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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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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沒有後顧之憂 「儘管出現了空冷式、水冷式之爭,但作為公司來說,考慮本田先生之後的事,覺得必須培養出許多本田那樣的人才行。因此才創辦了研究所,並使之獨立。對於成立那樣的組織,本田先生是怎樣想的呢?」 「他對組織啦什麼的,不大關心。那是我們的藤澤副社長想出來的。」 「本田先生對此沒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他任憑藤澤去搞。照我不怎麼好的想法是,去想些自己不擅長的事,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 「在那樣的組織中,本田只是掛名的領導,他已經不能直接指揮了。 他不感到寂寞嗎?」 「嗯。他不在乎。因為他喜歡,只是看一看就感到滿足了。他玩味著每天的變化,今天又與昨天不同了。他對此完全是樂而不疲。啊,又進步了這麼多呀,確實他感到一天比一天好。」 「可是,從前是自己站在前頭啦,今後沒有這樣的事了。」 「他並不感到寂寞。只是他經歷了長長的人生道路,有經驗。他把自己的經驗,這樣那樣地加以活用……」 「那麼說,就像古代相聲中所說的那樣,成了小巷中的閒居老人了。」 「大體上是那樣的。」 「他是不是還想牽引下去,而有不滿呢?」 「不,只要是比從前有進步,他就感到心服。」 「那麼說,他對日常生活,感到滿意囉。」 「是的。如果是普通的工作,就會直線地進行下去。而研究所的工作,是每天都得有進步。有時也在實踐中有錯誤,一進一退,有時又回到出發點,形形色色,所以工作很緊張。」 「他就得先辭去那個研究所的所長職務,那他不是太寂寞了嗎?」 「是有點兒寂寞。一般都認為退了休,就啥都不幹了吧。可是,他不是這樣,想去的時候還是去,到處說東道西。」 「那麼說,也常常到研究所去囉?」 「唉。」 「是不是西田君他們說過『您是不是也該退出研究所』之類的話呢?」 「可能說過類似的話吧。他們也是出於擔心。」 「你是說他也理解這種心情?」 「理解呀。到底人的時間和智慧是有限的。智慧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另一方面,公司總部也進行了改革,改成了幹部工作室制度,由四名常務理事負責。這對本田先生來說,沒有當成一回事嗎?」 「沒有。一開始我就沒參加理事會。就是請我去,我也不去。我一去便都按我的意見辦,我討厭這樣。這就是獨裁的開始。我撒手不管,這些小子就得把擔子擔起來了。我到場隨便說一句,就有人應和,只要是人,都會這樣。」 「那麼說,你幾乎不參加幹部會囉?」 「不參加,根本不參加,藤澤也不參加。像我和藤澤這樣有權的人一參加幹部會,會把公司弄垮的。一開始,人們就要研究你這次將要說什麼,在想什麼,然後按你的所說、所想,給你甜果子吃。」 本田忽然朝著在座的秘書問道: 「我這個社長,出席幹部會嗎?」 「有時候。」秘書說。 「偶爾吧。」 「是,是偶爾。」秘書說。 「我只是偶爾的吧。」 「幾乎是以理事會為中心。」秘書說。 「把話題再拉回來。你辭去了研究所所長的職務,把總公司交給了四個常務理事,漸漸地把內外護城河全給填上了,不感到自己有點兒可憐嗎?」 「沒有這種感覺。」 「你有什麼感覺?」 「那就是年齡問題,畢竟應該交班了。而在交班中的最大問題是接班的人。因為我所選中的人,是絕對可以信賴的,所以不像別人那樣有後顧之憂。我沒有後顧之憂,絕對沒有。」 10.輕易沒有的人 「記得有一次,在電視上看見你在談到與藤澤的關係時,你曾說過: 『他好像是個社長,我只是個常務理事。』那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不說心情不心情的,哪家社長不抓財務?只有我不抓。從這個意義上,我說他在當社長。我常常與其他社長碰頭,一見面馬上就談錢的問題,我總是站在圈兒外。」 「與他們談不來嗎?」 「談不來,所以心想還是讓藤澤當社長的好。和藤澤這樣的人攜手合作,對我的人生大有好處。他對壞事就明明白白地說壞,這樣的人是很罕見的。」 「可是一對戀人也會吵架的呀,你們也吵了很多架吧?」 「意見的分歧是有的,正因為有分歧,我才珍視藤澤。他從與我不同的角度看問題,做生意。這在我看來,是使我心裡很踏實的事。」 「可本田先生,你不是比較愛動怒的人嗎?你這種脾氣,竟然沒和他決裂?」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雖說我的火上來的快,可我的火消的也快。」 「如果我該火不火,粘粘糊糊地,就和藤澤也處不好,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雖然不能這樣讚美自己。」 「你沒有意識到藤澤先生的缺點之類的東西嗎?」 「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你迷上一個人,他的麻子也成了酒窩兒』。光去看人家的麻子,是處不長久的。」 「在某些問題上,畢竟還是有麻子的吧。」 「嗯,細想想還是有的。說真的,我自己就沒有了嗎?有。這一來,就不能說人家了。自己是一臉的大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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