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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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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本德哈哈大笑:"邢,看來你的確有點暈船。那就更應該多喝點,讓酒精來幫助你。"說著硬灌了邢劍一杯啤酒。 誰也不曾注意的是,這時石岩夫的舊部李順美、黑藤和川田也溜進了酒吧。 李順美見室內聚集著美國人,立即警覺地把同夥拉到遠處一張桌旁。黑藤納悶地地問道:"怎麼啦?"李順美壓低聲音:"別回頭!"隨後仔細地掃視一圈後,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天哪,真是菩薩保佑!我們無意中上對了這趟船!" 另一側的川田小聲說:"你發現了什麼?" 李順美強捺心中的狂喜告訴他倆,這些美國人就是押送將軍的憲兵。 黑藤瞪圓了眼睛道:"這麼說,將軍閣下就在船上?" 三人互相對視,都感到這真是天賜良機。李順美想了想,有些遺憾地說:"可惜大佐和岡村君他們不在這裡,我們有點勢單力薄啊。" 黑藤冷笑道:"上尉閣下,請不要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有我們三個,照樣能行。" 一個侍者托著擦得鋥亮的鍍銀盤子走來問道:"請問幾位,要點什麼嗎?"三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轉身出了酒吧。 這時的海面上天色漸變,海風仿佛在驟然間變得強勁起來。無邊的大海也似乎頓時易色,一個比一個高的海浪接踵而至,三千噸的迪克多號在鬍鬚長得像頭老海象的船長操縱下,吃力地在洶湧激蕩的浪穀之間穿行。 關押石岩夫的艙室外。上等兵麥迪文挎著M1湯姆遜衝鋒槍斜倚在牆上,這會兒船正航行在渤海的中軸線上,連一隻海鳥也看不見,他感到有些無聊,他知道同伴們正在酒吧裡喝著啤酒或者威士卡,打打黑傑克或者SHWO HAND什麼的。 他低頭看了看手錶,還有二十分鐘就可以換崗,這樣他也能去喝上兩杯了,想到這兒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就在這時,麥迪文看到從走廊那頭妖妖嬈嬈地走過來一個女人,身段非常好,他不禁吹了下口哨表示驚歎。等那個女人走到離他不足十碼,他完全可以看清她的眼神的時候,他斷定這個女人可以勾搭上手,也許把她約到酒吧去喝上兩杯之後能來一個"快菜"呢。只見這個女人款扭著腰肢越走越近,一直走到他幾乎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時,那女人咯咯一笑,把手上的那張手絹往麥迪文臉上灑了過來,可憐的麥迪文下意識地剛一閉上眼睛,就覺得某種尖銳的東西捅進了他的的脖子,那是李順美手絹裡藏著絹刺,異常鋒利,當李順美感覺到刺到頸骨的時候,手腕迅速往外一帶,就切斷了美國大兵的頸動脈。 幹掉了哨兵之後,李順美收起絹刺發出了信號,黑藤和川田從拐角那裡飛快地竄了過來,隨她一起迅速撲向艙室。 李順美扒在門縫邊低聲叫道:"將軍閣下!將軍!是你嗎?" 石岩夫驚喜的聲音從厚實的鋼門後面傳了出來:"是我!你是……是李順美嗎?" 李順美飛快地說道:"是河野滿大佐組織了對將軍的營救工作,請將軍閣下保持鎮靜,我馬上營救你!" 他們搜遍了麥迪文身上所有的口袋,竟然沒能找到開門的鑰匙,黑藤想了幾秒鐘說道:"這樣吧,我來找工具撬門,李上尉去監視酒吧,川田負責弄好救生艇,等將軍一出來,我們必須能馬上撤離。"其餘兩人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於是大家立刻分頭行事。 黑藤在一個消防工具箱裡找來一根子鋼質撬棍,然後開始用盡全身力氣一點一點地撬動艙門,幹了大概兩分鐘左右,他感到因為暈船而胃裡翻騰得厲害,他停下手,深吸幾口氣,強壓下嘔吐的衝動,繼續工作。 就在這時候,酒吧裡因為船體大幅度搖晃,放置在檯面上酒具、煙灰缸滑動著紛紛落地。 邢劍又被卡本德連騙帶哄地灌下一杯純威士卡後,終於扛不住五臟六腑的翻騰,含混地對卡本德說了句對不起,就捂著嘴沖出了酒吧門口。他爬在欄杆上喘了幾口氣,決定離這個鬼地方越遠越好,否則那個該死的卡本德又會把他拉回去用酒灌他的。因此他扶著船欄杆踉踉蹌蹌朝船頭方向一路走去,當他掙扎著快走到船艙時,無意間瞥見了甲板上黑藤的身影。他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就再也支撐不住,哇哇地朝海面吐開了。 響亮的嘔吐聲強烈地刺激著一直在暈船中咬牙堅持的黑藤,在努力抗拒了一陣之後,那個可怕的聲音最後摧毀了他的一切抵抗,他一把扔下撬棍,猛地沖向船舷。就這樣兩人相距不過10米像互相比賽一樣,一個吐得龍吟虎嘯,另一個則吐得日月無光。 邢劍吐了一陣,無力地滑坐在甲板上。他的視線突然看到那邊已經被撬起一角的艙門,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斜睨著身旁那個暈船者吃力地在腰間掏著手槍,恰在這時,黑藤也稍微緩過勁來一些了,雖然暫時還無法看清楚臉部,但是他至少看清楚了這個傢伙身穿的是美式軍服,而且也能猜到他在腰裡摸索的是什麼,因此兩人幾乎同時拔槍射擊,只是由於頭暈目眩渾身乏力,其空前絕後的準頭讓他們的射擊教官看了肯定會氣得吐血。不過,酒吧裡的美國大兵們終於聽見了槍聲,這是那一場蹩腳的槍戰造成的唯一效果。 卡本德拔出手槍,率領著酒吧裡的全體憲兵迅速趕了過來,此時邢劍和黑藤幾乎同時打空了彈夾,如果不是援軍及時趕到,他就只好搖搖晃晃地跟對面那個傢伙打太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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