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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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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尼古拉在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描述了當時的情況: 這是博亞爾卡站,離車站七俄裡是伐木場。這兒堆積著21萬立方米木材。一支勞動大軍在這裡幹了八個月,付出了巨大的勞動,結果呢——咱們被出賣了,鐵路和城市還是得不到燃料。木材要從六俄裡以外的地方運到車站來。這就最少需要5000輛火車整整運上一個月,而且每天要運兩趟。最近的一個村莊在15俄裡以外,而且奧爾利克匪幫就在這一帶活動……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明白了吧?……再看,按照計劃,伐木應該從這兒開始,然後向車站方向推進,可是這幫壞蛋反而把伐木隊往森林裡引。他們的算盤打得倒挺如意:這樣一來,咱們就不能把伐倒的木頭運到鐵路沿線。事實上也是這樣,咱們連一百輛大車也弄不到。他們就是這樣整咱們的…… 基輔党領導號召共青團員們參加修築從伐木區到博亞爾卡車站的小火車路。 醫生們堅決不讓奧斯特洛夫斯基去參加築路工程。但他還是去了。他們住在一個寒冷的、遭到嚴重破壞的學校裡。尼古拉在那裡開始感覺到膝關節隱隱作痛。 在有關奧斯特洛夫斯基的文件上記載著:「在參加突擊建設運輸木材的小火車路的工程中,奧斯特洛夫斯基患了嚴重的流行感冒和斑疹傷寒。」 同志們把他送回舍彼托夫卡村時,他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奧列加·奧西波芙娜又精心將兒子護理好,但他絲毫不吝惜自己的身體,奧斯特洛夫斯基身體尚未得到很好的恢復,便回到了基輔機車修配總廠。 無法忍受的關節疼痛迫使他於1922年秋天前往亞速夫海濱城市別爾江斯克療養。 奧斯特洛夫斯基在療養區度過了38天。 在療養院他與總醫師的女兒柳德米拉·別連弗斯成了好朋友;離開療養院的一段時間內,他們彼此常有書信往來。因為這種情況,拉婭才對奧斯特洛夫斯基這一段的病情有所瞭解。他給柳德米拉的信中這樣寫道: 「……如今,我一個人住在舍彼托夫卡,這裡是沃林省,離波蘭邊境只有五俄裡。這是一個偏僻的村子,路上泥濘不堪,難以通行……沒有人來看我;在村子裡我幾乎是一個人獨自生活,只有親愛的母親在我身邊……我重病在身,不能行走。柳茜①,這一切使我感到何等的苦悶啊…… ①柳德米拉的愛稱。 「請按我留給你的地址把信寫到基輔,雖然我在舍彼托夫卡,但我想很快會回到基輔的……」 他回到基輔後,又忙得不亦樂乎。他參加了在第聶伯河上游運木材的勞動。由於趟著沒膝蓋深的冰水打撈木材②,終於染上了多關節炎症。他的病已轉為傷寒、肺炎和腎炎。他患傷寒後,膝關節紅腫發炎,③輕微的疼痛一直沒有停止。體格檢查委員會認為他是一等殘廢。 ①柳德米拉的愛稱。 ②……在參加修築小鐵路的勞動時,因嚴重傷風而患併發性硬化多關節炎症,1928年全部關節嚴重僵硬和脊椎麻木……——摘自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的病歷。姆·克·巴甫洛夫斯基博士診斷(簽字)。1935年5月27日於索契。 ③摘自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病歷。莫斯科大學第一門診所,1929年,莫斯科尼·奧斯特洛夫斯基博物館存。 他又回到了舍彼托夫卡,再次得到母親的照料,又開始了多種治療…… 1923年3月20日,他給別連弗斯寫信說: 親愛的柳茜克①!遠方的朋友,只是現在,又過了許多日子的今天,我終究又能讓你知道邊遠而寂寞的別爾江斯克的消息:生活並沒有完全把我壓倒,如果使點勁,我必定能站起來……我沒有錯過一點機會……我的身體贏得了勝利。我的收穫是:現在我已能夠認識到今後我應該做些什麼…… ①柳茜克——也是柳德米拉的愛稱。 好了,柳茜,我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這些。信上盡寫這些事情沒有好處……我現在住在舍彼托夫卡,沒有住在基輔……一切都使我感到精神勃發……在醫院就診消磨掉的時間給我帶來憂愁……前額新增添的兩道皺紋使我變得有些憂鬱…… 柳茜,我還請你給辦一件事。雖然我經過了許多醫生的治療,也略知自己患的是關節炎症,但是我還是請你,柳茜,仔細向你爸爸打聽一下,他瞭解全部情況:診斷的結果,膝關節炎慢性水腫的民間治療方法。這種慢性水腫是在關節炎脫位和傷寒的影響下,於一年半以前出現的;由於在療養區的治療,幾乎全部消失,現在又出現了……請你詳細向你父親打聽一下,然後寫信告訴我,要真實的情況……如果寫得不真實,還不如不寫……我像一個擺脫了死亡重新面臨鬥爭的人。這一切都使我感到厭煩。 祝你健康……你有時想起我來,一定要給我馬上回信。我等著你的信。要知道,你是我的妹妹,是我聖潔可愛的小妹妹。 科裡亞①·奧斯特洛夫斯基 ①莫斯科尼·奧斯特洛夫斯基博物館檔案室:奧斯特洛夫斯基和伏·別連弗斯的通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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