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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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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永剛:"不要。別送……哥幾個,頭個被轟走不是光彩事,你們不用陪著我丟人。"拓永剛很認真,而且看起來有些可憐,吳哲幾個都只好原地站住。 "我說,你們幾個得頂住,千萬不能放。我棄權,錯了,真後悔了……這裡人又黑又橫,可真有貨……他一開槍我就知道錯了,那樣用槍的人絕不是混飯吃的……而且人家怎麼活關你什麼事呢?給你添點堵,事情就做不了,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給寵的嗎?" 成才好像剛認識拓永剛一樣喃喃著:"我們不會放棄的,都不會。" 走廊上的腳步聲,那屬於齊桓。門開了,齊桓站在門外。幾個人看他一眼又低頭,等著他給句狠的。齊桓說:"你的行李已經裝車了。"然後後退一步,門外等著。 拓永剛:"不要再輸了,咱們已經輸到底了。"他出去,然後齊桓輕輕把門帶上。 三個人看著門,從此後這屋裡只剩下三個人。 送拓永剛的車開走了,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車的背影,那是袁朗,也許只有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他才能把自己真實的感情放在臉上。 這42個人都是費盡辛苦才弄過來的,拓永剛甚至是鐵路親自挖過來的。但是自己就這麼對待他們?他真的很想把他們全留下,也可能一個也不留。很遺憾,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訓練還在繼續,仍然是越野車在前邊奔駛,訓練者在後邊吃灰。速度很均勻,沒人激動也沒人牢騷,只是堅持,再惡劣的環境也有個習慣的時候。拓永剛走了後日子似乎好過了些,其實老A對許三多他們還是一個樣,只是教官那一次射擊已經讓很多人放棄了反抗的打算。人人搖著頭對自己說逆來順受,其實心裡想的是另外幾個字:不能再輸。 在袁朗和齊桓近乎變態的要求"比車晚到,扣5分"的提出後,大家異常的平靜。 吳哲叉著腰在路邊喘氣,如雨汗下中苦笑:"平常心,平常心哪平常心。" 許三多和成才從他眼前跑過,吳哲也喘過了這口氣,緊跟在後邊一步不放。 這次佇列奔跑的終點是水庫,大家紛紛撲進水裡,一時整個水面為之沸騰。齊桓不知從哪弄了艘快艇在水面穿梭,把水浪濺得人一臉都是。 齊桓:"教官不耐煩回基地了!你們屬烏龜?!"說完他掉頭駛向河岸,醒過神來的人們也開始掉頭回游。 許三多:"他什麼意思?" 吳哲:"目的地變更!人話不用人嘴說!" 於是掉頭回游,有人在水裡掙扎著,被快艇救起。這又是一個艱辛的回程。 每天都有人掉隊。現在掉隊的意思就是說,你以後再見不著他了。 又一次靶場射擊,烈日炎炎。剩下還能在這裡射擊的人已經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幾個老A綁上他們的一隻手。 單手持射。 齊桓用步話機和報靶聯繫著,刷刷地劃著分:"6號,你分扣完!" 正在練習左手射擊的6號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默然地放下槍,退出射擊位置。 在遠處蔭涼地裡看報的袁朗往這邊看了一眼,繼續看他的報紙。 一輛主戰坦克正在空地上逡巡,砰的一槍打在它的觀察鏡附近。 坦克裡的瞄準具顯示著草叢中隱蔽的一個人體。機槍掉頭開始掃射,同步機槍也開始射擊。 草叢裡的那位潛伏者冒著白煙站了起來。 袁朗支了張便攜椅坐在空地側,看起來很悠閒的樣子。 潛伏者是吳哲,悻悻走開。 袁朗都懶得說了!他舉了個手勢,齊桓開始扣分。 袁朗:"坦克很嚇人嗎?知道中東戰爭單兵摧毀坦克的記錄是多少?花錢裝備你們幹嗎?卸下來扔軍品店賣錢得了!" 吳哲怏怏念叨著"平常心,平常心"地回到林間佇列集合地。 齊桓:"39,你還剩兩分,特此通知!" 吳哲的平常心一下子九霄雲外了,抹掉鋼盔坐了下來。 那輛坦克仍在戒備,然後一個手榴彈扔在車前側炸開。 坦克上的射手和炮塔在不停地轉動著,他們仍沒有發現自己的對手。 一個人影從近在咫尺的位置撲了出來,直插坦克的右後。看來他一直就在那裡潛伏著。射手調轉槍口,但那人已經抓住車體,進入機槍的死角。 那就是許三多。他穩穩當當斜掛在坦克側甲上,如附在坦克上的一塊鋼板。 副射手終於決定去掉這個討厭的心腹之患,端著衝鋒槍想爬出炮塔,許三多的手從側甲上升了上來,一支手槍對著剛才記憶中的概略位置打光了所有子彈。 許三多翻上坦克時那兩名射手只好冒著白煙眼睜睜看著他,然後許三多有條不紊地把一個手雷扔進了坦克駕駛艙裡。 濃煙滾滾的坦克,就這樣停下了。許三多對袁朗敬了個禮,打算歸隊。 "過來過來。"袁朗甚至都不站起來,"所有人都潛伏,從車後接近,你搞得像在鬥牛表演,想出風頭嗎?" 許三多立正回答:"所有人都那樣,駕駛員已經有了慣性思維。而且教官說的,坦克不可怕,是我打它,不是它打我。從正面接近就是為了看清它的射擊死角。" 袁朗:"繼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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