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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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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估計笑了半天,才解釋說: Cr:「不鬧了,真不是故意的,等忙完這陣就陪你。」 那陣陳路周確實挺忙的,一邊要轉經管專業,一邊跟李科還在見縫插針地弄創業的事情,那會兒李科當時那個沙盤計劃的創業基金剛申請下來,要寫的策劃書一籮筐,一天也睡不上幾個小時,確實有點顧不上。 後來等他忙完,徐梔建築系一年一度的寫生又開始了,那年A大去了雲南采風,徐梔一走就是兩周,等她回來,學校已經開始放暑假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陳路周暑假接了個航拍的活沒回慶宜,本來打算直接搬去李科那邊,後來想想還是不太方便,又自己單獨在附近租了個房子。 等徐梔拖著行李箱風塵僕僕回來,陳路周剛把房子收拾好,給了她一個地址,徐梔從校車上下來,二話不說直奔他那邊。 陳路周那天陪李科去見了幾家小企業的負責人,身上難得正兒八經地穿了件襯衫和西褲,徐梔進門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在改李科的策劃書,正準備去上個廁所,沒成想,徐梔來得這麼快,一進門就不管不顧地把行李箱往門口一丟,直接撲進他懷裡,不由分說地緊緊抱了會兒,身體使勁兒蹭著他,陳路周那會兒身體都繃得緊緊的,又是穿著修身熨貼的襯衫,線條前所未有的緊致和明朗,一身有力乾淨的清薄肌看著好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 徐梔手從他襯衫下擺裡伸進去,把他紮在褲子裡的襯衫扯地半進半出,凌亂又性感,摸著他的人魚線和背後的紋身,對他的反應相當滿意,果然小別勝新婚,比平時崩得都誇張啊。 於是笑眯眯地在他胸口抬頭說:「看出來了,你也很想我。」 陳路周靠在沙發上笑得不行,任她占盡便宜,一副「我可什麼都沒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從哪兒看出來的?」 徐梔得意洋洋,「把西裝褲都撐起來了。」 陳路周拖音拖腔地啊了聲,嘴角還是耐人尋味地帶著笑,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乎有些不忍心把真相告訴她。 徐梔有所察覺:「什麼意思?你不想我?」 結果那狗東西說。 「想的,不過不太想騙你,現在是憋的,」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能讓我去上個廁所嗎?」 徐梔那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一個冷知識,原來男生憋急了也會撐起來。 「……滾吧你。」 後來,徐梔也終於知道陳路周不太喜歡穿西裝褲的原因了,那晚,她的眼睛真的離不開某個地方,兩人點了外賣還在吃飯,她終於忍無可忍,「陳路周,你是不是有點尿頻?」 陳路周:「……」 然而,那人靠在椅子上,眼睛緊緊盯著她,嘴角也像被繡針封著,繃得緊緊的,一言不發地開始解他的襯衫扣,表情似乎對她剛才說的話非常不屑一顧,挺冷淡。但手指靈活又嫺熟,一顆顆慢條斯理地解扣子,襯衫下擺剛剛被她抽了一半出來,半紮半露地搭在褲子上,懶散地靠在那兒,像個遊戲人間的浪子,說不盡的風流,但嘴裡還不鹹不淡、風度十足地問了句,「吃完了嗎?」 徐梔猛然反應過來,默不作聲地喝著湯,眼神不住地往他胸口那裸露的胸膛肌理心不在焉地瞟著,心口砰砰直跳,險些蹦出來,可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啊—— 到底是怎麼起來的。 …… 吃完飯,桌上一攤狼藉,沒人收拾。 屋內有人被收拾得求饒聲連連,喘息聲熱火朝天,幾乎撲了天。 那會兒兩人衣服都沒脫,徐梔被人頂在床頭,陳路周襯衫扣坦蕩蕩地散開,垂在身側,露出胸口一大片紋理分明、乾淨的肌理,腹肌緊緊繃著,皮下突起的青筋沒入褲邊,西裝褲還在身上。 他從後面掰過徐梔的臉,去堵她的嘴,親了一會兒,發現堵不住,忍不住地發笑埋在她肩上,「知道你想我想得不行,但也不用這麼瘋,李科在隔壁。」 徐梔人都傻了,瞬間嚇清醒一半,想踹他,但是這個姿勢完全不能發力,但很快反應過來,估計是逗她的。 「陳路周,你就騙人吧。你這房子總共就兩室一廳,你把李科養在廁所啊!」 「對門,他租了個工作室,在我對面。」 徐梔頓時心驚肉跳,直接爬到床頭,反身人靠著,隨手撈起旁邊的枕頭往他身上砸,氣得面紅耳熱,「陳路周!你不早說!」 陳路周倒也沒躲,仍是神態自若、直挺挺地半跪著,手都沒擋,隨她怎麼砸,笑得不行,「慫了?菜不菜啊你,我鎖門了,聽不見的,而且,他跟張予出去吃飯了,這會兒不在。提醒下你而已。」 徐梔停下來,靠在床頭,看著他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他怎麼也這麼粘你,倆跟屁蟲煩不煩。」 陳路周抽過她的枕頭,丟到一旁,拽著她的腳踝給她扯過來,壓在身下,兩手撐在她旁邊,額上汗水涔涔,發梢貼著額角,眼神清朗卻又縱著情,看著莫名很夠勁,喘息聲粗重也性感,他平息了一會兒,才低頭笑著說:「你不是想跟著李科創業?我給你留條後路,他要欺負你,轉頭就敲我門告狀,男朋友還能及時幫你出個氣?」 「那也不用住隔壁啊。」 徐梔說著把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喉結上咬了口。 他仰頭,悶聲不吭,陳路周很少出聲。 徐梔不服,非要他出聲,輕刮著他,仍是一聲不吭,挺橫。陳路周轉而難忍地低頭親她,舌尖緩緩滑入去含她的:「那不行,離得再遠點,我怕你氣消了,你這人生氣也生不了多久,想著李科是我朋友,估計還沒到我這,就已經把自己哄好了,多虧啊徐梔,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春江水暖鴨先知。」 什麼跟什麼。 「小朋友告狀要及時。」他說。 徐梔笑得不行,「神經病。」 「笑什麼,這我弟的至理名言。」 …… 陳路周伏身下去,從她腰腹親下去,徐梔登時知道他要做什麼,心神一晃,手指在他發間抓了下,緩聲說:「你弟從小到大應該都挺快樂的。」 他嗯了聲,「所以他大半夜離家出走的時候,都沒人信,走到門口的時候,門衛大爺還順手給了他一袋垃圾,讓他幫忙扔一下。」 「少來,門衛大爺才不會幹這種事,是你吧。」 徐梔感覺被人重重吮了口,心跟著猝不及防地一抖,一陣麻,渾身上下已經沒處能看了,那人埋頭無奈笑著:「這麼瞭解我啊?」 「難怪你弟老被你氣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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