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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六


  王孝先並未直接南下,而是往西南方向繞道而行,按王孝先的說法,日軍正和國軍在中路一帶激戰,重兵雲集,戰區林立,他們三人直接穿越戰區,形同找死,只能繞個遠路,從陝西一帶經四川,再到貴州。

  火小邪曾問:「病罐子,這又是你的嗅覺?」

  火小邪追問王孝先說的什麼意思,王孝先著急趕路,並不回答。火小邪深為中國感到痛心,憋了一肚子氣,暗暗罵了小鬼子和國民政府千萬遍。

  直到天色全黑,王孝先才放慢了速度,仰頭對著前方嗅了嗅,說道:「前方兩三裡,有個村落,味道清淡平常,應該安全,我們去那裡借宿。」

  三人奔波一天,確實累了,馬兒也吃力不住,一慢下來走路也不穩當。王孝先喚了火小邪、真巧下馬,三人牽著馬兒,向前方村落走去。繞過一片林地,果然看到山坡上有幾十間草房,透出燈光來。

  眼看著就要進村,火小邪卻低喝一聲:「不對勁!病罐子,停下!」

  王孝先知道火小邪在體感方面比他靈敏得多,趕忙站住,問道:「怎麼了?」

  火小邪指了指地下,說道:「地下好像有人在鑽洞!不好,要上來了!」

  說話間,就聽噗噗噗幾聲悶響,前方道路上閃出四五個穿著黑甲的怪人,不露面目,與火小邪他們隔著七八米遠,只是或站或蹲著不動,也沒有過來的意思。

  真巧很是害怕,靠緊了火小邪。

  火小邪心裡同樣緊張,大黑天的,地下蹦出幾個「土行孫」,堵在前路,只怕來者不善。

  王孝先相反鎮定得多,哈哈一笑,上前一步道:「我是木家逍遙枝仙主王孝先,幸會幸會!幾位高人,可是土家的弟子。」

  幾個怪人中,有人悶聲答道:「仙主你好,我們是土家摸金行者!」

  王孝先松了一口氣,說道:「敢問土家高人有什麼指教?」

  怪人問道:「木家人來這裡做什麼?仙主,你身後那一男一女又是誰?」

  王孝先說道:「哦!哦!他們是我收的兩個人餌,要帶去貴州,為避戰禍,只能途經此地,想留宿一晚。」

  怪人說道:「此地土家封閉!任何人不能入內,還請仙主再去南邊十裡投宿。」

  王孝先問道:「為何啊?沒聽說土家在這裡有風水事啊。」

  怪人說道:「土家在抓自家叛徒,事關重大!還請木家仙主離去,以免禍及自身。」

  王孝先故意裝傻道:「啊?土家有叛徒?土家還能出叛徒?誰啊?我能幫上忙嗎?」

  怪人斬釘截鐵地說道:「就不勞仙主費心了!請!」

  王孝先只好向後退去,抱了抱拳,說道:「好吧好吧,木土兩家素來關係不錯,我就不摻和了!」

  王孝先牽馬回頭,低聲對火小邪說道:「快走,土家人死板得很,很難惹!」

  火小邪不敢多言,牽過真巧,跟著王孝先便走。

  可三人沒走幾步,就聽到村落方向轟隆巨響,回頭一看,居然一間草房垮塌下來,灰塵四起。

  嗡嗡嗡的大號聲立即響起。

  那幾個人怪人聽了號聲,其中一人高聲道:「你們快走!切莫回頭!告辭了!」說著幾個怪人身子一動,如電一般向村子方向趕去。

  王孝先趕忙繼續招呼著火小邪、真巧離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不得了!土家有大動作!別回頭看了,上馬上馬,快走快走!」

  火小邪與王孝先相識不過二日,見過他各種神態,就是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時候。火小邪知道可能事關重大,也麻利地帶著真巧上馬,隨王孝先原路折返,向南方縱馬行去。

  足足奔了有近二裡路,王孝先方才放慢了速度,一抹頭上的冷汗,說道:「現在好了,我們可以慢點了。」

  火小邪把馬與王孝先並行,問道:「病罐子,五行裡木克土,照理說你不該害怕土家才是。」

  王孝先說道:「火小邪,平常的土家人,我是不怕。但你知道,木雖克土,但土太盛則反克木!我們一路走來,確實有土家的氣味,但到了剛才那個村莊,我竟然對土家毫無察覺,這就足以說明,村莊裡的土氣極盛,有損木之勢,早走早安心,土家的禦金行者說的可不是開玩笑。」

  火小邪問道:「土氣極盛?是有土家的大人物在村莊裡?」

  王孝先說道:「應該是!土家四宗,發丘、摸金、搬山、禦嶺只怕都雲集在此,特別是土家的發丘神官,能顛倒風水,占卜先知,有他們在,我這個小樹杈,和廢柴差不多!」

  火小邪咋舌道:「原來病罐子你也有害怕的人。」

  王孝先說道:「土家還好,還能客氣幾句,若是金家人在此地辦事,嘖嘖,只怕我們全身都是窟窿了。」

  「金家!」

  「對,金家人最擅長用兵器,富可敵國,又冷酷無情,花錢買命,先出來的全是替死鬼,沒等你碰到金家正主,就被不知道哪裡來的火炮轟成粉碎了。」

  「你見過金家這麼辦事?」

  「沒見過,聽說的。」

  「金家對付過木家?」

  「據說清朝初年,木家支持的吳三桂,就是敗在金家手中。最近這一百年,木家、金家基本不打交道,金家人太奸詐,心似鋼鐵,難辨其念,木家人比較單純,會被他們利用,所以敬而遠之。」

  「我怎麼覺得木家和哪一家關係都不咋地。」

  「哈哈,木家和火家的關係還行吧。木生火嘛!」

  「對了,病罐子,你對土家人說,我和真巧是人餌,人餌是什麼意思?」

  「人餌啊,意思是說你是面首,真巧是引藥,專門用來辦男女之事的。」

  真巧一聽,低低啊了一聲,緊緊抓住了火小邪的衣裳。

  「什麼?」火小邪罵道。

  「辦點男女之事,又不會死,快樂得很,而且木家的女子,很漂亮的。保證你做了還想做,吐了還想吐。平常男子可沒有這個福氣。」

  「病罐子,你這下流胚子!你帶我去貴州,就是幹這個?」

  「呦呦呦,火小邪你看你急的,我不對土家摸金行者說你是人餌,你以為他們能讓你這麼痛快地走了?」

  「反正我警告你啊病罐子,調侃調侃我就算了,你敢對真巧不利,我一定和你同歸於盡。」

  「唉……」王孝先仰天一歎,「真是不解風情啊。」

  三人又走了約摸三五裡路,前方還是一片漆黑,見不到燈光。

  王孝先聞了幾聞,歎道:「土家人是大騙子,前方是有個村落,可惜一點人氣都沒有。沒辦法,荒郊野外的,就去前方的村子裡,湊合湊合吧。」

  火小邪說道:「沒人豈不是更好,省得你還要把人家麻昏。」

  王孝先說道:「髒兮兮的,還要收拾,費勁。走吧走吧,有些累了。」

  三人兩馬緊趕慢趕,沿著鄉間土路進了村,果然如同王孝先的判斷,這個村落是個無人村。而村裡的大半房屋,盡數崩塌,沒有倒塌的房前屋後,全是各種辟邪的道符,看新舊樣子,這個村莊並沒有廢棄很久,最多半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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