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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拓永剛覺著奇怪:「你們受得了嗎?我已經覺得來錯地方了。」

  成才拿不准該怎麼說:「我受不了的就一個,以前命令我的人對自己要求更嚴。這裡對人和對己是兩種對待。」

  這時,樓下傳來喧嘩和笑語。許三多他們伸腦袋一看,齊桓和幾個兵在樓下,他們在喝啤酒,不是休息時間,更不是會餐,居然在喝啤酒。齊桓現在是另一張臉,拍著他的老A隊友,傳遞著冷餐食品。

  這屋裡的四個人縮回頭來,臉上與其說是驚詫不如說是震驚。

  成才:「我的天。非休息時間在公用場地聚酒,這在三五三團夠記大過。」

  拓永剛:「我可以去舉報他們嗎?」

  吳哲:「我來給你們複習一下規則。除教官和他之外,你們不能跟任何基地人員私下交流也就是說,你只能向他本人舉報他。」

  拓永剛:「這叫什麼規則?」

  吳哲湊在門邊:「你們再看。」

  就著門縫往樓下看去,一輛越野車視若無睹地從齊桓他們旁邊駛過去,車上坐的是鐵路。

  吳哲:「如果沒弄錯的話,我記得他是這裡的基地指揮官。」

  領軍服的那天,是一個中尉在教訓十幾個尉官和近十個校官。齊桓仍繃著他寒冰似的臉,喝酒時的好心情是絕沒有了,他在訓話。齊桓告訴大家,所有受訓人員,在受訓期間不得再穿戴軍銜,因為以代號相稱,所以所有的人都是從零開始,也就是說,都是他的士兵。

  沉寂。

  齊桓:「就是剛換軍皮的老百姓。我沒聽見回答。」

  一群尉官和校官沉默著,一群散步都會不自覺踢正步的人:「知道!」

  幾名老A發放著特種兵的作訓服裝。

  老A:「35,36,37,38,39,40……」

  大多數領到作訓服的人都不是太滿意,因為他們發現那套作訓服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雖說因為樣式不錯穿出去也不會被人當民工,可最多也就當是一軍服迷。

  41和42號筆挺的一個軍禮,寶貝似的把那套軍裝捧走了,那自然只能是許三多和成才。吳哲對一臉不忿打量著那套作訓服的拓永剛使眼色,拓永剛湊過去,吳哲輕輕說:「內幕。」拓永剛斜眼看著齊桓:「他要被撤了?」

  吳哲樂了:「想得美。關於咱至今未露一臉的教官。」

  拓永剛:「教官怎麼啦?總不會比他還慘。」

  吳哲:「說是真殺過人。」

  「不會吧?真正的戰鬥英雄今天都多大年紀啦?」

  吳哲:「我也在納悶。但是我期待,打過仗的人會很不一樣。」

  拓永剛:「我還在鬱悶。」

  吳哲笑笑:「不要想現在是什麼位置,該得到什麼待遇,會好受得多。看41和42,正寶貝般地觀察著新軍裝的每一個細節。」

  齊桓:「27!39!做到校官都不知道列隊時禁言嗎?別立正了就裝沒事。」他刻意地把兩人從眾人中指點出來,「就是你和你。」

  連吳哲都恨得咬肌繃緊。

  然後齊桓掉了頭就和他的隊友說笑,聽不見說話,但那表情擺明是取笑,順便沖發服裝的一名老A揮揮手。

  老A:「解散吧!還想要什麼?」

  解散了,但是大部分人並不急於走,或者說氣得並不想往門口擁。

  成才、許三多:「讓讓,對不起,讓讓。」一屋子人瞧著這兩兵捧寶似的捧過去那套軍裝。成才樂不可支地對許三多使著眼色,許三多也有一種大功告成的表情。拓永剛沒好氣地又橫一眼這兩沒見過世面的小子。

  回到屋裡,成才就把衣服穿上了。那是他想了很久的作訓服啊,穿好後,便不停地往鏡子裡照著,怎麼也看不夠。許三多也一樣,正玩命把腿往褲子裡套,一邊套一邊對成才說:「你出去照啊!一樓有軍容鏡!」

  成才不去,他說:「你懂啥?去那能這麼臭美嗎?42,敬個禮給我看看!」

  許三多說:「幹嗎給你敬禮?你又不是我的上級!」

  成才說:「笨蛋!咱們倆差不多,看見你就像看見我自己啊!」

  許三多說:「那你也得給我敬!」

  於是,兩個傻瓜相對著給對方敬起了禮來,敬完了一個又敬一個,一直到拓永剛進來才放下了手。進門的拓永剛卻看都沒看他們。吳哲跟在他的後邊。

  「這叫什麼服裝啊?」拓永剛一屁股坐了下來,「不讓戴軍銜也就罷了,連個臂章都不給?鬧半天人老A根本不認咱們,27號?把咱們當囚犯了?」

  吳哲說:「快換吧,我告你,這是心理仗,人為製造高壓,我包咱們這幾月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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