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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八


  徐梔笑著躲,「真沒,陳路周,我只愛你啊,——好好好,我錯了,別鬧了,我要畫圖了。」

  「畫屁。」

  徐梔捏捏他的臉,笑得嘴角都抽:「我怎麼這麼愛你呢。」

  「愛屁。」

  「你有完沒完。」

  他終於笑起來,掐她臉低聲哄說:「你知不知道,睡你旁邊真挺累的,不光說夢話,還磨牙,你怎麼回事,二十幾歲了還磨牙?」

  「誰磨牙。」

  「你啊。」

  「不可能,陳路周,不愛了,別勉強……」徐梔仰在他懷裡,理直氣壯地把這句話甩回去。「勉強再愛一下吧。」他低頭看著她,笑說。

  「滾,」徐梔跟著氣急敗壞地踹他一腳,站起來,「真不鬧了,我要趕圖去了,項目學姐剛微信上催了我好幾遍,對了,我網上訂的花今天應該到了,你等會兒查下快遞,以後每週都會送一次。」

  陳路周笑著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然後把茶几上的電腦合上也準備出門,下巴漫不經心地朝著陽臺上一點說:「養著呢。」

  「你也出門啊?下午不是沒課嗎?打球去啊?」

  「去趟劉教授的沙盤實驗室,交個課題,我先開車送你。」

  「好。」

  陳路周大四的時候就已經買了台車,徐梔那時候跟著幾個學長學姐在校外接了幾個設計項目,那年正好是2020年初,新冠疫情忽然爆發,工人停工,各大高校提早放假,北京有疫情,慶宜那會兒還是零病例,陳路周徐梔他們幾個那年就都沒回去,就地過年。

  但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想到這次疫情這麼嚴重,一直延續到四五月,很多高校仍舊沒有開學,期間上了幾個月的網課。徐梔建築系要讀五年,而陳路周那時候正好臨近畢業,不過他大三結束就已經保研,跟著劉教授進了實驗室,他們那屆畢業典禮也取消了。中途就沒有再回過學校。

  兩人在那房子裡待了小半年,起初還只能瞞著老徐,後來老徐視頻電話打多了,漸漸也發現貓膩了,一開始還總疾聲厲色地在電話裡孜孜不倦地警告陳路周,你他媽給我有點分寸。陳路周自然是有的,也都照單全收,沒辯駁。後來,日子一長,老徐也發現沒分寸的不是陳路周之後。於是,他一到晚上就隔三差五地拉著他倆視頻,那陣,他倆看書,桌子中間都擺著一台手機,連著視頻微信。

  畫面上是老徐嚴肅的監督頭像,時不時傳出幾聲中氣十足地爆喝:「幹嘛呢!徐梔,好好看你的書,你老看陳路周幹嘛?」說著,還意猶未盡地掰一瓣橘子塞進嘴裡,「你看陳路周,人家多認真。」

  徐梔:「……」

  某人憋著笑,裝模作樣地翻過一頁《銀行貨幣論》,不痛不癢地給她補上一刀,「對啊,你老看我幹嘛?」

  徐梔小聲說:「欠不欠你,在家看書穿什麼西褲。」

  他清清白白地「哎」了聲,一副你還惡人先告狀的樣子,笑得不行,「少來啊,昨天讓你別把我運動褲都扔洗衣機,我要有得穿也不會穿這件。」

  徐梔:「……狗。」

  然而,等後來再復工複學,疫情雖然控制住了,但還沒完全消除,世界已經變了樣,出行的人都規規矩矩地戴著口罩。徐梔那陣跟著幾個學長學姐的項目到處跑工地,每天早上擠公交地鐵,那陣老徐時不時給他發一些北京公交地鐵的路線感染信息。陳路周第二個月就用所有的積蓄、又跟連惠借了一筆錢買了台車,沒敢讓徐梔再去擠公交。

  ……

  「等下,我換件衣服。」陳路周拿上車鑰匙,往臥室走。

  兩人一如往常往門外走,嘴裡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我們要不養條狗吧,陳嬌嬌。」

  「你有時間遛?」

  「你沒時間遛?」

  陳路周:「……」

  陽光靜靜地鋪灑在房間裡,天光大好,春意勃發,房門輕輕被人闔上,聲音越來越小,細碎卻充滿笑意,未來的美好光景似乎都寫在這些隻言片語裡。

  「哎,哥幫你養花,還得養狗,我要不要再去考個飼養證,正好還能養只豬。」

  影射誰呢,女孩擰他,「陳路周,不愛了就別勉強。」

  他吃疼得笑了聲,「哪種?秋田犬不行啊,我老想到小八,」他頓了一下,又說,「泰迪也不行,老抱人腿,出去遛狗尷尬。」

  女孩笑起來,「比熊!你不是送了我一個羊毛氈嗎,好可愛,我想養一隻活的。」

  「行吧,回來路上我看看,能不能撿一隻。」

  徐梔:……??

  ▼番外·五

  01

  李科和張予大三才正式確定關係,剛確定關係那陣,兩人去哪兒約會都要捎上陳路周和徐梔,陳路周是懶得作陪,李科太卷,談個戀愛也要跟他卷,陳路周都懶得搭理他,但李科認為,陳路周這幾年對徐梔大家都看在眼裡,女生都拿他當男朋友標杆了,李科好不容易有了個新身份,自然也想跟他一較高下,卷一卷。

  「張予給我發微信說,李科晚上約我們去看電影。」

  徐梔看完張予的微信,歎了口氣對著一旁正在電腦上模擬股票量化的陳路周說。

  他那會兒剛進劉教授的實驗室,跟著幾個師哥師姐在給幾個公司做股票量化,挺忙。

  「看什麼?」陳路周敲鍵盤百忙之中,隨口問了句。

  「一條狗的使命。」

  「……」陳路周罵了句髒話,「不看。」

  鬼知道李科安得什麼心。

  見他態度堅決,徐梔笑得不行,一臉「你個小慫包」的表情,還明知顧問地放下手機對他問了句:「怕了?」

  「你站哪頭啊?」陳路周靠在椅子上,扔下鼠標,不太爽地瞥她一眼。

  「好好好,不看,」徐梔哄了句,立馬給他表忠心,二話不說拿起手機給人拒絕了,「回了,回了。」

  李科哪肯就這麼放過他,他幾乎無孔不入,抓住時機就狂卷,儘管徐梔大多時候都三言兩語給人打發了,在這件事上,他倆有個共同的默契,堅決不讓對方成為李科的「攀比工具」。

  而且李科卷來卷去這些個招數和套路,什麼張予昨晚陪我打了三小時電話,週末給我做了個手工小餅乾,諸如此類,都是他和徐梔當年玩剩下的,陳路周真要在意,跟他正兒八經地卷,李科估計整個人都要掏空。

  陳路周覺得他都是小兒科,屬於是剛談戀愛,荷爾蒙激素一陣陣的,純閑得慌。

  真要吹,光徐梔當初送給他那個大hoe,就夠他吹好幾年的。

  陳路周沒那閒工夫。

  但徐梔閒工夫還挺多,跟李科聊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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