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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拓永剛這才瞧見許三多和成才早把衣服換了,許三多還在忙著提褲子。他忍不住,開口就批道:「41,42,您兩位真就這麼榮幸?」

  成才不理他:「42,咱們出去整整軍容。」說著就把還在提著褲子的許三多拽了出去。

  一樓軍容鏡裡的許三多和成才,都三分害羞七分得意地對著自己微笑著。

  成才:「這是咱們奮鬥來的。」

  許三多:「嗯。」

  成才:「很適合我們。」

  許三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是的。」

  成才:「在想什麼?」

  許三多:「想讓熟人看看,真想讓熟人看看。」

  成才說:「我也是。」

  成才隨即想到了袁朗。許三多覺得不可能,他說:「都說了不讓出去。」

  成才說:「我試試,他好像是領導,說不定報個名就四通八達了。」轉身,成才就向樓門前站崗的哨兵走去。那哨兵早把這兩傻蛋看在了眼裡,只是當沒看見一樣。

  「41,你有什麼事情?」看著過來的成才,哨兵問道。

  這號一叫,等於把老底給揭了,成才頓時就有些氣餒,他再看看對方,看看自己,服裝倒是一樣了,可人家戴著軍銜,有狼頭臂章,全套武裝背具滿滿當當的,真是沒法比。

  可成才還是說了:「請問,袁朗少校在哪裡?」

  哨兵很不屑地笑了笑。

  成才說:「就是你們那個……中校,隊長。」

  沒說完,哨兵打斷了:「知道你們想找誰。這樓裡想找他的人多了,以為就你們跟他有交情?再說了,那要叫交情,什麼不是交情?」

  成才哦了一聲:「好好好……也不讓出去,是吧?」

  哨兵卻反問了:「你說呢?」

  成才只好忍氣吞聲地退步:「我在這裡看,可以了吧?」

  哨兵說:「隨便。」

  許三多只好陪他待著,看著外邊的青山綠樹,人來人往。幾個肌肉發達的小夥子在玩著足球,笑鬧著過來,顯然是A大隊一員,沒想那球被一腳踢歪了,向這邊滾來。成才想利用機會躍躍欲試要一腳踢回,那多少也算個不違規的接觸。哨兵一腳把球踩住了,成才的腳也硬生生地刹住。哨兵一腳把球踢回了那幾個小夥子手上,讓成才狼狽得只引來了那些人的一陣哄堂大笑。

  成才僵直地立著,看著那幾個人離開,「回去吧。」

  許三多感覺到朋友心裡的難受,靜靜地跟著。

  六一說跑吧,團長說飛吧。我跟在成才的後邊回到那間宿舍,想著本該一起跑到這卻沒能挺住的人。我想,這樣一個現實。

  天色依然如墨,與其說是淩晨不如說還是夜晚。突然,遠處一聲槍響,隨後是點射和連發,槍聲連成了一片,緊密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暴風一般,中間間雜幾聲悶雷般的震爆。

  許三多和成才不約而同地一躍而起,他們是被嚇醒的,他們從上鋪直摟跳到了地上。

  他們驚訝到甚至有些恐懼,盯著槍聲傳來的方向,此時的槍聲已經響得異常的熱鬧了,像除夕夜十二點後的那十分鐘。

  樓下的哨兵仍若無其事地在巡邏,這至少是個還沒有爆發戰爭的跡象。

  許三多疑惑著這是怎麼回事?成才也覺得疑惑,覺得不像打靶吧?這個說這什麼槍呀?這聲怎麼沒聽過。那個說這一陣打出去怎麼也得個十萬發子彈吧?

  拓永剛算是被他們給折騰醒了,他沒好氣地揉揉眼睛,說:「真沒見過世面,你們不這麼打靶嗎?」

  「當然打過!我做機槍副射手的時候,一天就打四百發!」成才很自豪地說。

  「機槍才打四百發?我們空降兵那塊是九五突擊步槍,每天早上就打四百發!打完了再去吃早飯!今天可以上槍了吧?我一槍在手,讓他們知道老A也不過如此。」

  吳哲:「嗯,我也等著。我手槍左右開弓二十五米不帶瞄的。」

  成才:「我是狙擊手,跟老A對抗我是斃敵最多的。他在我們團常指導夜間射擊。」

  他們立刻把自己鼓舞得很有鬥志了。

  樓下的哨聲忽然尖厲地吹響了。隨後是齊桓冷酷的喝令聲:「緊急集合!」

  許三多和成才條件反射地已經開始穿衣服。

  拓永剛和吳哲跳下床來穿衣服,不可謂不迅速。

  這時許三多和成才已經裝束停當拉門就跑了出去。拓永剛和吳哲上衣還根本沒上身,更別說武裝帶了,兩人都愣住。

  吳哲忽然笑了:「27以後不吹了,咱們吹完牛讓幾個小步給斃掉。」

  許三多和成才是第一對沖下樓的,周圍還是一片夜色,最奇怪的是一個人也沒有,連哨兵和剛才吹哨的齊桓也沒有。多年來已經養成習慣了,兩人立正站著。

  往下的人基本速度等齊,絡繹不絕地沖了下來,大家自行地開始列隊。仍是一片空地,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這支剛集合的隊伍已經有點鬆動,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拓永剛張望著:「剛才那集合哨吹的是咱們嗎?」

  「是咱們。」

  「沒人啊?怎麼沒人啊?」

  「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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