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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在他病情加劇的時候,因為學術爭論,而要付出力氣,並引起激動,因為即將出外旅行而感到不安,只要有這些因素,他就感到身體不適,就使得他一連要躺幾個小時,有時要躺上幾天。他在這個時期的工作每星期只限兩天,而一天僅工作一兩個小時。

  只是到了一八四九年,才有人勸他去進行水療。在這一年,他在莫爾文的一個水療機關度過了十六個星期(從四月至七月),並在那裡持續了一段時間的水療。毫無疑問,水療有一定的效果。例如,他在一八四九年給虎克的信中寫道:「這種療法有很大的健身作用,在這個月中,我連續不生病的天數比以前任何一個月都增多了。現在我被准許每天工作兩個半小時……」

  在這個時期,達爾文有時去參加英國科學協會會議。例如,在一八四六年,他偕同妻子到了當時在召開協會會議的索斯安普敦,他認為這次旅行十分成功。雖然宣讀的一切報告全都枯燥無味,但達爾文在這裡見到了不少老朋友,並且又結識了許多博物學家,特別是一些愛爾蘭博物學家。他還同法更納以及其他熟人一起到溫切斯特作了一次旅行。

  ①休·法更納與達爾文同歲,他主要是以一個古生物學家而著名。在他的發現中,特別值得指出的是在印度錫瓦利克山脈發現的上新世的哺乳動物。

  在一八四九年,他到伯明翰去參加英國科學協會會議是非常不成功的。他由於身體不適沒有去沃裡克旅行,在會議上,「由於長時間的朗誦而精疲力竭」。

  在這幾年裡,達爾文遭到了兩件家庭不幸的事。一八四九年,他衷心愛戴的老父親去世了。但是對他來說,更大的不幸是在一八五一年他最心愛的年僅十歲的女兒安妮死了。他的其餘子女(共有七個:五個兒子和兩個女兒)都比父親活得久。達爾文向青年時代的朋友、表兄弟福克司傾訴了自己的不幸。

  子女以及子女的志向和教育常使達爾文非常操心。他向福克司承認,儘管他強烈憎恨刻板式的古典教育,但他沒有勇氣在家裡教育孩子,仍然把他的大兒子送進一所古典學校,雖然也是一所最好的學校(在魯格比)。他為幾個年幼的孩子尋找這樣的學校:學校裡要有很多不同的課程,古典主義不能比其它課程太佔優勢。

  總之,唐恩開始了達爾文一生的第二個時期,在這個時期內,時間象鐘錶一樣有節奏地過去,使他(儘管長期患病)創作了許多有價值的、重要的、有時是天才的博物學方面的著作。我們看到,在唐恩生活的最初十二年內,他已經寫完了《『貝格爾』號動物學》,出版了非常重要的最後兩卷《『貝格爾』號地質學》,修改了《考察日記》,並出版了它的第二版。在這個時期,他通過《一八四四年概要》這部有條理的手稿,形成了自己的理論,並且終於出版了關於甲殼綱蔓足目的專著,這部著作佔用了他很多時間,為他提供了不少有利於他的理論的實際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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