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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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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齊等一眾小夥伴:「…………」 陳路周看也沒看徐梔,直接同傅玉青交涉:「買水的位置大概在哪,您大致給我指一下,或者您這邊有車可以借嗎?我可以給錢,單車,汽車都行。」 很心平氣和,也很客氣。 徐梔覺得陳路周很牛,傅玉青的脾氣不是所有人都能頂的,他有點兒小孩兒脾氣,雖然看著是個溫潤大叔,但他真的是跟條狗都能吵出個祖宗十八代來,不然也不會至今都獨身,因為沒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氣。 朱仰起以前也聽過這傅玉山莊的老闆賊難伺候,別人開門做生意是為了賺錢,他開門做生意是真不為賺錢,仿佛只是為了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要合他脾氣秉性,別說幾瓶礦泉水,白住他都不二話。要是碰上陳星齊這種挑三揀四的少爺派流,他也是各種陰陽怪氣勸人別住了。而且也不知道這傅老闆是什麼背景,不管得罪多少人,生意照舊做得下去。 傅玉青挑眉:「你有駕照?」 陳路周點點頭,「嗯,去年暑假考的。」 傅玉青沒有單車,倒是有一輛汽車,是他自己偶爾開下山運貨用的,但剛那小鬼實在太氣人,他才懶得借,「沒有,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讓前臺服務員給他們辦理入住手續,然後慢條斯理地抱起地上的愛犬,回頭對徐梔興致淋漓地瞥了下頭,「走,帶你去看我最近新磨的石頭。」 徐梔很乾脆:「不去。」 傅玉青:「……」 朱仰起:「……」 陳路周:「……」 傅玉青黑著臉:「……你愛去不去!」 見這傅老闆骨頭這麼硬,陳星齊悶悶不樂地癟著嘴,一副還要打電話給老爸告狀的樣子,剛掏出手機被他哥一把奪過來不留情面地甩在前臺的檯面上,不響但明顯聽出一些教訓的意思,「有勁沒勁?」 陳星齊倔強地爭辯說:「我本來就不知道嘛!家裡的自來水本來擰出來就能喝啊,在說我跟爸媽去住的酒店也都一樣能喝啊。」 「咱們家的牛奶你也是直接喝的,」陳路周不遺餘力地睨他一眼,「參觀人牧場的時候你倒是挺理智的,也沒見你沖上去抱著奶牛啃。」 陳星齊:「我不管,我一天花八百雇你,你就這點辦事能力。」 陳路周又在他腦袋上狠狠扒拉了一把:「我要知道你個惹禍精現在這麼煩人,一天給我八千我也不來。」 陳星齊覺得他哥是真的煩他了,心裡委屈又憋火,氣急敗壞地隨手拿了張放在前臺檯面上的房卡就要上樓,結果被人堵住去路,旁邊又是一堆行李箱,他一看是徐梔,氣更不打一處來,不知道為什麼,直接把對他哥的火氣都撒徐梔身上,沖人氣沖鬥牛地吼了句:「你擋我路了,讓開啊。」 徐梔慢慢悠悠地哦了聲,但人還是沒讓開。 陳星齊徹底惱羞成怒:「你聾了嗎?」 「你瞎了嗎?」徐梔淡定地指了指他手裡的房卡,「——你拿的是我的房卡。」 她剛剛下來找傅叔,見他們硝煙彌漫,隨手就把房卡放在前臺檯面上,沒想到這小鬼看也不看就拿。 陳星齊沉默一瞬,他認錯也很快,可能也是被她之前那句「我不該在法律邊緣試探」給唬到了,把卡乖乖放回去:「好,對不起!」 …… 入住手續將近辦了一個多小時。因為都是未成年,父母又不在身邊,有兩個小孩的身份證明信息出了點問題,需要派出所那邊傳真回執證明單,不然不給入住。傅玉青對他們鐵面無私,陳路周沒辦法,讓朱仰起帶倆小孩先去他房間休息,他在樓下等入住手續。 這個時間點,是整個傅玉山莊最慵懶的時候。午後,陽光柔軟而綿長貼著地皮,四周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午睡,前臺服務員的鍵盤敲擊聲顯得格外清晰。 徐梔也沒走,所以陳路周有點尷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活人。說點什麼不太合適,不說點什麼也不太合適。 陳路周:「你不去看傅老闆磨的石頭嗎?」 「不去,」徐梔說,「他如果邀請你,你也不要去,很無聊。」 陳路周弓著背人坐在沙發上,兩手肘撐在腿上,眼皮懶懶地垂著,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張廣告紙,正在漫不經心地折紙東西,「他應該不會邀請我。」 徐梔想了想,「哦,也對。」 陳路周用「你不會聊天就別聊天」的眼神,瞥她一眼。 大廳中央是個矩形魚缸,養了幾條色彩斑斕的小型熱帶魚,顏色豔麗得像一尾彩帶在疏疏朗朗的海草中自由穿梭著,徐梔就靠在那,低頭看著陳路周,她發現陳路周好像又帥了,大概是出門收拾過,頭髮並沒有那天晚上那麼凌亂、雜七雜八地支棱在腦袋上,因為過分英挺的五官顯得整個人有些冷淡。在白日裡的陽光下,他特別像被雨淋過的雪松樹,挺拔而茂盛,永遠朝氣蓬勃,也永遠鋒芒過盛。 徐梔:「你上次還沒告訴我,你喜歡看什麼電影呢。」 「你問這個幹嘛?這裡有電影院?」陳路周低著頭,手上折紙的動作沒停。 徐梔點頭:「有的,就停車場後面有個小影院,跟全球影城合作的,最近上映的都有,就是場次不多,如果你有什麼特別想看的我可以提前幫你訂票。」 陳路周沒什麼情緒地垂著眼,專注折紙,心說,這麼好心幹嘛啊,剛不還裝不認識我。 「嗯,到時候再說,」他說,「你跟傅老闆很熟?」 徐梔說:「我爸的好朋友,小時候我都叫他乾爹。」 陳路周:「哦,他沒老婆嗎?」 徐梔:「一直單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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