鋼盔,穿著一雙擦得鋥亮的馬靴。就在這次對雙方來說都不過是例行公事的行動中,戈培爾首先發現了隆美爾這個「人才」。事情是這樣的,在希特勒訪問戈斯拉時,隆美爾奉命擔任警衛工作。党衛隊頭子希姆萊堅持要在第3營部隊前面派上一些党衛隊隊員,被隆美爾婉言拒絕。可能是戈培爾說服希姆萊讓步的。因為那年6月30日的「羅姆事件」剛過去不久。 羅姆是希特勒賴以起家的納粹黨武裝「衝鋒隊」的頭目。他在希特勒登上總理寶座後叫囂要進行「第二次革命」,要以「衝鋒隊」取代陸軍。一時間陸軍和「衝鋒隊」的關係煞是緊張。最後希特勒為了維護與軍隊的關係不得不在那個月的「長刀之夜」幹掉了羅姆及其追隨者。現在希姆萊要讓党衛隊的隊員們排在第3營士兵的前面,顯然是對軍隊不信任的表現。隆美爾維護了軍隊的榮譽。戈培爾正要找一些典型的軍官加以宣傳,以提高軍隊的地位。這關係著希特勒帝國的安危和未來發動侵略戰爭的成敗。配戴少校軍銜和耀眼的功勳獎章的隆美爾儀態莊重、軍人素質良好,便成了他心目中的典型。隆美爾和戈培爾從此結下了不解之緣。隆美爾得以榮任希特勒警衛部隊指揮官也多虧了戈培爾的暗中相助。 隆美爾擔任新職不久,有兩件事引起了希特勒的注意。一次是他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是位不講情面忠於職守的軍官。有一天,納粹黨在紐倫堡舉行集會,隆美爾擔負著比一般安全警衛更大的責任。集會期間,有一次希特勒決定乘汽車兜兜風,並指示已晉升上校的隆美爾,他的車後最多只許跟6輛車。到指定的時間,在希特勒公寓路邊擠滿了部長、將軍、省長和他們的小汽車。隆美爾讓前面的6輛車通過後,便親自站在路當中命令其他車輛停止前進。那些要員們氣得大聲詛咒:「真是無法無天!上校,我們要把這事報告給元首。」隆美爾毫不客氣地回答說,他已下令在前面路口停了兩輛坦克,把道給堵上了。當天晚上,希特勒派人把隆美爾叫去,當面讚揚他執行命令果斷堅決。另一次是1937年初隆美爾的《步兵攻擊》出版後,希特勒讀了這本書,並把它當作一部有關步兵教程的最好的書。於是,隆美爾開始受到重用了。 1937年2月,隆美爾被指派擔任希特勒青年團領袖巴爾杜·馮·席臘赫的作戰部特別聯絡官。希特勒青年團是納粹黨的外圍組織和准軍事部隊。任命隆美爾擔任該職是想使他密切與納粹黨的聯繫。希特勒是流浪漢出身,對軍隊的貴族化傾向也不滿意。他需要拉攏一些像隆美爾這樣出身平民的年輕軍官,以加強納粹黨和軍隊的關係。但是,很快證明隆美爾在這個崗位上幹得並不順心。儀錶堂堂的席臘赫雖是個十足的納粹黨徒但卻智力平平。他的母親是美國人。 他因傾心於希特勒,在1925年年僅18歲時便加入了納粹黨,1933年6月被任命為545萬德國青年的領袖。這時30歲的席臘赫看上去仍像個稚氣未脫的美國大學生,而隆美爾卻是個地道的普魯士軍人。二人的氣質相差甚遠。4月份他們第一次在席臘赫的住處相見時這種氣質上的差別便顯露出來。據席臘赫回憶說:「隆美爾一直呆到吃晚飯,我妻子想把他的注意力引向窗外巴伐利亞山脈的美麗景色上,可這對他絲毫不起作用。『謝謝你,我對山非常熟悉。』他說,對窗外的景色甚至不屑一顧。赫倫蒂(席臘赫的妻子)無意中給了我們的客人一個暗示,因為隆美爾在1917年曾因攻克阿爾卑斯山的某個山峰而榮獲功勳獎章。他頓時滔滔不絕地就這個話題講了兩個小時。我覺得他的故事非常有趣,然而對赫倫蒂來說,所有軍事上的事情她都感到討厭,聽得幾乎要睡著了。」 希特勒青年團直接向希特勒本人負責,向青年們傳授體育、文化和納粹哲學方面的知識。作戰部還決定青年們必須接受半軍事化訓練。隆美爾出於職業本能,上任之初就提出讓德國軍隊裡的未婚中尉擔任培訓希特勒青年團的工作,席臘赫對此不置可否。隆美爾還宣傳開展初級軍事教育。他在加強希特勒青年團的軍事化方面已做過了頭,連席臘赫本人也覺得未免太過分。二人的關係越來越糟。一次在戲院舉行慶祝晚會時,席臘赫坐在第一排,而把隆美爾安排在第二排。隆美爾直截了當地移到第一排一個空位上坐下,並大聲宣告:「我代表著德國軍隊,在這個國家裡,軍隊應該是第一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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