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五大賊王 | 上頁 下頁 |
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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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掌櫃說道:「好多年都沒有見到隴西人來這裡了,呵呵。這位大爺,若不急著趕路,我給你們開幾間客房休息?」 嚴景天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道:「也好,掌櫃的,需要多少錢?」 錢掌櫃忙道:「幾位大爺光臨小店,休息一下還收什麼錢,都在飯錢裡面了。請,請……」 錢掌櫃正要帶路,卻見嚴景天他們並沒有跟上來,反而都向店門口看去。錢掌櫃一愣,趕忙也順著嚴景天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灰塵滾滾,十來騎裝扮各異的人馬正向這家落馬客棧奔來。 ▼第一部 落馬青雲 第十章 落馬惡債 錢掌櫃一臉驚慌,沖嚴景天他們叫道:「幾位大爺,那些跑信鏢的惡人來了,你們快回避一下吧!跟我來,跟我來!」錢掌櫃拽著嚴景天的衣角,神色慌張地拉著要走,「現在不是晚上,他們待不了多久,還是避一避吧。」 嚴景天環視眾人,嚴守震十分不快,但沒說話。水妖兒和嚴守仁架著火小邪,都默默點頭。嚴景天說道:「謝謝掌櫃了!」 眾人由錢掌櫃領著,去了後院。 客棧後院十分寬敞,七八間草房分左右交錯而立,相隔都是十多步的距離。 錢掌櫃領著眾人,去了一間草房,把門打開,說道:「一共四間房,你們先在這休息,我打發了那些跑信鏢的,再來招呼幾位客官。」 嚴景天說道:「有勞掌櫃的了,您去吧,我們自有安排。」 錢掌櫃趕忙應了,飛也似的跑到前廳去了。 嚴守震不悅道:「嚴堂主,咱們躲一下張四就算了,怎麼這些跑書信的跳辮,我們也要躲著?咱們火家丟不起這個人啊。」 嚴景天眉頭緊皺,想想嚴守震說得有道理,自己是否太過小心了?然後說道:「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先在此等一下,觀望一下形勢再說。」 水妖兒笑道:「我去看看吧!你們等著,放心吧,不會讓他們發現我的。」 嚴景天剛想說話,水妖兒已經把門拉開,哧溜一下鑽出去不見蹤影。 嚴景天重重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歎了口氣,一屁股坐下。 火小邪被丟在床邊,仍然醉醺醺地叫道:「我,我沒醉!不用扶我!」 且說落馬客棧門口,一眾打扮各異的人徑直奔到店前,也不下馬,直沖進院。賈春子站在院中,左拉右拽,嗷嗷大叫:「下馬,下馬啊!」神色極為狼狽。 打頭的一個穿著皮襖,留著一把山羊鬍子,光頭鋥亮的男人哈哈大笑:「傻大個!我的馬喂過了嗎?要是沒喂好,我們就把這裡踏爛嘍。」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賈春子嚷道:「都喂了,都喂了,喂得飽飽的!你們下來啊!」 這光頭男人叫道:「六行道的換馬繼續走,剩下的和我留在此處歇息。」有人歡呼,有人唉聲歎氣,眾人紛紛下馬。一行人跑到馬廄邊,拉出馬,跨上去一溜煙地又奔出院子,揚長而去。剩下的人則跟著光頭,向店中走去。 光頭轉頭一看,正看到嚴景天他們的馬停在院中另一側,皺了皺眉,腳步也沒停就邁入店中,錢掌櫃正沖出來,和光頭撞了個滿懷。 光頭大手一摟,雙手捏住錢掌櫃兩個肩膀,左右搖晃了一番,大笑道:「錢掌櫃,好久不見了啊!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錢掌櫃被晃得頭昏眼花,掙扎著說道:「記得記得,鄭大川鄭大爺!忘了誰也不敢忘了您啊!」 鄭大川哈哈一笑,松了雙手,摸了摸光頭,徑直走到店中,揀了張桌子坐下。他身後的一行眾人也都嘩啦嘩啦走進店中,幾個人坐在鄭大川一桌,另外幾個則坐到旁邊另外一桌。 鄭大川把馬靴踩在長凳上,鼻子嗅了嗅,大叫道:「錢掌櫃,有酒味啊!來了什麼貴客啊?」 錢掌櫃趕忙走上前,說道:「鄭大爺,你們是喝茶還是吃飯?我這就給你們準備著去?」 鄭大川嚷道:「錢掌櫃,你可真會繞圈子。我是問,你這店裡來了什麼客人啊?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啊?」 錢掌櫃本想避開不答,可鄭大川追著問,錢掌櫃只好答道:「開店做買賣的,來往的都是客,人走茶涼,也沒問他們太多。」 鄭大川摸了摸光頭,嘖嘖兩聲,猛然拍桌罵道:「錢掌櫃,你這說話不是放羅圈屁嗎?我看你這生意不想做了!」 錢掌櫃嚇得一個哆嗦,忙道:「鄭大爺,我這店裡好不容易才來幾個客人,您開恩啊,我就指望著這幾個客人賺點活命錢啊!您把他們嚇跑了,我也沒法開店了,以後還有誰在這條路上伺候著鄭大爺啊?」 鄭大川摸了摸光頭,說道:「你這小老頭,還真是老油條,說話滴水不漏啊,好吧!既然錢掌櫃不願意說,我也懶得問了。錢掌櫃啊,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來吧,錢嘛,少不了你的。」 錢掌櫃知道鄭大川根本沒有付錢的意思,說道:「各位大爺稍坐,我這就去準備著。」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趕忙退進後廚。 鄭大川瞟了眼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低聲道:「萬狗子,去後院看看,摸清楚旺兒!」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獰笑一聲,起身離去。鄭大川所說的旺兒,乃是匪幫黑話裡的錢財是否好拿的意思。榮行裡說旺兒僅指錢財,黑話比匪幫要講究得多。 萬狗子剛走,鄭大川身邊的一個陰沉沉像個大煙鬼一樣的消瘦男子說道:「我說鄭老大,您看奉天城的張四爺到底要做什麼?這趟信鏢可是驚動不少人啊,什麼消息要散到五百里去?」 鄭大川哼道:「趙煙槍,你管這麼多事幹個屁?張四爺肯出錢,我們就去辦,別說五百里,八百里我也跑。」 趙煙槍就是這消瘦男子。趙煙槍說道:「我總覺得張四爺瞞著我們什麼。」 鄭大川說道:「瞞?張四爺瞞我們有屁用。」 趙煙槍說道:「鄭老大,你想啊,咱們跑信鏢的,從不過問信裡面寫的啥,送到即走,這是咱們的規矩。可這麼多年,張四爺用我們的時候,都是口信,因為知道我們一路上嘴巴也嚴。可是這一趟,卻是封口的信封。我覺得張四爺這次極可能在懸賞尋人,所以不讓我們知道內容。」 鄭大川一撇嘴,皺了皺眉,說道:「趙煙槍,就你心思多,你說啥來著?懸賞尋人?」 趙煙槍見鄭大川動了心思,趕忙湊上臉,繼續說道:「鄭老大,你想啊,如果真是懸賞尋人,咱們知道了會怎麼做?」 鄭大川罵道:「真是懸賞尋人,那老子們自己就去做了,還等著別人來分錢財?遼西一帶,還有誰比我們腳頭更快,罩子更多?」 趙煙槍說道:「鄭老大聰明!所以張四爺這次只讓我們傳信,啥也不說啊!不就是擔心我們貪賞錢,不好好傳信?而且要尋的人,能讓張四爺這麼著急上趕的,估計也極不簡單啊!」 鄭大川拍了拍光頭:「你說的倒有些道理……媽的,趙煙槍,你是不是偷看信裡寫的啥了?」 趙煙槍大呼:「鄭老大,我是懂規矩的,我要是偷看過,願受挖眼之刑,我就是猜到的,猜到的。」 鄭大川罵道:「你個龜兒的,倒挺會猜。你再說說,你還猜到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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