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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他設計了大量的宮廷服裝,如米蘭公爵婚禮服裝,及其他裝飾品,包括馬具裝飾。他作板面油畫《音樂家像》,完成《女生肖像》、《拉·貝爾佛羅民女像》、《哺乳聖母》等作品。

  在這期間,他系統研究了解剖學、光影學,到透視學。他寫下了不少關於透視學、畫家守則和人體運動方面的筆記。

  這一時期達·芬奇所作的無數劄記,成為文藝復興時期現實主義的繪畫理論主體。

  標誌這期間的輝煌藝術成就的就是壁畫《最後的晚餐》。

  他還為宮廷演出「丹娜族」戲而設計了佈景。

  值得一提的是:數學家、教授盧卡·巴卻裡遷居米蘭,與他結為摯友。

  到1499年法國人統治米蘭止,這是達·芬奇藝術、科學碩果累累的「第一米蘭時期」。

  第六章 重歸故里

  1.告別米蘭

  再見了,米蘭。達·芬奇和他的弟子們匆匆準備打點行李。

  鐵匠也將自己的工具收拾在木箱裡。藝術家穿上坎肩,披上了斗篷,他生活極為節儉,沒有一件新衣服。他的身材,還是那麼優美、勻稱。

  被稱作「假姑娘」的學生薩拉依偌,則穿上了自己做的新衣裳,好像要去走人家似的。其他的弟子把紙、圖、筆、科學筆記整齊的捆起。學生小讓科莫,這個從大街上撿來的孩子,他仍回到街上去了。他什麼也沒學會,無論繪畫,科研,還是鐵匠手藝。他是天生的流浪漢。

  其他的學生,都跟藝術家上路了。

  他們最後地望了一眼這個住了多年的「窩」:啊,到處是亂極的舊筆,調色板,一棵老桑樹在悲傷地隨風搖頭,另一棵桃樹,藝術家注了毒液的桃樹,也等不到它結果再進行試驗了。

  最讓人留戀的是那個小小畫室。在那裡,藝術家完成了傑作《岩間聖母》。幾隻老鼠在來回地竄著。此刻,一切都顯得荒涼破敗了。

  藝術家和他的高足們匆匆上路。

  街上一片混亂。窗戶破裂,窗櫺折斷,門向外傾斜,人煙稀少。藝術家的作品已被槍炮摧殘過了。

  他去拜訪了好友麥爾茲。他住在風景優美的地方,藝術家曾在他這裡感受很深。那阿達河岸上,到處分佈著岩洞,《岩間聖母》即取材於此地風景。

  告別好友,達·芬奇和他的弟子們就匆匆上路了。

  第一站,當然是先回故鄉。

  啊,故鄉一別就是17年!

  遊子歸心似箭!

  2.重歸故里

  達·芬奇回到了佛羅倫薩城。

  17年變遷,故城已非舊模樣。昔日的樓宅不見了。小酒店如今變了銀行事務所。街上也逐漸繁華。

  藝術家和學生們定居在一條小街上。那是一幢小宅院。他和學生像一家人樣生活。生活艱苦,開支節約,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得到裝飾城裡的某個修道院,或者是教堂的訂貨。

  而藝術家又被科研吸引著,他著迷了。在小宅院裡,我們又可以看見那些曲頸瓶、蒸罐、小蒸餾筒,還有熔鐵爐。

  他的桌上,放著平面圖,以及寫滿公式的筆記。

  窗外嘈雜之聲很響。它常常干擾藝術家的沉思。

  他想回故鄉老家芬奇鎮去看看。也許,那裡更適合他工作。

  於是,擇一晴朗的日子,他回到了芬奇鎮。

  定居在芬奇鎮一條小街老宅上的父親,明顯地老態龍鍾了。他已進入到晚年。見了年老的父親,達·芬奇覺得,父親再也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來教訓指點他了。父親老了,思維也不是很清晰了。當初他離開父親,真是太對了。

  不然,他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年邁的父親舉行宴會歡迎他榮歸故里,衣錦還鄉。

  但是,達·芬奇忽然見有這麼多弟弟、妹妹,他卻一個也不認識。母親就像生豬娃娃一樣,養了一大群孩子。她粗魯地向孩子和僕人吼叫,指揮他們做這做那。

  父親則傷感地說:「你當年的啟蒙老師,維羅奇奧,他已不在人世了。要是他還活著的話,他會給你出主意的。他都走了12年了!你好自為之……」

  還能留在故鄉做點什麼呢?達·芬奇帶著一顆沉重的心走了。

  3.佛羅倫薩街上的小畫室

  達·芬奇為了生活,在佛羅倫薩市中心一條大街上租了一間狹窄的屋子,開了一個小小畫室。他終於接到幾宗小小的訂貨:一個發混財的商人墓地上的小禮堂要一幅小的聖母像;為一幅新的大幅畫完成準備性質的素描;為塑造安娜和她的女兒、兒子及施洗者畫一幅草圖。

  昔日的朋友裡比經常造訪。他們在一起回憶他的老師維羅奇奧,及他的一些師兄師弟。師兄波提切裡已成名畫家,他籌辦了自己的畫室。

  一次散步時達·芬奇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哀傷地誦著但丁詩句。他看見,教堂入口處,站著一個佝僂身子的人。這個人的面孔,使他感到非常熟悉。只是,他怎麼會如此哀傷?

  他認出來了。這就是波提切裡!

  波的變化太大了!他只比達·芬奇大7歲,而今也不過才55歲。但看上去,他簡直就是70多歲的人了。臉是皺巴巴的,眼睛暗淡無光,白鬍鬚。他生活得一定十分艱難。達·芬奇傷心地看著老朋友。

  「你怎麼……這樣了啊?」

  波提切裡又驚又喜,千言萬語,卻無從提起。

  達·芬奇問:「我們的同學克列吉呢?」

  「他在薩伏那羅拉修道院。」他回答說。

  克列吉在祈禱,他在寫天國的夢幻。從波提切裡的口中,達·芬奇還知道,另一位同學波達,已出家為僧。克列吉就是去修道院和他相會的。

  他們都已不太作畫。他們幾乎與藝術背道而馳了。

  老師維羅奇奧若還健在,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達·芬奇滿懷悲傷的感情,回到了畫室。

  而他的畫室,則永遠充滿了笑聲。他的弟子們在玩耍一隻猴子。那猴子在一個架子旁,上面放著平面圖。圖中就蹲著它。

  這只猴子是畫家巴茨帶來的。他是一個生活雜亂,毫無條理的人。他父親是殷實的鞋匠,有大筆家產和僕人,他卻在揮霍錢財。

  25歲的巴茨穿得邋遢。他朝藝術家跑過來。

  「偉大的導師,我的小調皮(猴子)都十分歡迎您,非常想見到您。您原來住在這兒!」他熱情地說。那猴子趴在他的肩膀上。

  他說他叫索多麻。

  他談到他最近的創作。他說他接受了壁畫《蕩婦的驅逐》的訂貨。他決定懲辦一下教士,他畫了一些女子的裸體。這使聖父感到非常難堪。他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

  他在達·芬奇畫室呆了許久,才和他們告別。

  於是,藝術家和他的弟子們才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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