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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那個山洞很寬闊,洞頂垂下很多長短不一的石乳。透過洞口,我們可以看到繁星閃爍的夜空,一切又顯得那麼平靜、寧和,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當看到剩下的十幾名突擊隊員和兩名傷員以後,才會使我們猛然意識到危險仍然沒有過去,或許幾分鐘以後,我還要同「老撾戰線黨」遊擊隊進行激烈的戰鬥。

  因此,儘管每一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但是卻不能夠入睡。突擊隊員把縛在石乳上的一個女遊擊隊員解下來,帶到洞中控共,用老撾語同她交談。她似乎不斷地拒絕突擊隊員的要求,聲音十分嚴厲。

  貢席上尉告訴我,她的名字叫錫芒,十九歲,突擊隊員們要求她跳一種叫「喃馮」的民族舞蹈,每一個老撾人都會跳那種舞,但是錫芒拒絕為她的敵人跳舞,甚至指著我斥責他們出賣了老撾。

  突擊隊員們開始用皮帶抽打她,揪住她的頭髮向石乳上磕碰,用槍砸她的背,直到她同意為止。

  「喃馮」舞的舞姿非常好看,帶有把一條小腿甩起的動作,向上的手掌心托起,垂下的另一隻手要反扣過去,而老撾姑娘渾圓的小腿普遍發育得十分迷人。錫芒的手腕和腳腕上戴著許多銀制的環鐲,在她踢起小腿的時候,便發出清脆的吃虧,在洞中引起連連的回音。

  正當我們很有興致地欣賞著錫芒跳舞的時候,那個被奔米咬傷耳朵的突擊隊員突然站起來沖到錫芒面前,狠狠地打了她兩記耳光,然後命令她脫去裙子。「也許這個傢伙要強姦那姑娘吧。」我暗暗想到。

  錫芒被打得踉蹌著向後退縮著,不斷哀求著那個遊擊隊員。最後那個突擊隊員拿起槍,好象警告她如果不那樣做就打死她。錫芒屈服了,她開始慢慢將裙子脫掉。那突擊隊員煩燥地站在她的身邊,扯下她圍在胸前作為胸罩的長布,又摘掉她用炮彈碎片做的發梳。

  當那位十九歲的老撾姑娘一絲不掛地站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每一個人都發出不由自主的驚歎聲。事實上,錫芒的身材並談不上勻稱,髖部過於成熟也展開,腿也略短,肚臍的位置靠上;但是這一切被她豐腴圓溜的肌膚和垂至小腿、烏黑的長髮所掩蓋了,另外,錫芒的身上很潔淨而且沒有體毛,儘管她兩隻半球形的乳房發育得很好,但是腋毛和恥毛都未長出。後來,我從老撾的同僚那裡得知,姑娘在滿十四歲的時候,要用絲線將體毛全部絞除。這種古老的習俗在東南亞平民中還非常普遍地保持著,甚至現在日本許多從事色情表演的姑娘也開始效仿著把體毛用電解法除淨。

  不久,突擊隊員把另外兩名被俘的女遊擊隊員也帶過來,剝光她們的衣服,強迫她們與錫芒一起為他們跳「喃馮」舞。突擊隊員的這些做法是得到貢席上尉同意的,他們甚至想以這種方法博得我的好奇。

  無論在越南、老撾,還是亞洲其它國家,真正的戰俘是沒有的。他們對剛才還向他們射擊的俘虜通常採取各種殘酷的手段以至從肉體上將其消滅,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增加勇敢精神和戰鬥力。基於這種思想的影響,在交戰的時刻很難有嚴明的紀律約束,因為首先這裡不象歐洲那樣能夠很容易地區分軍隊和平民;另外由於地理位置和習俗的原因,作戰通常都在分散情況下進行的。政府的軍隊過於龐大,以至根本無法控制每一個士兵都象他們的領導人那樣;事實上,當傷亡慘重時,報復和殺戮的欲望就會成倍的增長起來。

  越共掌握了政府軍隊的這一致命弱點,他們雜跡于平民之中,以平民作為防彈牆,造成政府無法分清越共和平民。這樣,廣大平民和政府之間形成了對立的局面。在越南的城市當中,經常發生越共恐怖組織向政府官員和美國軍人開槍或投擲手榴彈,然後混雜到平民當中去的這樣的事情,越共利用警察無法傷害所有平民的心理而逃之夭夭。倘若警察因為搜捕兇手而抓了人,越共就利用這件事來歪曲宣傳,說警察如何殘暴,連平民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於是,政府和平民之間的相互懷疑越來越嚴重,從而達到孤立政府的目的。

  望著三個赤身跳舞的老撾姑娘,我象其他參加戰鬥的美國軍事人員一樣,對她們是懷有厭惡和憎恨心理的。她們在幾個小時以前還躲在灌木叢中向我們射擊,而此時卻成為我們的俘虜。也就是說,剛才能夠把我們打死的敵人,轉瞬間變成我們手中的獵物,透過她們帶有被侮辱而產生的痛苦表情和疲憊的喘息聲,我毫不懷疑她們如果現在手掛武器,我們成為俘虜之後,她們將如何殘酷地對待我們這些被俘的敵人。

  我默默站在那裡,觀看她們逐個被突擊隊員粗暴地輪流強姦的場面,心裡產生了一種畸形的鬆馳和愉快,那是許多在戰爭中經過生與死掙扎的人常有的心情。

  突擊隊員瘋狂地折磨過被俘獲的獵物之後,又把她們用藤條緊緊地反冰涼的石乳柱上,然後躺到乾燥的地面上休息。火把燃燒著,發出「劈辟啪啪」的炸裂聲。洞口外面傳來蟲蛙的鳴叫。我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早晨4點鐘了,援助的部隊還是沒有到來,而兩個中了帶毒梭標的突擊隊員已呻吟著斷了氣。

  這時,無線電報務員收到龍鎮「特種力量中心」發來的回音。電報說,前來援助的三個營特種部隊就在離開龍鎮不久,便在一個叫芒索的村莊遭遇了大批正在搜索我們的「老撾戰線黨」部隊和遊擊隊。

  聽到這個回報,突擊隊員都十分緊張,因為僅憑現存的不到二十人,是很難突破「老撾戰線黨」部隊和遊擊隊在查爾平原佈置的嚴密防線而進入龍鎮的。

  我與貢席上尉作了一番研究,決定不再經由正在交戰爭的查爾平原,而沿著湄公河支流向南,進入比亞山區,然後再設法從側面向北到達龍鎮,或者與班巴薑的老撾國家統調局和泰國PARU特種警察部隊取得聯繫,請求他們出動直升飛機,將我們接出老撾邊境。

  我們都認為留在川壙東部是十分危險的,「老撾戰線黨」軍隊和遊擊隊隨時都可能對這個地區進行全面的搜索,到那個時候,我們將處於四面受敵的危險境遇。

  於是,我們在微明的晨曦中出發了。由於當時我們降落的地區已經被「老撾戰線黨」控制,我們只能靠指南針和地圖在灌木叢中向南行進。四名突擊隊員在前面,中間是我們八個人,另外五名隊員押著被藤條反縛雙手的俘虜在後面。這樣的行軍是相當緩慢的,直到中午時分,我們才到達距離比亞山區十公里處一個村莊附近。

  看來,白天進入山區的可能性不大了。我們又向回走了一段距離,找了一個遠離那個村莊,長滿藤籮和參天大樹的山坳休息,等待夜的降落。

  就在下午4點鐘左右的時候,在一棵高大的蒲葵樹下休息的突擊隊員突然慘叫起來。我們以為遭到了遊擊隊的伏擊,急忙抓住身邊的自動槍。然而,我們看到的並不是什麼遊擊隊員,而是一條巨大的蟒蛇。它纏住了那名突擊隊員的身體,大約有十幾米長,頭部與軍用水壺一樣大,正試圖把頭伸向那名突擊隊員的面部。

  貢席上尉沖過去,用毛巾墊住手槍筒,挨近蟒蛇的頭部開了一槍,蟒蛇頹然地放鬆了,掉落在地下,尾巴重重抽打了幾下之後死去。但是由於距離過近,貢席上尉的子彈穿過了蟒蛇的頭部,從那名突擊隊員的左眼穿過了他的腦後,結果,那名突擊隊員痛苦萬分地死去了。

  這件事使我們都非常沮喪,默不作聲地坐了起來,思維幾乎陷於麻痹的狀態。三個俘虜這時提出要去排便。貢席上尉拒絕了她們鬆綁的要求,命令突擊隊員當剝去她們的裙子,強迫她們在突擊隊員面前排瀉。三個姑娘屈辱地蹲在地上,羞澀地側對著我們。但是,此時的突擊隊員已經再沒有興致戲弄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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