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青盲之越獄 | 上頁 下頁
九〇


  王玲雨說道:「不讓他出去,難道我們不能把小芳帶到白山館來嗎?我們不敢帶去陳大夫那裡,但帶到白山館來,總是可以的吧。小芳是你的女兒,還叫我一聲姐姐,我實在不想看到小芳每過幾天就受折磨。」

  孫德亮喊道:「可是這是違反紀律的!」

  王玲雨站起來,也大聲的說道:「可這是一次機會!小芳必須讓張海峰親自症斷來開藥,才能對症下藥!」

  孫德亮口氣一軟:「沒有其它的辦法嗎?我們讓張海峰說出四十二味藥的使用方法,不行嗎?」

  王玲雨說道:「不行!小芳自己根本說不清楚,她只能在發病的時候立即到白山館來,和張海峰見面!」

  孫德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使勁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他想救自己的女兒于水火之中,但讓自己的女兒到白山館來和張海峰見面,萬一張海峰挾持自己的女兒要跑,自己是救女兒還是放張海峰走?

  王玲雨見孫德亮猶豫不決,聲音緩了緩,說道:「孫叔叔,那張海峰不像是會以小芳的生命來要脅逃跑的人,我能確定。」

  孫德亮說道:「這些共匪……」

  王玲雨打斷孫德亮的話,說道:「那個張海峰不是共匪!我和他見過幾次,他是個優秀的男人,但不是共匪,如果共匪都和他一樣,那……」王玲雨沒敢再往下說。

  孫德亮抬起頭,看了看王玲雨,慢慢的說道:「你對張海峰有好感?」

  王玲雨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但耳根還是發燙起來。

  孫德亮不知是不是故意,說道:「如果張海峰不是白山館的犯人,我倒願意幫你說一說你和他的婚事。張海峰是個人才!人才啊!可惜了!」

  王玲雨就算是個冷美人,此時也架不住,雙頰緋紅,說道:「孫叔叔,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想救小芳,不是對那個張海峰……」

  孫德亮苦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好了。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明天你先找張順民陪你下山去找陳大夫,以後再做決定吧。」

  王玲雨手忙腳亂的點了點頭,趕忙退了出去。

  孫德亮見王玲雨走出辦公室,目光轉到他辦公桌上一張相片上,那照片中孫德亮和一個消瘦至極的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站在一起,那女孩子便是孫德亮的女兒小芳。她儘管消瘦,在照片中卻甜甜的笑著,顯得天真無邪。孫德亮用手指輕輕的摸了摸照片中自己的女兒,才悠悠的自言自語道:「哎,女兒啊女兒,你叫爸爸怎麼辦?」

  七十一、真打假鬥

  A下到通道內,他來到了一號樓的天井入口,那進入天井的最末端的鐵柵欄歪在一邊,明顯是急急忙忙沒有掩好的緣故。A輕輕歎了口氣,從天井中將鐵柵欄重新裝好。然後,A便來到了馮進軍以為能夠爬下去的洞口。

  A看到洞口處明顯有摩擦過的痕跡,立即明白了馮進軍曾經在這裡做過什麼。A探出頭去,看了看他畫在岩壁上的記號,那記號完好無損。A退了回了,再次來到天井中,他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要將一號樓地下室的那兩間禁閉室的外牆破壞掉。

  A掏出了自己的小刀和小鋸子,隱藏在天井的陰影中,工作了起來。

  三號樓的劉明義和暴牙張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天還微微發亮的時候。暴牙張和劉明義便不約而同的起身,兩個人默契的躲在屋子的一角。牢房裡的犯人們,兇猛的打著鼾,這倒都不是裝的。

  暴牙張低聲問道:「怎麼樣了?」

  劉明義說道:「解開了。這兩天在三號樓的地下室有大事要發生,我們要爭取能夠到地下室去工作。」

  暴牙張說道:「那地下室能有什麼大事發生?下去幹什麼?你快說怎麼逃?」

  劉明義說道:「去到地下室工作是必須的一個環節,細節處我們的到地下室後隨機應變。」

  暴牙張說道:「劉兄弟,你不要瞞我。我對你可是非常信任的。」

  劉明義很堅決的說道:「絕對不會瞞你,那紙上只說了這麼多。下去以後,才有新的安排。」

  暴牙張說道:「那紙是什麼人寫的?搞這麼複雜?」

  劉明義慢慢的說道:「一個越獄者。」

  暴牙張問道:「你們什麼關係?他怎麼知道你?」

  劉明義說道:「這只是一場賭博,張大哥,咱們要麼就賭下去,要麼就現在退出。」

  暴牙張狠狠搓了搓暴牙,說道:「老子不賭這一把,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你說吧,下麵怎麼辦。」

  劉明義說道:「那叫黑牙的我們務必要帶著,他是關鍵的連絡人。我們今天早上這樣這樣……」

  劉明義貼著暴牙張的耳朵,細細的講了起來。

  鄭小眼早上起的早,滿懷心思來到儲糞坑上面,揭開了那個蓋子。這兩天下雨不少,眼看著儲糞坑已經有點滿了,他本想把蓋子蓋上,卻聽到儲糞坑的水面上咕咚冒出一個氣泡,倒嚇了鄭小眼一跳。

  鄭小眼仔細看了眼,又看到一個氣泡咕咚一下湧起。那冒泡的地方,貼著內壁。鄭小眼嘀咕一句:「啥子嘛。鼓什麼泡。」他也沒有在意,便把蓋子蓋上,拾掇好東西,走了出去。

  那儲糞坑中的氣泡,已經開始不斷地鼓起。

  鄭小眼來到一號樓視窗等著的時候,琢磨著應該怎麼和A說話,想著想著,就看到A出現在視窗。A遞上馬桶,低聲問道:「給了沒?」

  鄭小眼說道:「給了。」

  A接過鄭小眼遞來的新馬桶,說了句:「叫什麼名字?」

  鄭小眼聽黑牙說過那二號樓的犯人叫劉明義,接口說道:「劉明義。」

  A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來,這倒讓鄭小眼覺得不自在。A只說了聲:「很好。」轉頭便走了回去。

  鄭小眼愣了一愣,他明顯的覺得這個男人完全掌握了他的心理,牽著他的鼻子走路。只是,鄭小眼卻佩服起A來,甚至隱隱的覺得,好像自己以前偷運日本軍用藥品的時候,似乎見過A。

  三號樓早上吵吵嚷嚷的洗漱完成之時,暴牙張又故意和黑牙擠成了一堆,其他人拉拉扯扯的時候,暴牙張對黑牙說道:「解開天書了!下麵將有事!廣場上談。」

  黑牙心裡抽了口涼氣,暗歎道:「這麼快?」

  三號樓上午放風的時候,黑牙等了一會,見鄭小眼還沒有回來。有點忍耐不住,便找了個機會和暴牙張遞了個碰頭的眼色,暴牙張一直在等黑牙的信號,自然兩個人又碰在了一起。

  黑牙問道:「啥意思?」

  暴牙張有點興奮的搓了搓暴牙,說道:「這三號樓地下室中有大事發生,咱們幾個必須想辦法下去幹活。」

  黑牙說道:「下去幹活?我們幾個?看守能同意嗎?」

  暴牙張說道:「媽的,咱打一架,肯定我們都能下去。」

  黑牙嘿嘿一笑,明白了過來,罵道:「好辦法啊!」說著便一拳砸在暴牙張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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