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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穆罕默德·齊亞·哈克,1924年8月出生於印度旁遮普邦賈朗達爾一個中下階層的阿拉因人家庭。早年就讀於印度著名的聖·斯蒂芬學院。1944年,齊亞·哈克從聖·斯蒂芬學院畢業後加入駐印度的英軍,經過短期培訓後即於1945年隨英軍轉戰於緬甸、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等地。1947年印巴分治時,齊亞·哈克的家鄉賈朗達爾被分在印度境內,作為穆斯林的齊亞·哈克一家被迫移居巴基斯坦。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齊亞·哈克曾在印度台拉登軍事學院學習。1955年又在巴基斯坦奎達指揮和參謀學院學習,畢業後留校任教。1959年至1963年間,齊亞·哈克兩次受派到美國接受裝甲兵軍官和參謀軍官訓練。1964年他晉升為中校,1966——1969年先後任裝甲團團長、師上校參謀、準將旅長等,曾參加1965年和1971年的兩次印巴戰爭。1972年,齊亞·哈克升為少將,擔任裝甲師師長。1975年4月升為中將,擔任巴基斯坦陸軍第二軍軍長。1976年3月,齊亞·哈克被佐·阿·布托總理越過6位比他資深的將軍,破格提拔為軍隊的首腦—一陸軍參謀長,並晉升為上將。

  初次見到齊亞·哈克,貝娜奇爾便有幾分失望。在她的頭腦中士兵的形象是高大粗壯,具有詹姆士·邦德那樣鋼鐵般的意志。而她面前的這位將軍既矮小,又緊張,相貌平平,擦著潤發香脂的頭髮從中間分開貼在頭上。他並不像一個鼓舞人心的軍隊領導人。尤其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奉承說他見到佐·阿·布托這樣偉大人物的女兒,他是如何的榮幸,這令貝娜齊爾渾身不舒服。她不知道父親怎麼會找這樣一個人來擔任陸軍參謀長。據說,父親為挑選他還費了很大心血。

  在生日宴會上布托充滿自信地告訴女兒:「我將號召進行另一次土地改革,我還將在3月份舉行大選、憲法上規定要到8月份大選,但我看沒有必要再等待了。我們按照憲法建立起來的民主機構正在運轉,議會和各省政府也都在行使職責。如果我們在這次大選中得到人民的支持,我們便可以更容易地向第二階段邁講,執行我們的各項計劃。」

  不久,貝娜齊爾返回牛津大學,去組織牛津辯論社的辯論活動,而她的父親則緊鑼密鼓地準備大選。儘管貝娜齊爾主持辯論已經很忙碌了,但她仍然關注著國內的大選。

  此時,巴基斯坦國內的競選鬥爭如火如荼。為了同布托領導的人民黨角逐,巴基斯坦穆斯林聯盟、伊斯蘭促進會、伊斯蘭神學者協會、獨立運動黨、巴基斯坦民主黨、全國民主黨等9個反對黨於1977年1月中旬聯合組成「巴基斯坦全國聯盟」,簡稱「巴盟」,並以「犁頭」作為競選標記。

  「巴盟」先是放出風來,說將不接受3月份的大選結果,聲稱政府將操縱大選。「巴盟」在布托和他的首席部長們參加競選的地區沒有提出自己的候選人,並辯解說是他們提出的候選人和支持者被警察抓走了,要等最後期限過後才放出來。他們說:「我們遭到了綁架,當局阻止我們註冊競選。」

  同時,「巴盟」又大肆攻擊說,布托不可信任,他計劃把每個人的私有房舍都收歸國有,將每個婦女的金首飾都充公。他們嘲笑布托是一個富翁,不是人民的人,他穿的是西裝,足登的是意大利皮鞋,喝的是蘇格蘭威士忌酒。他們還利用宗教攻擊布托,說布托是一個極壞的穆斯林,他僅僅從現在才開始學習如何作一日五次的祈禱。

  而人民黨則針鋒相對,開動宣傳機器,進行反駁。布托還對不同階層的人許下個同的諾言。人民黨在競選中以「劍」為標誌。布托說他的人民黨要用劍來同資本家作戰,用劍來砍斷套在窮人身上的鎖鏈,用劍來結束資本主義的統治。針對「巴盟」的指責,他回擊說:「我不否認在一天工作18小時後、我偶爾喝點酒,但是,我和其他政治家不一樣,我不喝人民的血。」

  遠在千里之外的貝娜齊爾緊張地注視著國內的大選。父母親每週寄給她的巴基斯坦報紙,她都仔仔細細地看,還不時打電話詢問競選情況。

  在選舉那天晚上,貝娜齊爾來到基督學院對面大弟弟米爾的房間,同他一起焦急地等待國內的電話。米爾是1976年秋季進入牛津大學的。米爾預測人民黨會在議會競選中獲得150到156個議席。

  電話鈴響了,貝娜齊爾急切地抓起話筒。那邊,父親聲音沙啞,他告訴他們人民黨獲得了國會200個議席中的151個議席。

  「祝賀您,爸爸。我真為您高興,」貝娜齊爾興奮地對著話簡喊道。姐弟倆如釋重負,他們為父親和人民黨的勝利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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